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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些,阿葉好言好語地安慰他半天,才把他的委屈給安慰出來,卻又不管他了,洛桐的兒子於是更傷心了,在原地哭了個肝腸寸斷。
長安和索萊木同時往旁邊躲了躲,面有菜色地避開了這樣的魔音穿耳。
小奴隸路達卻面露鄙夷神色,小聲嘀咕道:“廢物。”
長安掃了他一眼,路達便閉口不言了。小奴隸髒兮兮的,蹲在地上,就像一條苟延殘喘的小狗,主人家舉家搬遷,也沒人記得他,他就只有賤賤地跟著。
這時,黑暗中突然爆發出咆哮,兩三隻幽靈部落的巨獸不知怎麼的,從另一邊爬了上來,要趁亂偷襲,幸好華沂留了守衛的人,陸泉磨牙磨得快把腮幫子都戳爛了,總算等到了一個能讓他動手的敵人,當即便熱情洋溢地撲了上去,守衛和偷襲者打成了一團。
儘管這樣,山巔上的人們還是被嚇了一跳,不巧趕在這個時候生產的女人喉嚨都快要叫啞了,阿葉對付產婦顯然沒多少經驗,額頭上急得冷汗一層一層地出,把她的長頭髮都粘了起來,一片混亂。
長安滿耳朵大呼小叫,他突然一伸手,直接將索萊木腰上的彎/刀拔了下來,索萊木忙伸手揪住褲子,大罵道:“混蛋小兔崽子,你把我的腰帶都給揪下來了!”
長安看也沒看他一眼,一閃身,便像是潛伏在夜色中的大貓一樣,悄無聲息地衝著入侵者們滑了過去,蹲在地上的路達立刻像是得到了訊號的獵狗,一蹦三尺高地從地上躥了起來,撒腿便追著他去了——還沒忘了順手推了洛桐的兒子一個屁股蹲。
洛桐的兒子哭得更加如喪考妣了。
索萊木煩不勝煩,只得毫無誠意地拍了拍那少年的腦袋,口中悠悠地道:“看見了沒有?狼就是狼,羊就是羊啊……唉喲,小祖宗,算我求求你了,別嚎了好麼?那邊生娃娃的都沒你熱鬧……”
38、第三十八章 大雨
路達就像一個渴望變得強大的好戰男孩,每次他看到長安的刀,眼睛裡都會閃爍出異常渴望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是個奴隸,這一輩子是沒有指望碰這些東西的,所以並不把這種內心深處裡的渴望掛在嘴上,只是如飢似渴地望著長安,彷彿只是看著,他就能記住一招半式一樣。
長安提著索萊木的彎刀,感覺得出,自己的手腕是軟的。
華沂拿走了他的刀,讓他好好歇著,其實就算華沂不拿,他也不一定有足夠的力氣來扛起他那老活計。
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不知怎麼的,想起了華沂在郊外救阿葉時殺了那個人的場景,長安微微弓起腰,彎刀的刀刃衝著地面,全神貫注地回憶起華沂的動作。
那悄無聲息的一刀的關鍵是呼吸,隨著呼吸,人的重心與手中的刀調整到一個極度和諧、叫人無法察覺到的狀態。所有的動作都是軟綿綿、不帶煞氣的,只有刀刃送出去的那一霎才突然加速,把所有的力量凝聚在那一刻爆發出來,敵人就會還沒有感覺到刀風,便已經死於刀下。
幽靈部落的巨獸一口咬上了陸泉的肩膀,兩人一同滾了出去,險些撞翻人們煮肉湯用的大鍋。就在這時,陸泉的獸身一爪子刨了下去,敵人吃痛,飛起一腳蹬開了陸泉,兩個人氣喘吁吁地短暫分開。
巨獸後退的時候,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什麼,漆黑一片,他並沒有意識到那裡有什麼東西,也沒有聽到人的聲音。可他還沒來得及回頭,便感覺一個人從後面貼了過來,像是一片羽毛那樣輕。巨獸悚然一驚,倏地回過頭去,可是他並沒有看清是誰,那極淺的呼吸噴在他的耳朵上之前,一把彎刀便從下往上送進了他的脖子。
隨後,長安雙手抓住彎刀的刀柄,使用臂力面無表情地往上一提,巨獸的腦袋都被他掀了下來,骨碌碌地滾在地上,染紅了他的褲腿。
誰也沒留神他是從哪裡出來的,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動靜。
陸泉卻呆住了——當他還是個亡客的時候,就一直跟著華沂,他們一起做過不知道多少生死一線的任務,所以只是一眼,他便認出來,這種近乎暗殺的手段,與華沂慣用的如出一轍。
三個趁亂偷襲的巨獸,一個最兇狠的被長安砍了,一個打鬥中被踹下了山崖,還有一個很快被守衛們抓住了,山頂上這場戰鬥很快塵埃落定。
長安借了別人的刀,依然照例是仔仔細細地把每一個凹槽都擦乾淨了,才溜溜達達地回到索萊木身邊,還給他。
索萊木一側身,氣哼哼地頤指氣使道:“給我綁好。”
長安便順從地半蹲下來,周正地打了個結,給他綁在了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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