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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面上還是不動聲色,捋著鬍子只當沒聽見。
夏絕衣轉頭對他道:“燒水去。”
大夫果然聽話地去燒水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乖順,當成沒聽見多好。
當蘇袂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進門時,夏絕衣正泡在澡桶裡,額髮給水汽打溼貼在臉頰上,又有幾絲掉落在鎖骨上,神情慵懶,十足愛愛之後饜足的貓咪。
蘇
袂一陣口乾舌燥,將藥放在几上,轉頭道:“別洗了,快趁熱喝。”
夏絕衣將下巴擱在桶沿上,嗓音有些低沉:“喂。”沉沉的尾音撩撥著蘇袂,讓後者僵了一會便真的端藥去喂夏絕衣。
這次,是夏絕衣接過蘇袂手裡的碗,一飲而盡。
在蘇袂有些發愣的當口,夏絕衣又道:“苦。”
蘇袂立馬抓過幾上的水晶蜜棗來,餵給夏絕衣一顆。夏絕衣嚼著棗子,仍是喊苦。
洗澡期間,蘇袂一直目不轉睛盯著夏絕衣看,等夏絕衣浴畢,親自給他擦乾,給他著衣。此時的蘇袂真的就像是一個服侍丈夫的妻子,也像是一個照顧孩子的母親。他憐愛地為他的丈夫、他的孩子繫上衣結,就聽見面前那個人輕聲道:“我要去看桃花。”
蘇袂輕嗤一聲,略帶寵溺地說:“都秋天了,哪裡來的什麼桃花。”
夏絕衣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繼續道:“海棠呢?總有吧。”
半晌,“嗯,這時節,海棠果都結了呢。”蘇袂淡淡道。
碧天如洗,萬里無雲。
清晨的街道有些淒冷,蘇袂和夏絕衣兩人肩並肩走在青石路上,後無盡頭前無盡頭。似乎這是條忘川途,值得兩人一起走下去,他們一直走著,一點也沒有不耐。
江南的巷道總是深沉的,像個暮年的老人又像是風韻十足的寡婦,所以這深沉裡一定帶點香。這香須是勾人的,妖嬈之餘卻要端莊。
有個水靈靈的姑娘,眼睫彎翹,蹦蹦跳跳到兩個男子跟前,問:“買花麼?”
清靈靈的各式秋花都放在一隻精巧的籃子裡,還有幾隻海棠果調皮地藏在花底。
蘇袂推開那隻高舉的籃子,沒有理會姑娘,對夏絕衣說:“我們去喝酒吧。”
正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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