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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靈靈的各式秋花都放在一隻精巧的籃子裡,還有幾隻海棠果調皮地藏在花底。
蘇袂推開那隻高舉的籃子,沒有理會姑娘,對夏絕衣說:“我們去喝酒吧。”
正好他們身處一個酒肆前面,夏絕衣抬眼一看,太白樓。
蘇州,太白樓。
清晨的酒肆有些冷清,有三三兩兩的劍客,也有搖頭晃腦的書生,還有飲茶吃菜的老翁。有說話聲傳來,但是並不嘈雜,相反給這清冷的環境襯著還有幾分悅耳的味道。
蘇袂要了三兩竹葉青,自己就著酒杯喝著,卻只給夏絕衣倒了那麼少少的一盅。
夏絕衣也只飲了那麼少少的一盅,喝完還評價道:“好辣。”
突然那悅耳的說話聲不見了,變成許多竊竊私語。
夏絕衣還是那樣一副面癱臉,蘇袂卻知道他是在笑,是那種勾人的微笑,這笑裡一定還有輕蔑的味道。
兩人臨窗坐著,一個單手支著下頜,面如靜水又百無聊賴,另一個擺弄著桌上的酒杯,低著頭不知在思索什麼。
桌子突然就碎了,一柄重劍反射著冷光,持劍的人是個孔武有力的漢子,“夏魔!”
桌碎的同時,夏絕衣已然拉著蘇袂飄飛出窗,輕盈盈落在窗外了。
那漢子目瞪口呆,被身後的人一拍才反應過來,也追出窗去了。
淒冷少人的街道似乎突然多了許多人,他們或近或遠地站著,目光炯炯地盯著中間的兩人。
街上的人都沒有動,只有夏絕衣輕聲問蘇袂:“方才沒受傷吧。”
蘇袂搖搖頭,目光冷冷地看著包圍他們的人。
他們都沒有自報家門,但是他們又彼此清楚對方是誰,自曝什麼的實在太多餘了。
賣花的姑娘卻似乎沒有察覺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她蹦著跳著走到夏絕衣面前,甜甜地問:“多漂亮的花,你要不要。”
夏絕衣居然真的就取了一支花,同時也丟了一個銅板進籃,淡淡道:“唐門的花,自然是要買的。”
小姑娘臉色突變,手也不示弱,射出五枚奪魂釘,同時自己也向後退去。
蘇袂只來及喊一句小心,那五枚釘子卻硬生生停在夏絕衣面前。
眾人臉色古怪地看著那五枚奪魂釘懸浮在空中,突然一枚釘子居然就一上一下浮動起來,夏絕衣還有閒心問蘇袂,“你看,好玩麼。”說著,五枚釘子一起跳起舞來。
這下那群圍著他們的人不約而同後退一步,心頭齊齊寒風凜冽,腦子同時唸叨著一句話:怎麼會這樣,這廝怎麼還是如此厲害?!
饒是蘇袂也是目瞪口呆,夏絕衣嗅了嗅那朵花,終於眼睛眯了眯,一字一句道:“在、下、心、情、很、不、好。”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有數個人癱倒在地上。在這壓倒性的力量面前,在場武林人俱都膽寒,動作猶疑不定,不知是該先逃走還是該硬著頭皮強上。
所幸不知是誰忽然發出一句呼喊:“夏魔已是強弩之末,這是他的障眼法。你們瞧,地上的都沒死!!”
眾人定睛一看,果然,那些躺在地上的果然只是被點了穴道,眼睛大張,胸口起伏,確實沒死。於是,他們便拾起信心,劈劍而上。
夏絕衣穿梭在人群裡,所過之處再無站者。
“住手!!夏魔,你回頭來看看!!”一抹輕佻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夏絕衣卻捏爆了一段脖頸。
血紅灑了滿天,血滴濺在夏絕衣的白衣上。對他來說,這確實是失手了,因為他本不欲再造殺孽。周圍有人一哄而上,夏絕衣白衣無風自動,瞬間令人後退一丈。
只見夏魔緩緩回頭,唇角還沾著血,看得蘇袂心頭一陣疼痛。但是蘇袂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現在正給人挾持。
夏絕衣張口吐了一口血,微微一笑,唇色煞白,臉色慘白,直襯得唇角的血更加刺目。他的白衣濺了許多血滴,此時正慢慢洇開。這樣一個夏絕衣,直教人不敢直視,美得令人心驚肉跳。
眾人都有一個恍惚,這個恍惚是不屬於這個人間的,是屬紅塵之外教人掛念的。
興許,他們永生難忘這個時刻。而此刻,他們同時理解了一個人,那是一個女子,為博夏絕衣一笑而甘心送死的女子。
這個恍惚被夏絕衣一句話打破了,只聽他道:“記住,是你欠我的。”
眾人都很奇怪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在場的人,包括挾持住蘇袂的人都覺得一頭霧水。
不得不說,那位挾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