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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指望神能讓自己吃飽肚子,而富人信神則是為了精神上的需求一樣,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很少有能成為神職人員的資格,更別提何博思的家庭往上數幾代,還出過一個被大絕罰的異端。
大絕罰是教廷最最嚴厲的處罰,相比之下,死刑和火刑在他們眼裡,倒不算什麼。以塞繆爾的看法,這大絕罰類似於現代的剝奪一切人身權利,就是指將犯錯誤的人剝奪信徒身份,不准他參加任何教廷和神的儀式,並且禁止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親戚和他來往,並且宣佈此人死後也無法迴歸神的懷抱。在群居社會,這可是相當嚴厲的終生懲罰,特別是禁止死後迴歸的那一項,對一個信徒來說,無異於宣佈他已被神放棄。
雖然聽起來還不如死刑火刑等剝奪身上的刑法,但是絕罰的實施條件在於此人是異端或裂教者,這種人往往擅自解讀神的典籍,並且宣揚和教廷不同的主張,甚至認為教廷是錯的,而他才是對的,其實也就是黨派的不同,但是這種人也是信神的,因此這種懲罰對他們來說才最殘酷,而死刑則是針對於改變信仰和玩弄巫術的,對他們來說絕罰不會讓他們感到痛苦,還不如直接死掉呢。
雖然絕罰並不牽連後代——這也是塞繆爾欣賞教廷的一點,犯錯者的後代只要不知情,他們就不會受到牽連,但是雖然明面上的懲罰沒有,但暗地裡的排斥和鄙夷是少不了的,在鄰里間也會舉步維艱,言行稍有不注意就會被人拿這個來攻擊,一般一個姓氏要是出了這種錯,之後就會漸漸消弭在歷史上,但是何博思卻硬生生的崛起了,甚至還爬到了樞機大主教的地位,不得不稱的上是傳奇。
據說此人有大美德,而且聖力浩蕩,打著要祖輩贖罪的名義開始做好人好事,也是出了名的平民出身的主教,塞繆爾知道他的經歷之後都覺得這樣的人才是要做大事業的,多麼好的主角經歷標配呀。只要他不是偏執狂,念在自己少年時曾受過的歧視,應當不會是支援全誅的政策。塞繆爾想完何博思的經歷,終於敲響了他的門。
“請進。”
一個郎朗如玉的聲音傳來,霎那間讓塞繆爾產生幻覺,彷彿此人溫潤如塞繆爾那裡定義上的君子,即使他說的是這裡的語言,也長的歐式的相貌。塞繆爾推開門,就看到一個身影坐在一排放著各種神學典籍的書架旁書桌上,剛剛放下筆,看到塞繆爾的相貌愣了一下,方才笑著說:
“聖子,不知您來我這裡?”
幾乎是一瞬間,塞繆爾就喜歡上這個人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他明明一直警惕著,怎麼會因為一個照面,而覺得一個很好,很值得依靠呢?但他又知道,讓他一瞬間喜歡上的何博思並沒有用什麼討好人的小技巧,而是他天生的人格魅力和親和力,沒有作偽,彷彿有聲音在說,這個人值得喜歡。
塞繆爾覺得他沒必要剋制這種感覺,喜歡上就喜歡上好了。
何博思說是三十多歲,但是他面目很年輕,稱不上俊美,但很容易升起好感,又同時混合著人到中年的穩重成熟,他看人的目光,讓人無時無刻不覺得,他愛著神,愛著這個世界,也愛著他目光中的你。塞繆爾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答了,簡直覺得自己想推他登上教皇之位好互利合作的想法,是在褻瀆他似的,而且,這樣的人,單憑這種讓人喜歡上的第一印象,能落敗嗎?
總之塞繆爾說不出什麼政治什麼勢力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下意識飆起了演技,拿出了他聖潔高貴的聖子模版往身上一套,默默的把今天來找他的目的,改成了神學討論。
他們討論了半天,塞繆爾已經很會忽悠人了,他現在記憶力很不錯,硬生生的背上了很多神學書籍,再加上一些有新意又不越軌的觀點,成功的讓何博思讚歎連連,誇他不愧是讓神音書發出強光的聖子,又說怪不得之前好多年沒有出金發碧眼,原來是把精華都集中在他身上了。
塞繆爾是被誇得忍不住臉紅了,一種羞愧從心中升出,簡直想對著何博思懺悔他的心是多麼的不誠。這感覺特別古怪,一瞬間塞繆爾就領悟到,在何博思的身上,也有和他類似的力量,誇大了他本身和言語的感染力,讓人禁不住對他心悅誠服,把一切都獻給他。
但即使塞繆爾認識到了這一點,他也發覺自己沒法討厭何博思,他這個人就像是個洗腦神器,塞繆爾能做的就是把持住自己別吐露出自己的秘密,剩下的就交給何博思,讓他帶著他走。等著兩個人說到天黑了,塞繆爾才戀戀不捨的告辭。
他覺得自己找到“偶像”了。塞繆爾現在正是仍然對人心生崇拜的年紀,來到這裡又沒見過幾個可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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