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嘔……
嘔……
嘔……
他聽到不停的嘔吐聲,他聽到侍女不絕的叫喊,他聽到自己心臟越跳越慢的聲音,可他卻看到沒有一個人跳下水。
“陳曦,你不得好死!”
再也顧不得地位懸殊,他用盡全力喊出這一句,然後認命地閉上了眼睛,任憑溪水淹沒頭頂……
“阿嚏!”
睡夢中的陳曦打了個噴嚏,反射性地抬起腳,踢中了王二麻子(原創人物,龍套君)的下體。
“嗷嗚……”
王二麻子一聲慘叫,驚飛了松樹上休憩的鳥,有溫熱的東西落在頭頂,他抹了一把,罵了一聲晦氣,然後扛著肩膀上的麻袋哼著小曲,向遠處走去。光光的腦袋上,還有一堆灰白相間的東西,那是一堆鳥屎,一堆被抹過的,未乾的鳥屎。
今天要發了。
掂了掂肩上的麻袋,王二麻子想,他本是走投無路的商客,陪了本錢,無處求生,只得剪徑做了強人,卻沒想到第一次出手,就遇到個天生的尤物。雖然身上的狐臭讓人無法忍受,但賣到青樓,憑那姿色,卻也落得個回家的盤纏。
青樓……
王二麻子放下麻袋,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住氣重新將麻袋扛回肩上,腳下加快了步子,摸了摸下巴琢磨。
長安的花街柳巷不少,但究竟賣去哪裡,這還是個問題。看這小姐穿金戴銀,奴僕成雲,怕是哪家的達官貴人,敢收這種人的地方,不是沒有,而是少得可憐。
王二麻子有些懊惱,那麻袋中姑娘的狐臭又著實惱人,他真想扔下那沉重的包袱,卻又捨不得那即將到手的,回家的盤纏。
“老伯,這長安城裡,哪家的花好,哪裡的春深?”
看著遠方雄狀的城門,王二麻子喝著茶水問道。
“客官是遠方來的,大概不知,這長安的‘花滿樓’可是有名氣得緊啊!”
垂暮之年,卻也是風月老手,茶館的主人滔滔不絕地講述著曾經的風花雪月。
王二麻子沒有聽他說了什麼,只是一口飲乾了杯中的茶水,扛起沉重的包袱,直奔長安城中最大的青樓‘花滿樓’而去。
29。
山河千里國,
城闕九重門。
不睹皇居壯,
安知天子尊。
昨日,入了長安城已是深夜,望著明月高懸的漆黑天空,心疼愛馬的吳家公子只得找店住下,雖然旅途疲憊,但玩心沒有得到滿足的吳邪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今日清晨,酒店中的雄雞隻鳴叫了三聲,就被衝出房門的亢奮公子嚇破了膽,雞毛聳立,好好的一隻報時公雞自此成了啞巴。
“悶油瓶子,起床嘍!”
張起靈是被房外的一聲叫喊吵醒的,翻了身出門,就看到院中笑眯眯的小公子,吳邪就那樣叉著腰站著,初升的朝陽,照著他清秀的臉,格外溫暖。
“走,陪爺溜達去。”
吳邪衝樓上的冷將軍勾了勾手指,淡藍色的錦袍,雖然沒有了月牙白的那種純淨,卻在微黃的日光下有一種清新之感,淡淡的,不濃,那是陽光的味道。
黑眸中的睡意慢慢褪去,張起靈微微眯了眼,望著樓下的小公子,輕輕翹了翹唇。
“喂,我說你……你……”
等得焦灼的小公子有些不耐煩,正想撒潑使性子,卻在看到樓上男人的笑容時瞬間愣住,呆呆望著瘦削挺拔的男人,一時間,竟是不知所言。
對視了片刻,張起靈滿意地掃了一眼樓下,俊臉又恢復了冰冷。轉過身走回房中更衣,修長的指,只微微一碰,就將那扇雕花木門輕輕掩上。
“真是著了魔了……”
吳邪盯著已經合住的雕花木門,喃喃道,不自覺地甩了甩頭,卻甩不掉那面頰處淡淡的紅。
“哎,大早上的你叫撒子哩,包攪了額家店裡的生意……(陝西方言:大清早的你叫什麼,別攪了我家店裡的生意。)”
吳邪回頭,就看到店小二擼了袖子,一臉怒氣的向這邊走了過來,到底是地道的北方漢子,雖然個頭和吳邪差不多,但那體格,卻是比吳邪魁梧不少。
“你……你咋把額家的雞哈成這勢子咧?(陝西方言:你怎麼把我家的雞嚇成這樣子了?)”
店小二將公雞抱在懷裡,厚實的手掌撫上雞毛,面容沉痛。
“那……那個小二哥,對不起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攤了攤手,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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