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沒必要向戚綿恨解釋,他一向沒有向別人解釋的習慣。
戚綿恨卻誤認為他在逃避,微微冷笑,卻把殺意埋在心裡。
他在同情曾經的自己,也在同情葉開,他覺得葉開和曾經的自己一樣,不過是在做著無用的付出,因為兩個同樣會裝傻的人,不可能回頭看他們一眼。
轉變
清冷的樹林,葉開握住拳,明明只差一步,可是卻偏偏出了事故。
秋香月僅僅抓住葉開,她現在只能依靠這個人,就好像要溺死的人都要拼命抓住點什麼,何況葉開並不是根稻草,而是可以讓她得救的堅實的大樹。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手。
葉開沒有動,也沒有對秋香月說什麼話。他在全身戒備著,戒備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霧氣漸濃,涼意騰昇。
秋香月連站都站不穩了,卻還是咬牙堅持,她不能讓自己再次稱為累贅。
葉開的刀已在手中。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隨著一陣“咯咯咯”的笑聲,霧氣竟慢慢地散了。
這是怎麼回事?
葉開正在疑惑,就聽秋香月發出一聲哀叫,接著就看見她暈了過去。
正對著他們的那棵樹,高處的樹枝正緩緩地向下滴血。
樹枝是不會流血的,流血的只有人。
秋莊主的頭被掛在樹枝上,看傷口處竟是被人活生生地扭下來的。
他充血的眼睛還死盯著前方,不知道他突起的眼球中有沒有記錄兇手的臉。
葉開的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已忍不住想要嘔吐。
可是霧氣為什麼會突然散去?為什麼鄙名樓只要了秋莊主的命?
或者說,他們臨時改變了主意?還是……轉移了目標?
葉開感到一陣涼意從心裡升起,他要回去找傅紅雪和戚綿恨。
可是,他看了看秋香月,她虛弱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自己帶著她跑來跑去了。
想了想,他爬上樹解下秋莊主的頭,埋在那棵樹下。
赫赫有名的孔雀山莊的主人就這樣成了過去時。
接著,他背起秋香月,向那條小路走去。
那條小路通往戚綿恨的小屋。
葉開相信傅紅雪,也相信如果傅紅雪處在他的狀況下,也會這麼做。
戚綿恨的臉色依然沒有一點血色,他沒有強撐著要走,傅紅雪也沒有提出來。
他們接下來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現在能恢復一點總是好事。
“如果這座小屋的主人回來了,該怎麼辦?”戚綿恨笑道。
他知道傅紅雪一向很窮,一把灑出一堆金豆子那是葉開的專利,事實上就算是要傅紅雪拿出一兩銀子,都不如殺了他,再去找他的仇家要賞金簡單。
傅紅雪沒有錢,沒有朋友,倒是有大把的仇家。
相信他的賞金一定很可觀。
傅紅雪冷聲道:“不用想,他已經回來了。”
門外傳來輕細的腳步聲,傅紅雪握住刀,他的刀已經不能用了,這只是他的習慣動作。
這個動作能給他帶來勇氣,能讓他回想起很多事情。
現在他就已經想起了一件事情,本來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胡思亂想的,可他還是想起來了。
門外的人輕輕地走進來,似乎還哼著歌。
戚綿恨和傅紅雪同時一震,對進來的女人的第一印象,恐怕兩個人都很難忘記。
這個女人看起來已有了一定的年紀,像傅紅雪一樣蒼白,白得近乎透明。
她就像個孩子,甚至比孩子還要瘦小。
她的眼睛很大,但是長在那張扭曲變形,猶如一張陳舊的劣質面具的臉上,簡直像是個山妖。
何況她還是個瞎子。
傅紅雪松開了刀,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
他看出這個女人不僅沒有敵意,反而讓人同情。
可她為什麼一個人住在這裡?她是怎麼生活的?
傅紅雪沒有去想,這世界上有很多人的生活,都是讓身在其外的人想不通的。
何況這個女人的臉上意外地掛著歡樂的神色,還開口說了話。
她的聲音很溫柔,有著與她的外表不符的柔軟:“我的屋子裡還是第一次進客人呢。”
戚綿恨的聲音也變得很溫柔:“打擾你了嗎?”
她笑道:“怎麼會呢。似乎是我打擾了你們。”
戚綿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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