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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紅雪身形變快,又有幾個人倒了下去。
他們的武功其實都很強,只不過他們找錯了對手。
一個穿著青色布衣的人,明白很難在傅紅雪身上佔便宜,便身形展動,在草地上接連一個起落,掠出三丈,直撲戚綿恨。
可是戚綿恨的輪椅一滑,這個人顯然沒料到一個殘疾人竟然會有這麼快的速度,竟完全沒有逼閃之力,直接撞向戚綿恨的輪椅,一聲驚呼還沒有發出,咽喉下的軟骨和喉結已經被打碎了。
戚綿恨什麼大動作也沒做,他不過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那個人的咽喉上,然後輕輕一點。
看似輕柔的動作,竟將他咽喉下的軟骨和喉結全部打破。
那個人倒在地上,眼淚也已湧出,他感到自己嘴裡湧上一股又酸又臭的胃水,但他已經無法對此做出反應了。
傅紅雪淡淡地說:“在那之後你暈倒了。”
戚綿恨苦笑:“跟獵射一戰後,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出手了,看來不但身手退化,連體力也跟不上了。”
傅紅雪看著自己的刀,緩慢地問:“你練的是陰功?”
陰功雖然厲害,但也會讓一個男人變得如女子一般陰柔,這也是為什麼戚綿恨的相貌能如此柔美的原因。
戚綿恨笑了,道:“我已經殘廢成這樣,除了陰功,還能練什麼呢?”
陰功絕不是孔雀山莊會有的武功,甚至因為它過於邪惡,為一些“正派人士”所不恥。
戚綿恨不是不明白傅紅雪的意思,但他好像故意忽略了,他看著傅紅雪,好像在說:“我們都曾經是復仇者,為了復仇而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
傅紅雪的胃開始收縮,他不再逼問戚綿恨,甚至根本不想再提這個話題。
戚綿恨看著四周,簡單的擺設和破舊的用具,看來這不過是個普通的農房:“我們這是在哪兒?”
傅紅雪道:“我不知道。”
他不過是在偶然下發現了這座小屋,便將戚綿恨抱進來。
戚綿恨覺得一陣血氣上湧,又躺回去。
“你還是在休息一會兒吧。”傅紅雪聲音冷淡,好像根本不是在關心他。
戚綿恨只是瞧著他的臉。
那個人曾經用最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也曾經用最冷酷的語言說出傷害他的話。
“少噁心人了!娘娘腔,你就這麼喜歡我把你當女人看?有點自尊行不行!”
他以為多年來他已經可以很容易地控制自己的情緒,沒想到只因為一張相似的臉,就能輕易打破他的自制力。
當他回過神,傅紅雪正警惕地盯著他:“你有殺氣。”
戚綿恨淡淡地說:“表露出來,總比隱藏好。”
兩個人同樣用銳利逼人的目光針鋒相對。
戚綿恨道:“你好像不怎麼關心你的朋友。”
葉開……傅紅雪的思緒遊離了一下,又平復:“他不會出事。”
戚綿恨挑起眉,很玩味地說:“這麼肯定?”
傅紅雪平靜地說:“因為他是葉開。”
因為他是葉開。
這句話再次刺痛了戚綿恨的心。
那天,他用兩根手指按住那個賤人的咽喉,對眼前英俊但冷漠的青年冷笑:“你信不信她會死?”
青年仍舊錶情冷漠,好像那個女人跟他沒有一點關係,但他出口的話,卻表露著在意。
他道:“她不會出事。“
戚綿恨冷笑:“這麼自信?“
青年平靜地說:“因為我會死。“
這段對話日日夜夜讓他不得安寧。
你明明不愛她,卻為了世俗的名聲,為了所謂的責任,你願意為她去死。
那你就去死吧!
戚綿恨曾經花了十五年時間去了解那個青年。
接著從獵一口中聽見傅紅雪的名字。
他又花了半年時間去了解傅紅雪。
之所以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是因為傅紅雪和那個人的相似,從性格上就相似根本就不用他花這麼多功夫。
戚綿恨當時的心情是什麼?是在想,傅紅雪,你簡直就像個精細的複製品。
戚綿恨道:“那麼,葉開是你什麼人?“
傅紅雪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他不想向一個外人說什麼自己和葉開的關係。因為根本沒必要。
他不會一直逃下去,他會面對所有的問題,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