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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輕上次是中了迷香之後,被素海禾差手下劫走的,因此他並不知道雲胡與木棉半路攔阻的事。聽雲胡這麼一叫,秦輕有些驚愕地站在那裡,周身已經被幾個人團團圍住,其中兩人不容分說便上來抓住秦輕的雙臂,用力反壓在背上。
秦輕痛得嘴唇煞白,卻絲毫動彈不得。
素海禾從內屋快步走出來,只見他臉色陰沉,渾身帶著一股濃重的煞氣。走到秦輕面前,素海禾冷哼一聲,道:“我問你,上官伯銀在哪裡?”
秦輕一怔,茫然道:“上官伯銀……他也來了麼?”
素海禾臉色鐵青,一手抓住他的胸襟提了起來,又伸出另一隻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惡狠狠道:“說,那個逆子在哪裡?快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素海禾氣昏了頭,腦子變得不清醒,他手上一用力,秦輕的面容馬上變得灰敗,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就在秦輕即將窒息的那一霎那,一個小石塊凌空襲來,素海禾的手陡然一鬆,同時發出一聲低呼。
秦輕軟癱在地,過了一會兒,他才回過勁來,不住地咳嗽起來。恍惚中好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艱難地抬頭望去,看見有一人走到自己跟前,可究竟是誰,又看不真切。
“你是何人?”素海禾捂著受傷的手臂,陰惻惻地盯著來人。
那人並不回答,蹲身細辨了下秦輕的臉色,忽然伸手抵在他的後背重穴上。素海禾看出他在給秦輕療傷,心念一動,悄然朝幾個手下遞了個眼色。
幾人手執兵刃,正欲欺身而上。誰料此時雲胡在一旁哇哇大叫起來,那人其實早有防備,知道小孩兒好心提醒,便衝他微微一笑。
素海禾氣得破口大罵:“好啊,你個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就學那個逆子胳膊肘往外拐。等老子抓到那個逆子,再一起修理你們。”
秦輕的意識逐漸恢復。身旁之人似乎很清楚他的內息走向與弱點,一道真氣緩緩注入他體內,手法嫻熟如烈風一般。他微閉著眼睛,嘴裡低聲喚道:“烈風……”
“秦輕,是我。”那人攬住他的腰,把他抱在懷裡。
秦輕聽到這個聲音,倏地一驚,掙扎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程淵然。
“程大哥,你怎麼在這裡?”秦輕不曾想到會在此處遇見他,一時有些意外。
“來帶你走。”程淵然抬眸掃了一眼素海禾,“在下任遠幫程淵然,沒請教閣下尊姓大名?與上官伯銀又有何仇怨?”
素海禾臉色一沉,道:“那個逆子幾年前下藥毒害自己的繼母,事發後便逃之夭夭,如今居然有膽子回來,我饒不了他!”
程淵然眉頭一皺,道:“不知閣下與上官伯銀是什麼關係?”他聽這人一口一個逆子,心中多少有底,但還是想確認一下為好。
果然,只聽素海禾咬牙切齒地罵道:“這個不孝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程淵然想了想,道:“你與上官伯銀既是父子,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們這些外人不便插手。但你若因此遷怒他人,在下絕不會袖手旁觀。”
素海禾“呸”了一聲,怒氣衝衝地指著秦輕的鼻子,罵道:“這個賤人……”
秦輕臉色微變。程淵然聞言厲聲喝道:“休得出口傷人!”
素海禾怒道:“他害死了我女兒,難不成我還要對他好言好語?”
秦輕震驚異常,叫道:“你說什麼?木棉死了?”頓時手腳冰冷,如墮寒窟。
事實上,雲胡與木棉並不是素海禾的親生子女。他的原配,也就是上官伯銀的生母,在許多年前就已經病逝。後素海禾與島上一名遺孀成親,誰知等到婚後數日,他才發現自己的妻子居然懷有兩個多月的身孕。素海禾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認為妻子當初對他是有意隱瞞,但生米煮成熟飯,他是個好面子的人,只好啞忍下來。不久,木棉與雲胡出世,上官伯銀又闖下大禍離家出走,他更加厭惡兩個小孩。但討厭歸討厭,木棉總是叫了他七年爹,又比雲胡更懂得撒嬌承歡,如今就這樣平白無故丟了性命,他想起來也忍不住咬牙切齒一番,溯其根源,便遷怒在了秦輕身上。
秦輕心中茫然,腦子卻沒由來的一陣昏眩,喉口猛地竄上一股猩甜,他忙用手掩住口,耳邊又響起素煙韻的一番告示:“……同生共死最忌諱的便是七情六慾這些雜念,這幾日最好剋制一下,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20
素海禾鐵青著臉,忽然眸光一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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