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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一甩。
霎時,寒光四現。
程淵然神色一凜,摟住秦輕的腰身,飛速掠開。三枚鋼針與秦輕擦肩而過,斜斜釘入他身後的青草地。
素海禾見偷襲不成,立即出招,不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他長袖一翻,手中立時一把鋼刀在握。那刀看上去只比普通匕首要長上幾寸,但實際上柄身處隱藏玄妙機關,刀身的長度可隨心所欲地收放。
程淵然見他來勢洶洶,招招陰狠毒辣,也不敢大意。左手攬著秦輕,右手竭力招架。素海禾刀法凌厲,招式變化雖不多,但每一招都精煉無比,看似隨意地側擊回刺都暗含了無限殺機。程淵然武功本在他之上,只是他左側護著秦輕,不免令自己一邊的門戶大開,叫素海禾佔了不少便宜。
程淵然心頭一震,知道不可只守不攻,於是輕喝一聲,隨即展開攻勢。兩人鬥了許久,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數十招。素海禾的刀法何等老辣,想他一生之中也只修習這麼一套刀法,其精妙厲害之處,自是不言而喻。
程淵然沒來得及亮兵器,赤手空拳的,即便他的掌法使得出神入化,卻因為先前受了頗重的內傷而有所限制。那素海禾不是老江湖,也不講究道場上的規矩,只一味纏鬥,誓要打到分勝負才肯罷手。程淵然久鬥之下漸漸力竭。
又對拆了幾招,素海禾忽然刀鋒一轉,竟向他左側的秦輕刺去。程淵然陡然一驚,右掌急翻,攻向他要害之處,逼他不得不收回刀勢,先解救自己的燃眉之急。但是這樣一來,程淵然身上的幾大重穴在瞬間失去防守,讓執行自如的素海禾在此時有了機會,正好趁虛而入。
程淵然見避不過,乾脆以進為退,將不同的掌法套路層出不窮使出來,逼他疲於拆招防守,如此,素海禾反沒有機會出招。然而情勢瞬間突變,素海禾似乎覺察出他內力受損,掌力有限,於是一手接掌,執刀之手倏地向他胸口刺過去。程淵然知道這一刀不能倖免,唯有調整好內息,儘可能地減輕損傷的程度。在刀鋒堪堪刺入衣衫之際,秦輕忽然伸出手,為他擋住了刀的去勢。
“秦輕——”程淵然吃了一驚。
素海禾也被他這一舉動怔住。程淵然迅速抬眼逮住素海禾怔忡的一霎那,奮力朝他心口拍出一掌。素海禾慘叫一聲,身軀直直向後飛去,再重重砸在地上。程淵然抱住秦輕屈身下來,同時從他外翻的胸口衣襟處掉出一個物事,落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程淵然心痛地看著秦輕無力垂落下來的手,那白玉般的手,現在已經鮮血淋漓。小心翼翼地攤開他的掌心,雖然皮肉模糊,但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出兩道深深的刀痕宛如是刻在上面的溝壑一般。其中有一刀是傷在他纖長白皙的手指上,齊齊的,深得幾乎像要截斷開來。
秦輕痛得臉色煞白,張開嘴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身體竟不由自主地痙攣抽搐。
雲胡在一邊嗚嗚哭起來,小孩子的嗓子清脆悅耳,倒也不覺得吵,反而營造出一種詭異的熱鬧氣氛。
程淵然急忙抱秦輕進屋,過了好一會兒,才見他一身血汙走出來。
素海禾灰頭灰臉站起來,先前程淵然發出的那一掌打得他氣血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未開口,忽聽雲胡一邊抽泣,一邊喃喃:“姐姐是被他們推倒的,不關輕輕哥哥的事……”
素海禾臉色一變,尷尬地重重咳嗽了一聲,好像這樣就可以把那個稚氣十足的童聲掩蓋住。
程淵然面色沉鬱,道:“人人都道童言無忌,殊不知孩童的是非觀比大人還要執著三分。秦輕先前是被你們綁走的,如今爾等還要惡人先告狀,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何況,秦輕說到底還是烈家莊的人,無論何時何地,也絕不能任由外人欺負。”
素海禾冷道:“既然秦輕是烈家莊的人,那麼敢問程幫主如此袒護,又是何故?”
程淵然凜然道:“任遠幫與烈家莊,向來同仇敵愾,閣下難道不知?不過也難怪,閣下與族人遠居於此,見聞閉塞了些也不足為奇。”
素海禾目露狠色:“你……”
程淵然口氣緩了一緩,道:“在下與素姓一族也算有些淵源,不如今天就給我一個面子,就此作罷。你喪女心痛,在下雖不能感同身受,但也可以理解為人父母的心情。至於伯銀,他現在的下落,你似乎應該去問那位素素姑娘,我想她會更加清楚。”依他的手段脾氣,素海禾是難活下去,但如今他有傷在身,寡不敵眾,只能暫且放過他。秦輕先前捨命相救,讓他著實震撼,進去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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