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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他倒是難得好心,一罈喝盡也沒喝出個借酒消愁的滋味,便將剩下的一罈扔給了杜夢樓。
杜夢樓受之無愧,在屋中用過晚飯,便搬出酒罈靜靜地等待來人。
白靖芳原本與他約好,晚膳後兩人一齊去喂谷中的錦鯉,他滿懷的開心帶著一小包魚食敲開了杜夢樓的房門。
“不急。”杜夢樓將他帶往桌邊坐下,以茶杯替了酒盅,斟滿兩杯放在了面前,道:“我們先喝酒。”
白靖芳只在父親做壽時淺酌過一、兩杯,他也不知自己酒量深淺,只是並不十分喜歡這酒的味道。懷虛心法講求清心寡慾,超然世外,耽於酒色乃是忌諱,所以酒,並不在谷中平日的飲食裡。白靖芳有些奇怪,便想問他酒是從何而來,可又一想,這話實在容易讓人多心,何必為一罈酒而惹他不高興。白靖芳心中千思百緒,片刻便生出了許多的計較,杜夢樓的想法卻是十分簡單,灌醉了再說吧。
白靖芳以為“喝酒”就是兩、三杯的事情,所以杜夢樓的喝法簡直讓他有些無措。杜夢樓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飲,卻並不勸白靖芳的酒,他深知白靖芳的酒量撐不到十杯,若真醉得不醒人世,這酒也就白喝了。
“酒喝多了會傷身。”白靖芳終於忍不住開口,按在了杜夢樓又要舉杯的手上。
杜夢樓卻是趁機微微靠向了他,輕聲道:“這一杯,你替我喝了。”
言罷,就將盛酒的茶杯湊到了白靖芳的唇邊。
之前三杯下肚,白靖芳已有些微醺,杜夢樓見他甚是自律,似乎要出言拒絕,便將茶杯重新移回自己,仰頭一飲而盡。
白靖芳怔然地看著他又斟了一杯,心裡竟是隱隱的有些生氣,在他的認識裡,酒是既傷身又毀心之物,他只飲下三杯便覺得神思難以平靜,他不想杜夢樓如此,可杜夢樓根本不聽他的勸。
眼瞧杜夢樓將茶杯端了起來,白靖芳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手中將酒喝盡。
“我替你喝。”白靖芳的臉頰已經泛起酡紅,一雙星眸裡也似含著令人慾醉的醇酒。
杜夢樓彷彿並不如何領他的情,只又不緊不慢地繼續倒酒,這一次也不等他舉杯,白靖芳便拿起一飲而下。
五杯酒後,白靖芳只覺心口跳得極快,氣候原本悶熱,此刻肚腹之內更是點著了一團火,燒滾滾地直要將頭腦也跟著燒糊。他有些眩暈,可心中的意識卻又是十分地清晰,耳邊甚至響著自己的聲音在說“少喝些吧”。然而白靖芳此時只是一語不發地看著杜夢樓,或許是因為過於白皙的面板,他的面龐之上籠著層淡淡的白光,表情茫然而無助,不再是自信的天之驕子,彷彿一個找不到歸家之路的小孩,幾乎是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真有趣,總要搶我手中的酒喝。”杜夢樓不動聲色地倒滿一杯,抬眼看向半醉的人,輕聲道:“有一,有二,沒有再三、再四的道理,這一回你可不許再搶。”
這杯酒被杜夢樓成功地送到了自己唇邊,他含入一口卻不嚥下,只是將目光送向了身旁之人。似乎是警告,然而卻邀請來了白靖芳的唇。
杜夢樓同時伸出隻手扶上了白靖芳的後頸,讓這個吻以渡酒液而得以加深。他的舌尖探進白靖芳口中的瞬間白靖芳便纏繞上前,杜夢樓微微一怔,隨即閉上眼與他唇舌糾纏。記得……白靖芳的身體還記得他!
他們已經吻過無數次,無論是杜夢樓對白靖芳,或白靖芳對杜夢樓,沒有人比他們更瞭解對方的“弱點”。這吻簡彷彿一場“生死之戰”,甚至連杜夢樓都拋棄了曾經溫柔而緩慢的步調,變得毫不留情起來。白靖芳的手臂不知何時攬在了杜夢樓的腰間,將人從椅子上拖下,帶進了雙腿之間。杜夢樓被他卡住腰身,半懸著身體十分不適,不得不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白靖芳不知輕重地咬疼了杜夢樓的唇時,杜夢樓輕笑出了聲,安撫般地在那痴纏的唇齒間輕聲道:“彆著急……”
這一聲卻是教白靖芳猛地驚醒了過來!
他放開杜夢樓,瞧著杜夢樓從他身上滑下,半跪在了面前,那鮮紅的薄唇彷彿是蛇信般舔上了白靖芳的神經,讓他覺得簡直有些可怕!
杜夢樓微微喘息著,唇邊還有笑意,他以為小傻子是弄疼了他而覺得後悔,所以仍沉浸在喜悅之中。杜夢樓靜靜地看著白靖芳,片刻後執起了他的手,十分溫柔地吻了吻那雪白的指尖,然後抬起眼簾望了白靖芳一眼,又重新垂首吻上了他的手背,他幾乎是有些難為情地輕聲道:“我一直沒有對你說過,我喜——”
杜夢樓的話沒能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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