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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有意多留些時日。”
花楹雖然很想照著楚昂的肚腹來上幾拳,卻還是極力把自己的不滿給壓抑下去了。他怕自己一個不經意又惹了楚昂不開心,又要再次當著齊懷信的面羞辱自己。
齊懷信沉謐的目光緊鎖著楚昂,楚昂笑吟吟的回過去。倆個男人僅用目光交流,好似彼此在立什麼約定。
不多時,齊懷信就被獄卒從監牢中押解了出來,臨走前,還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我能相信你嗎?”
楚昂似不經意的探手撩撥著花楹的脖頸處並不怎麼明顯的喉結,笑說:“那要看十一皇子夠不夠誠意了。”
齊懷信目光鎖住楚昂不規矩的指肚,又是抿唇不語。他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至始自終都沒和花楹說過一句話。
見人走遠了,楚昂才放開自己不規矩的禁錮著花楹的手臂。方才一直不確定,現在花楹至少可以相信,楚昂之前的一系列動作都是故意做給齊懷信看的。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嗎,最後吃虧的不還是他們?就這麼白白的放走了十一,於上於下都不能交代,於情於理都不合算,這個驃騎將軍還真是個怪人。
☆、38。
“將軍為何做這種事?”花楹泠然冷問,完全沒了先前恭順的模樣。既然十一都走了,他就沒必要再與楚昂虛與委蛇,反正他人留再這就是了,不算是違背約定。
楚昂笑睨他一眼,續而調侃說道:“無聊罷了。”話語間有絲絲自嘲。
花楹沒聽出來,因為他原本不在意。
楚昂丟下花楹一人,自顧回房去了。
趙鄭交戰的第三年夏至,鄭國降。入秋,驃騎將軍班師回朝,趙氏宣王出城十里親迎驃騎將軍。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依舊是氣勢磅礴的拜賀聲,只是心情全然不同了。
“諸卿平身!”趙宣王欣喜地看著諸位將領,期翼的目光卻又總抑不住掃向楚昂沉穩俊逸的面頰。
這次,皇上的諸般賞賜楚昂都一一接下了。不日肯定就會有摺子上訴,告他曾私自放走了鄭國的十一皇子,他又何苦麻煩。交出軍權不過是早一日晚一日的問題罷了。
晚宴後,趙宣王直接就把楚昂宣進了正陽殿。他可是有很多話要對楚昂說,特別是近幾月來,他可謂是進退維谷,這個皇帝做的好不窩囊。
趙宣王欣喜地與楚昂說著思念的話,一雙眸子流光溢彩,比天上閃亮的星辰還要璀璨上幾分。
可漸漸的他就發現,久別後的相見,歡欣雀躍的也只有自己而已。無論自己是如何歡喜,甚至激動地話都說不很利索,手指也沒出息的微微有些發顫,楚昂卻始終都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始終都是遠遠的,縹緲的讓人抓不住、也猜不透。
趙宣王的神色漸漸的冷了下去,話語也不似先前那般的噥軟了,他的心一點點的下沉,以致後面說出的話冰硬威嚴,又恢復了帝王的姿態。
楚昂在邊陲時曾要了敵國一名容色傾城的伶倌入寢耍玩了些時日,這種事他早就接到了稟報。他相信楚昂,相信他的遠溪不是濫情之人,更不是薄情之人,他毫無保留的相信著那個人。
“將軍可有什麼要說的?”趙宣王森然泛寒的目光緊盯著楚昂抿的繃直的雙唇,威嚴的氣場無不彰顯他帝王的身份。
“臣想問,臣之前留給皇上的那名副官怎樣了。”楚昂的聲音清冷,和他剋制肅穆的面容一樣疏離、不容靠近。他並不看著坐在上首的那人,只一雙沉謐的眼眸目視前方,好像那裡有什麼東西似的,一個人靜靜地看得很認真。雖然兩人共處一室,相隔不過幾步遠,楚昂這種專注的姿態直接把自己與趙宣王劃撥開了。
聞言至此,看到楚昂疏離抗拒的意思,趙宣王的呼吸猛然一窒,如炬的瞳孔驟然收縮,緊緊握住扶椅上的龍頭,生生把怒氣給壓了下去。
遠溪留給自己的那名副官已經被他凌遲處死了,遠溪是為那名屈死的副官討說法來了。倒並非是,,只是那人不得不死,不得不用那般慘烈的方式處死他。
那人就同楚昂說的一樣,性子耿直,頭腦卻不笨。文武兼備,若是扔到邊疆去打磨一番,日後必定能大展羽翼,闖出一片天來。楚昂憐惜他,把那人留下來護他周全,他卻將那人給殺了。
“以下犯上,已經賜死了。”趙宣王冷硬的言語中有委屈和不甘,還有壓抑的怒氣。
“哦?”楚昂這次卻是轉過頭來看他了,似笑而非的眼眸微微眯起,趙宣王見不得他這副疏遠虛偽的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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