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城市的報紙?我總把他想得比誰都厲害。他也不過是一個人。
蹣跚踱到街角,我找了一間又髒又破的旅館。我從來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骯髒齷齪,粗魯的人在這裡進進出出,將口水吐在凳子上。
“我的身份證掉了,可以住這裡嗎?”我面無表情地問。
回答的夥計比我更面無表情,手在桌子上一按鈴:“有錢就可以。”
我回頭打量這個可怕的地方,估量這裡是不是專門住著逃犯和盜賊。我住了進去。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我不敢出去。洗手間那塊裂成兩半的鏡子中的人,也不敢去看。
那是我嗎?我摸摸自己的下巴。不過兩三天。不再是以前的光滑細膩,硬硬的鬍子鑽了出來。帶上額上的傷疤,好一張可怕的臉。
幾天後,到底過不了隱居的生活。躲躲閃閃出外買了一臺電腦,作為窺探世界的視窗。唉,難道這就是我以後所過的日子?我閱讀所有的報紙,在網路上瀏覽各地的訊息。有好訊息,與將沒有死。那就是說我沒有殺人。看見這個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
當與將精神熠熠的交際相片在網頁上慢慢顯示出來時,我大笑出來。那被花瓶親吻而留下的傷口,居然與我額上的如此相似。長度,大小。極其諷刺的相似。
我臉上的肌肉因為大笑而有點發疼。這一段時間我都是板著臉,幾乎沒有用過臉部神經。
網頁上還有對這位年輕實業家的專訪。上面滿是與將假惺惺的謙遜和豪氣沖天的激情。我冷笑。但最後的一段對話引起我的注意。
“很冒昧地問一句。榮先生,如今醫學發達,為什麼不將您額頭的傷完全休整?”
“傷痕,可以很好地提醒我。”……
訪問就在這裡結束了。
我暗罵那個愚蠢的記者,為什麼不多問一句“提醒什麼?你想用它記住什麼?”。
看完訪問記錄的我心情沉重,總覺得與將那句話不安好心,別有深意。回不回與將知道我會關注關於他的專訪,特意加一句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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