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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林若光冷冷地斜睨著高元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是不辜負高縣令的期望回去好了。這一大包蒸餅,高縣令你就自己揹著吧。”
高元一聽嚇出一身汗,這一包蒸餅雖然不沉,但光是看看就覺得熱,如果背在身上還不得汗流浹背。那副德行出現在那麼多人面前,他縣令的形象就全毀了。
“既然林縣丞都來了,又何必回去呢?”
“不,高縣令認為這件事不需要我的話,我還是回去好了。”
說著,林若光就要解下背上的包袱,高元連忙按住他的手,性急地說:“需要,需要,非常需要林縣丞,沒有你就不行!”
“這樣啊,”林若光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嘍。”
想著自己是不是被耍了,高元心事重重地繼續趕路。他們穿過一片密蓁蓁的叢林,終於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了一座道觀。廢棄已久的道觀殘破不堪,早就沒有了莊嚴肅穆的氣勢,但作為一個遮風避雨的場所還是不錯的。門口的雕花木門已經被蟲蛀得七七八八,就只是掛在上面而已。高元踩著滿是枯葉和灰塵的地面走了進去,一股臭味撲鼻而來。
裡面大多是老弱病殘,個個面黃肌瘦,好像被飼養的蠶一樣散亂地排列在陰暗的大殿裡。大概是害怕高元這個陌生人,齊刷刷地盯著他的的眼睛裡充滿了警戒。路上想好的冠冕堂皇的說辭頓時在他腦袋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愣愣地杵在那裡一時語塞。片刻之後,他回頭吩咐林若光和葉姑娘儘快把飯菜分給大家。朱掌櫃很自然地開始為病患診症,而曹文和高藝則在秋月的帶領下去溪邊打水。
高元從未想過大唐盛世之下竟然也會有如此悲慘的事情發生,不由得怨恨起自己的天真。朱掌櫃站起身來,把高元拉倒了大殿外,彙報他診症的結果。
“高縣令,大部分人都是因為長途跋涉加上飢寒交迫造成氣血虧虛而病倒的,每個人症狀都有些微的不同,不過幸運的是,沒有人感染了瘟病,只要能夠得到悉心治療,應該都可以治好。”
聽到沒有瘟病,高元心裡的大石就落了地。然而眼前的問題依舊嚴峻——這些人不能再呆在這裡,需要轉移到縣城安排到各個藥鋪醫館進行治療。另外,沒有生病的孩子也需要給他們安排一個暫時的棲身之所,而不是任由他們上街乞討。做私娼養活家人的秋月她們,雖然其心可嘉,但終究違反了律例,也得給她們安排一個去處。
“總共有多少人需要醫治?”
“一共九十四人。我只是粗略檢視一番,真正有病的人數可能比這個少,但不會多於十人。”
“大概需要多少銀子呢?”
“這個嘛……”朱掌櫃捋了捋花白的鬍子,思考了一下說,“應該不會少於兩千兩銀子。”
高元心裡咯噔一下,說來可能有些丟人,不過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衙庫虧虛,連換個大門的錢都拿不出來,更不用說兩千兩銀子了。而且僱轎子抬這些人進城估計也不是一筆小數目,少說也得一白兩銀子。就算把高元的全部家當拿出來,也不夠僱轎子的錢。
“如果我求城中藥鋪的掌櫃以成本價賣藥給我們呢?”
“兩千兩這個數目,已經是成本了。”
這句話真是讓高元欲哭無淚了。於是他做了個逃避現實的決定,今天先帶著病得最重的人進城醫治,其他的事再從長計議。
接下來的一天可謂忙忙碌碌。他們幾個年輕男人先是揹著病重的流民送到朱掌櫃的慈生堂,這個時候高元也顧不得形象了,因為一個流民吐在了他身上,也沒有時間清理,只拿汗巾擦了擦就要繼續上路。來回背了五六趟,總算完成了任務,接著又把其他人的藥送到道觀,這又走了三趟。秋月和她的姐妹暫時留在道觀照顧那些人,不再回到南寮,她們五六個人要給七八十人煮飯熬藥,任務也不輕鬆。
葉姑娘還要照顧李牢頭,忙完了以後就直接回家了。剩下他們四個男人一起回了縣衙。一關上縣衙後院的門,四個人就像爛泥一樣癱倒在了空地上。高元只是在早上吃了蔥香餅,其餘時間連口水都沒喝上,現在已經餓得兩眼昏花,腦袋嗡嗡作響。想要吃一桌子好菜,想要脫了這身酸臭的衣服,想要泡在熱湯池裡洗掉粘粘的汗,想要……但是,不想動。與其說是不想動,不如說是動不了,就算懂一根手指就好像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似的。
四個大男人在地上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