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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武道:“他潛入聖泉之中,想要破壞聖物,被我發現之後,我將他關了起來。然而他趁我不備出逃,又一次對聖物出手,卻受到詛咒,遭天雷擊打,焚燒而死。他的屍骨,被我埋在長老樹下。”
長老樹是烏蠻族寨內一棵活了數百年的巨大椰樹。蘇既明想起從前羲武無事時常常坐在長老樹下發呆,原來竟是在想念他的弟弟麼?
然而這個答案讓蘇既明極不舒服,眉頭皺得緊緊的:“這聖物,竟然還能詛咒害死人?這是勞什子聖物,也太恐怖了些。”
羲武道:“若沒有取走他的打算,便不會遭受詛咒。它賜予我們力量、長壽和健康,卻也牽制著我們。”
蘇既明心裡不大痛快。用自由交換來的長壽和能力,當真值得嗎?若是換做他,他大約也寧願像羲武的弟弟那樣來個玉石俱焚。也虧了大多烏蠻人自幼在那樣的地方長大,不知外面的花花世界,才不會心氣不平。其實,這天下肯定也有不少人願以一切代價去交換烏蠻人安寧平和的世外桃源的,是好是壞無法定論,只是這些人生來就被剝奪了選擇的權利,這是蘇既明設身處地之後最不能接受的。
羲武接著道:“當日他的種種心思我並不懂。我族人幾千年來與外界交流微末,族中書志對於中原之事有些許記載,他死之後,我將這些書全看了,後來竟也懂了一些。你來之後,帶入許多中原之事,你的手談棋子,你畫的山水,你寫的雜談逸聞,你說的山珍海味……都十分有趣。我來了惠州,亦見到不少從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可以想見到了中原腹地,重重繁華,萬千錦繡。你的心,我愈發明白。”
蘇既明突然緊張起來:“你……你嚮往嗎?”
羲武將手指插|入蘇既明的髮間,輕輕梳理著:“天地遼闊,縱橫無窮,無論這世間究竟有多少生靈,然而人生有限,所能遇見的,所能珍重的,無非只有幾個人。”
蘇既明茫然。羲武二十餘載都與烏蠻族內千百人在一起,而自己一年所見的人都有成千上萬,他所經過的路途也有數千裡,然而最終他身邊還剩下什麼?有一句話倒是不錯的,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縱使天底下有再好的人與再美妙的地方,人終究也只能與自己遇到的人相愛相知相守,只能留在在自己所能到達的地方。
過了許久,蘇既明輕聲問道:“你們那聖物究竟是什麼東西?你不曾見過嗎?”
羲武搖頭:“不曾。那東西深埋在聖泉泉眼之中,千百年來唯一接近過它的只有我弟弟。關於它的真身,族中亦有幾種說法。據先輩所言,烏蠻族人是龍神後裔,族中聖物,應該與龍相關。”
蘇既明心情頗為複雜。如果他那顆珍珠能夠騙過魏瓊,倒還好,若是騙不過,那烏蠻族人就是懷璧其罪,貪心的人為了爭搶聖物必會給烏蠻人帶去災禍。蘇既明私心裡倒是很想將聖物取走交給皇帝的,不是為給皇帝延壽續命,而是為了讓烏蠻人免於災禍,更重要的是——讓羲武不再受到牽制!
然而想想也只是想想罷了。那東西既然能引來天雷將羲武的弟弟活活燒死,與其說他聖,倒不如說他是個禍患,羲武所言的聖物出土會給天下帶來災禍,恐怕也是真的。
蘇既明越想心情越煩躁,忍不住重重嘆了口氣,翻過身去睡。
然而煩心的事並沒有困擾他太久,因為疲憊,蘇既明很快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晨曦的光照入屋內,蘇既明便堪堪轉醒了。他醒的並不徹底,眼睛尚且睜不開,只是朦朦朧朧有了意識,他微微動了動腦袋,只覺得頸下的東西不似平日裡的竹枕那麼堅硬,而是柔軟彈性的,十分舒服。他下意識地往後靠過去,滾進了羲武溫暖的懷抱,同時腰側也貼上了一根堅硬的東西。
男子清晨總有晨|勃,尤其是年輕力壯的男子,天才剛亮了個朦朧,胯|下就已如出竅之間般硬挺了。蘇既明伊始嫌那東西膈得自己難受,便拿手去推,推了幾下,沒能把它推軟了不說,反倒是越來越硬了。推著推著,他自己清醒了幾分,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羲武睡容平和,似乎還沒醒來。蘇既明突然又覺得很有趣,便開始把玩手中抓著的物事。
羲武的那玩意兒其形如雁頸上翹,頭如香覃碩大,其長一掌有餘,其寬兩指難握,雖表象儒雅青筋不露,實則極壯且怒,出液如泉,不可貌相。第一回看清這玩意兒的時候他被嚇得不輕,實在難以想象自己是如何承受的,頂撞抽提之間竟不是魂飛魄散,而是如登仙境,自己也真是個神人了。
每每辦事後,蘇既明從未受傷,反而通體舒泰,血脈疏通。從前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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