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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不告而別如此憤怒,那確實是種心酸的感覺,而他因前世對白振羽一直有一種負疚感,今生一直將保護白振羽視為人生目標。此時此刻,白無痕突然感到了無限的茫然和無措。
此處是白家的一處別苑,雖是會武時的暫居之所,但也是面積寬廣,景緻優美的。畢竟,白家最不缺的便是錢了,白銀掙下的家業便是讓白家兄弟一輩子揮金如土也是足夠的。
白銀和白振羽皆不是奢靡之人,是以,此次前來也只是帶了幾個心腹小廝,人手並不多。白家兄弟二人久別重逢,自是渴望多多相處,這一日便由白振羽領著白無痕熟悉府宅。
白振羽指著府宅的一草一木,引經據典,娓娓道來。這樣的話,他才會有一種錯覺——他會和大哥一起生活下去的美好錯覺。表面上兩人兄友弟恭,但實際上,皆神遊天外,心不在焉,所以,都沒有發覺彼此的不正常,直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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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將盡,冬至將臨,早晚天氣的冷暖令人捉摸不透。
天暗風疾,兩人早早地入了房,房內已燃起溫暖的爐火,靜謐中,只聽見燃燒的蠟燭發出輕微爆響的嗶剝之聲,這樣的夜,只會讓人有蝸居安眠的衝動。
自聽聞白無痕要留宿的支應後,白振羽便吩咐下人備好了床鋪,他一直記得自家兄長對生活質量的要求向來細緻,並非像他那般,受得了木床冷衾。
白無痕饒有興致地看著比方才紛繁厚重的床鋪,嘴角的笑容充滿了調侃之意。柔軟的虎皮墊在木床上,上面疊著兩三層柔軟的褥單,兩套被子整齊地擺放在一起,枕頭也用了棉芯,看起來極為舒適。
白振羽受不了白無痕似笑非笑的神情,硬著頭皮開口道:“都是按大哥離家前的標準弄的,大哥不喜歡嗎?”
白無痕攤攤手,道:“在外面打拼那麼久,哪裡還有這些講究,就是木板床也能睡得沉沉的。”他脫去外衫,著著裡衣上床,滾到裡面的被子裡,不由舒服地喟嘆一聲,“不過,這種待遇真是久違了。”
見到此景,白振羽原本有些心疼的神情變得歡喜起來,目光也和軟了許多。
白振羽躺在床的外邊,這本是單人床,往日兩個白振羽一人安眠綽綽有餘,但要容納兩個成年男子就顯得有些擁擠了,白無痕瞧了瞧被擠到床沿上的弟弟,皺了皺眉,隨後眼中劃過狡猾的笑意。
他將左臂伸出,一掀一展,兩套被子重疊,又將白振羽的被子搶來了一半,兩個人鑽到了一個被子裡。
“瞧,這樣不就寬敞多了。”白無痕將白振羽向床里拉進了幾寸,消去了中間的被子的空間,寬度確實合適多了。
白振羽身體僵硬,原本在軟綿綿的被褥裡就十分不習慣,全無著力點,又被白無痕一拉過去,緊靠著心上人溫暖的身體,白振羽彷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僵硬得像石頭,又熱得像烙鐵。
白振羽身上熱得燙人,白無痕卻沒覺得奇怪,他自幼體質偏寒,往日又不曾與他人親密,只以為白振羽體質偏陽,比平常人溫度略高罷了。
此時,前世一切悲劇已經從源頭上拔除,家人又重新接納了自己,身邊躺著最親近的弟弟,他覺得十分舒心。心中安穩,睡得也格外香甜。
一片黑暗中,羞澀的月光漸漸透過窗欞射在兄弟二人身上,照亮一雙暗沉的雙瞳,就像兩汪深潭,看不出顏色,抓不住情緒。這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對面的面龐,彷彿在掙扎著,又彷彿在溫存著。
天還未明,但室內已有些朦朧微亮,白振羽在夢中醒來,這是他往常起身晨練的時辰。
他迷濛了一會兒,似是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向身旁,剛硬凌厲的稜角霎時變得柔和。
白無痕側身躺著,睡相很好,手腳都規矩地放著,和自己仰面齊整的睡姿十分相像。他的神情十分輕鬆,彷彿一下子卸下了深重的擔子,格外舒緩。
有幾道日光射入房間,室內更加亮堂了些,白振羽移開視線,終是抵不過往日的習慣,靜悄悄地起身。卻在此時,頓住了。
不是不想動,而是,動不了。
垂落的髮絲牽引起了另一人的攤散的黑髮,頭皮上傳來隱隱的刺痛,他皺了皺眉,看著兩人糾結在一起的髮絲,心中一動,煩惱之中好似還有些歡喜。 白振羽的動作十分鬆緩,但白無痕的靈覺敏銳,此時已是醒了。
他睜目便見白振羽神色複雜地盯著束在一起的頭髮發呆,不由發笑,他也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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