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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起身,見兩人的髮結著實難解,立掌為刀,頃刻間,那一縷頭髮便被削落下來,落在雪白的被單上,就好似一個同心結。
白無痕打了招呼,便靈巧地越過白振羽,起身更衣,聽見風聲,遙望著窗外,精神滿滿。他並未發現白振羽將那束髮絲收進了懷中,嘴唇翕動兩下,無聲中彷彿將字字句句都映入了心口。
——結髮。
——結髮同枕蓆,黃泉共為友。
夫妻的誓言,兄弟的血緣。
白振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但更多的是堅定和決然。
晴天霹靂
這幾日,是白無痕重生以來過得最舒心的日子了。
要不就和弟弟一起練武交手,要不就和父親一起賞花品茶,時不時還可以和雲開、明鈺這些舊友飲酒小聚,悠閒度日。這日卻有所不同。
白家兄弟正在房中下棋,窗戶用木柱支著,半開半掩。熱氣飄到外面,氤氳成白霧,從屋內向外望去,迷迷濛濛地彷彿罩上了一層輕紗,頗有些朦朧的美感。
白無痕執白子啪的一聲落在棋盤上,聲音清越。他抬頭瞥了一眼外間,早聽見向這邊行來的腳步聲,正好瞧見小廝張靈匆忙的身影。
“張靈!”白無痕心下存疑,便叫住了他,隔著窗子問道,“匆匆忙忙,到哪裡去?”
張靈住了步子,暗自搓了搓紅通通的手,忙答道:“稟少爺,是去老爺那兒,風家家主來拜訪。”
“哦?”白無痕皺了皺眉,嘟囔一聲,“父親不是說不見客嗎?”
張靈訥訥不言。
一聲輕響,棋盤上落下一個黑子,白振羽揚聲道:“張靈,你下去吧!”
白無痕有些疑惑地看向白振羽,“怎麼了?”
白振羽抿抿唇,斟酌片刻,道:“其實,風叔叔也不算客人。”
“風……叔叔?”白無痕挑起眉,若有所思,“你何時與他這般熟了?”
“這事說來話長。”白振羽嘆了口氣,講述道:“總之,我們或許該叫他母親了。”
“咳咳咳……”
白無痕嗆咳起來,驟然起身道:“這是何意?”
白振羽看向白無痕驚駭的面孔,無奈道:“字面上的意思,大哥當真不懂?”
當朝男風盛行,官家多有收養男寵之風,江湖上也不少世家風行此舉,白無痕面貌俊秀,平常時常遭人玩笑,再如他與千秋之間的關係,就有男寵的猜測,白無痕對此事並不陌生,哪裡有不知道之理?
白無痕在屋內來回走了幾圈,猛地一擊桌案,狠聲道:“豈有辭理,豈有辭理!!風揚他竟敢……竟敢……”說著便要破門而去。
白振羽見事情要遭,立馬起身拉住兄長:“大哥,且聽我說完!之後,你要殺要鬧,我絕不阻攔!”
白無痕一怔,回頭看白振羽言辭懇切,神情真誠,心念一動,彆扭地坐下,輕哼道:“便是等了這一時片刻,他也逃不掉!”
見白無痕難得的孩子氣,白振羽唇角微微上揚,不敢怠慢,趕忙道:“風叔叔好像是在上次十年會武上動了心思,你走了之後,他就常來白府做客,漸漸就熟識了,雖然他們至今還沒挑明,但看他們相處……”
白振羽沒繼續說,白無痕卻已經明白了,他一字一頓地問道:“父親怎麼說?”
“我與父親談過……他說……”白振羽小心地觀察著白無痕的神情,眉宇間彷彿有些不忍,咬牙道,“父親他本來便是喜歡男人的。”
白無痕覺得這話比作晴天霹靂也不為過,他就像是陷入了夢靨。
他嘴裡無意識地呢喃著:“不可能,父親是喜歡女人的,他愛著大娘啊!”但他的大腦卻十分清醒的運轉著,他甚至能不斷地回溯出以往的時光,他想起他的父親曾經苦澀地對他說過:
【正是因為有我在,她才不能幸福。】
【你大娘的離開……確實與你娘無關,都是因為我!……是我欠她的。】
……
哈!原來這就是真相,因為父親喜歡的是男人,所以大娘才會離開。
那他呢?他的母親又算什麼?他的存在究竟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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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銀的書房簡單清雅,許是因在此地逗留時間不長,並未改動成純白的堡壘,尚屬正常範疇。
風揚進門時就見白銀端坐在桌案前,執著墨毫,低頭直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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