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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之詫異的拿起繡袋,向著一旁含羞帶臊的女子:“姑娘這是?”
一旁路過的大嬸熱心的解釋:“公子這是剛到京城不久吧?我們京城的規矩,誰家姑娘將自己的繡袋送給你,就代表人家姑娘芳心暗許了。”
蘇寒之聞言忙將繡袋遞還給女子,不顧女子傷神的臉,只道一聲:“抱歉。”便快步離去。
好在字畫館離的並不遠,片刻便到,不然蘇寒之怕是很後悔自己未乘轎。
新開的這家字畫館名為水墨軒,從館外看裝飾的很是典雅,蘇寒之一眼便覺得很是喜歡。館內只在館的中央修築了四面牆壁,將字畫裱起掛在館內原有的牆壁和這四面牆壁上,這佈局看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卻將空間發揮到最大作用,想來這店鋪的設計者在這方面相當有造詣。
蘇寒之慢慢繞著牆壁欣賞這些字畫,有許多是名家的作品,少數作品還是極為難以見到的藏品。
“這幅竹子畫的不錯。”前面的人在指著一副畫小聲的討論著。
蘇寒之尋聲望去,看到那副青竹時卻頓時呆在原地。
“爹爹,你又在畫竹子嗎?”年僅五歲的蘇寒之跑到後院的竹林前,望著正在作畫的父親說。
“是啊。”祁裕慈愛的望著當時名字尚為祁寒的蘇寒之,“寒兒覺得如何?”
“很好看。”蘇寒之認真的看著父親手中已畫好的畫,“爹爹為什麼這麼喜歡竹子?”
“君子如竹,要有節氣,不為富貴折腰,不為嚴寒低頭,寒兒以後長大也要做這樣的人,知道嗎?”
“兒子知道了。”蘇寒之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爹爹快署名吧。”
“好。”祁裕提筆在畫卷旁寫下:南竹。
“皇上有旨,祁裕通敵賣國,滿門超斬,都給我抄家抓人。”前院忽然傳來一聲高呼,緊跟著是人們的尖叫聲。
祁裕臉色一沉,畫卷掉落在地,“寒兒,後院牆有梯子,你先去蘇伯伯家躲一躲。”
“不,寒兒不走,爹爹和孃親還在這。”小小的蘇寒之也意識到了危險,哭著抓住祁裕的腿,阻攔他向前院行走的腳步。
祁裕停下,蹲□子嚴肅的看著蘇寒之:“寒兒聽話,爹爹沒有通敵賣國,不會有事,你去找蘇伯伯,待爹爹平冤昭雪便去接你。男兒流血不流淚,寒兒要堅強些。”
蘇寒之萬沒想到那竟是見爹爹的最後一面,蘇寒之永遠記得得知爹孃死訊的那一天,任憑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轉,卻堅決不許它落下,爹爹愛竹如命,竹是節氣的象徵,他又怎麼會叛國呢?
蘇寒之從那日起便不再落淚,原以為自己不會再傷心,原以為自己活下來不過是為了幫父親平冤召雪的這個信念,不料想起往事卻仍是止不住的心痛,眼前的竹子也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沈弈雖然是聽到書畫館離狀元府不遠才前來,卻未想到會真的遇見蘇寒之,前面幾步之遠的蘇寒之在仰頭專注的看著牆上的一副畫,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悲痛,這種強烈的哀傷氣息,讓本欲以巧遇方式打招呼的沈弈頓時愣在原地,只知默默的看著他的臉,當看到那滴淚珠出現在蘇寒之眼眶時,沈弈只覺自己的心狠狠的一揪,莫名的痛讓沈弈忍不住想探究原因。
☆、登門道歉
蘇寒之眼中的霧氣漸漸消散,轉頭時卻看見沈弈立在一旁,似是注視著自己,又似在想著其他事,迅速換上一副冷情的面容,主動走上前:“沈大人也來看畫?”
沈弈這才回神,看著眼前恢復神色的蘇寒之,甚至有些以為方才是一場幻覺,搖扇輕笑:“是啊,這麼巧,蘇大人也在。”
“恩。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蘇大人慢走。”
看著蘇寒之走到掌櫃面前,想來是看上了哪副畫,沈弈手中搖扇一收:“秦商,去聽聽他們說什麼。”
交待好秦商,沈弈獨自走到方才蘇寒之站立的位置,朝牆上抬頭,一副青竹圖,畫的栩栩如生,著實不錯。瞧了眼落款,南竹?似乎並沒有聽過,莫不是與蘇寒之有什麼關係?
秦商很快回來,貼在沈弈的耳邊輕聲說著。
“掌櫃不賣這幅青竹圖?”沈弈聽完秦商的描述,緊皺眉頭,這倒是奇了,字畫館卻不賣字畫!
“掌櫃說只有這幅不賣,蘇大人再多求了兩次,見掌櫃仍堅持便走了。”
沈弈一時想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眼珠一轉,走到掌櫃面前:“掌櫃,我想買那副青竹圖,不知什麼價錢?”
掌櫃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