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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他的話。片刻,頭頂傳來贗品平和的聲音:“不用擔心,只是食物不對胃口才不想吃。”說罷一隻手伸過來攙起他。
贗品的話不無道理,想他貴為天子,餐餐都是山珍海味,這等野食那會對他胃口。可因時就簡,在不喜歡也該吃點補充體力。嶽冬自知該說這些話勸慰,可他實在難以啟齒,深怕贗品又將意思扯到別處。嶽冬被贗品攙起坐回原位,氣氛陷入尷尬。
贗品宣稱不餓,不動筷子,嶽冬也不好獨吃,僵持下來,贗品倒也不再難為他,意思的吃了幾口,嶽冬才安心進餐。填飽肚子,睏意襲來,贗品也沒出什麼么蛾子,兩人各躺篝火一邊休息。
想是累了,嶽冬一夜無夢到天明。兩人也不多話,嶽冬將昨天贗品讓他晾曬到半乾的仙人掌打包作為路上的乾糧。仙人掌肉再厚也是素食,終究不如米糧飽人。趕路不到半日嶽冬就飢腸轆轆,無奈贗品把一日三餐改成三日一餐,他也只好忍著。嶽冬以為只要離開沙漠,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情況就會好轉,哪知他和贗品上路半個多月,贗品是那沒人走哪。出了沙漠進入平原,穿過平原改南下,這會大雪封山贗品不走官道,偏要繞道進那危險的山林,說什麼難得有沒被人破壞的雪景,不去欣賞豈不暴殄天物。這一路下來從酷熱的沙漠到冰天雪地,贗品喜歡的地方就停下來住一、兩天,不喜歡的地方就星夜趕路馬不停蹄。嶽冬從沒想過身為皇帝的贗品獨自出門在外的生活自理能力比他都強。年三十那夜,所有的食物、處所都是贗品派人事先準備好的,嶽冬以為他們每到一個地方落腳都會有人事先做好準備,哪知舒服的只有那一夜,此後全得自力更生。他被贗品趕鴨子上架做了兩頓飯,前半部就地取材沒問題,難的是後面如何烹飪。把食物弄熟是沒問題,可味道就不怎麼樣了。任贗品帶的調料有多全,嶽冬就是掌握不好火候和比例。一頓飯下來,急的他滿頭大汗。把菜端給贗品前嶽冬自己先嚐了嘗,他給自己的評價就是:做熟了。僅此而已。
贗品瞧他磨磨蹭蹭,有將菜倒掉的意圖,過來看了看,嚐了嚐,只說:“下次注意。”也沒在說別的,拉著他安安靜靜的吃了。此後,嶽冬又做了幾次,贗品終於看不下去,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你去找材料,我來做。”
不是嶽冬小看贗品,想他官宦人家的少爺都不會做飯,做皇帝的就會做嗎?現實是最具說服力,面對色香味俱全的兩菜一湯,嶽冬自慚形穢的低下頭。他偷瞄了贗品一眼,贗品笑看他,倒不是得意的那種,說不出的一種感覺。嶽冬默默吃著贗品做的食物。食物的味道好的沒話說,可他心裡的滋味很怪異。一路下來贗品非但沒難為他,還處處流露出關心,就像這些食物,贗品並沒吃多少,全都塞給他吃,贗品只是在一旁看著,不時還問他好不好吃,頗有新婚夫婦的感覺。嶽冬只當贗品是在寄託思念,也許就連這廚藝贗品也是為了討‘主人’歡心才學的。多年來,他在贗品身邊觀察,贗品用情專一,心思細膩,被他這種地位、這種本事的人愛著應該是件幸福的事。可現實偏偏沒有一個人得到幸福。如果當年‘主人’先遇到的是贗品而不是欲奴,今日是否會是另一番局勢?
假設無益,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贗品拿他做感情寄託,一路下來給嶽冬很大壓力。對照皚皚白雪,嶽冬輕嘆一聲。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自從進入被白雪覆蓋的大山,嶽冬負責找食材的工作變得艱難。不只是因為入冬,萬物凋零,動物們很少活動,還有夏季獵人們用於捕獵的陷阱和套索都成了嶽冬的障礙。也許是他天生命不好,頻頻落入陷阱。惹得贗品都說:“你被詛咒了不成!”
也難怪贗品會生氣,他已經是第八次掉入捕獵用的陷阱。嶽冬也覺自己命運不濟,尤其是遇到贗品之後。這話嶽冬也只是在心中唸叨,哪知他從陷阱爬出時,贗品瞥他一眼說:“不要把你的不幸怪罪到我頭上,沒遇到我之前你的命也沒好到哪去。”
嶽冬一怔,低了頭。此話是贗品這幾日對他說的最重也最挖苦他的話,這還是其次,不管他遇到贗品之前命運好壞,可這話著實把兩人不堪的關係挑明。心照不宣以讓嶽冬難堪,現在更加讓他顏面無存。
贗品也知自己失言,怪只怪嶽冬接二連三誤入獵人圈套,起初他還覺得有趣,後來是不可思議,才有此感慨。“跟著我走。你要是再中招就拿你當晚餐。”
贗品說著頭前帶路,嶽冬默默跟在後面。原本分開行動的二人,一前一後,前者探路,後者依足跡而行。
今年冬天的雪著實很大,厚厚的積雪掩蓋了地面上的一切。缺乏野外生存經驗的人走在遍佈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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