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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三十五章 無題
大年初一的黎明,沙漠中第一縷陽光緩緩從地平線升起,照耀到嶽冬的臉上,灼熱的溫度與亮度將他從沉睡中喚醒。嶽冬不知自己昨夜是何時睡著,只記得贗品說些有的沒的話,而後躺在他腿上休息,他背靠岩石坐著不敢妄動。坐著、坐著便睡了過去。
嶽冬用手遮擋刺眼的陽光,適應後見贗品在不遠處站著,沐浴在朝陽下。雖是清晨,可沙漠的日頭沒沉到地平線下時都是灼人的。空氣中的溫度隨著日出而慢慢升高。然而酷暑並不妨礙贗品逗弄一隻金剛鸚鵡的興致。好奇怪沙漠中怎會有鸚鵡?嶽冬凝望不解。贗品將停留在手臂上的鸚鵡放飛,嶽冬隨贗品視線仰望東去的鸚鵡,片刻收回視線見贗品向他走來。嶽冬預起身,然坐睡一夜身體不適,未能一下起來,停頓下方才站起。
贗品神清氣爽,一點也不受沙漠酷暑的影響。面目平和,心情看似不錯。相比之下,嶽冬還被贗品昨夜的言語困擾,不知如何面對他。他該稱呼他:陛下?贗品?還是賢。嶽冬難以確定,故而不發一語,垂首。
贗品駐足於嶽冬面前,只說:“大漠的風景我已看膩。走吧,以後的路長著呢,都要靠我們自己。”
嶽冬聽贗品自稱‘我’,瞭解他不需用君臣之間的稱呼對答,然而贗品與賢這兩個稱呼他仍然不知選那個,幸好贗品此時的問話只要他順從的答:“是”即可。以後走一步算一步。
二人策馬揚鞭,開始慢慢長路的旅程。此後數日嶽冬深刻體會到贗品臨行前,那句話的意思。
前半句,贗品不喜歡大漠風光,就馬不停蹄晝夜趕路。嶽冬不得不佩服皇室的御馬,連續數日飛奔不停,一般寶馬禁不起這般折騰,由其還是在沙漠中。他二人的馬沒有累垮真是良駒中的極品。比起馬更讓嶽冬意外的是人。他自認耐力超出常人,贗品比他更勝一籌。日夜趕路自然沒功夫吃喝,回回都是他被餓扁、累垮贗品才停下來休息。相比之下他還沒他的坐騎有耐力,嶽冬自慚形穢。到了飢餐渴飲的時候,面子就要靠邊站。贗品沒有笑他不中用,想是贗品也是累了只是沒表現出來?有時間補充能量,嶽冬開啟行囊一看,裡面裝的不是乾糧,而是做飯用的調料、工具,這就應了贗品那日後半句:“……以後的路長著呢,都要靠我們自己。”
難道是要他們自力更生?
如果是他一個人怎麼都好對付,可眼前還有一位九五之尊。嶽冬本著:男子遠煲廚。這句家訓從沒做過飯。就連在山上和師父修行,也都是師孃、師妹準備,偶爾出門在外,有銀子萬事好商量。可這窮荒大漠的,就算萬兩黃金在手都沒地方花。想自己動手,都不知道上那找食材。贗品說他知識貧乏,他也只好認了。大漠中他被贗品指揮著去找仙人掌。把它們砍下,去刺剝皮,燉著吃。贗品念在嶽冬沒吃過仙人掌,這頓他來做。說是贗品做,其實他也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往鍋里加點作料。生火、架鍋、切片都是嶽冬的活。
和二人之力晚飯終於做出。嶽冬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可還得先伺候贗品用膳。贗品看著他奉上的仙人掌濃湯,只道放在一旁讓他先吃。得到贗品進食許可後嶽冬看那一鍋綠呼呼的東西,也顧不得滋味如何成了一碗直接吞入。雖稱不上狼吞虎嚥,可那黏稠的仙人掌湯也是不加咀嚼,一飲而盡,被燙是難免,引得贗品一陣輕笑。
進了食,心裡有了踏實感,嶽冬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收斂對食物的迫切需求,改為細嚼慢嚥。
“好吃嗎?”贗品沒有品嚐,而是問嶽冬。
細嚼慢嚥後,嶽冬覺得仙人掌的滋味甚是不錯,如實回道:“很特別,很爽口。”嶽冬見贗品笑眯眯的看著他卻不端碗,甚覺奇怪,放下碗低聲問:“你不吃嗎?”
“我不餓。”
嶽冬一愣,贗品應該同他一樣幾日為進食,為何還能說出此話?嶽冬本著生存本能問:“你不舒服?”
贗品別有意味的反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嶽冬尷尬,不想正視贗品,視線飄忽不定。臣子擔心皇帝的龍體本是天經地義,此刻卻被籠罩上曖昧的味道,令岳冬難以作答。
“你是在擔心我嗎?”贗品又問一遍,垂首的嶽冬自知逃不過這個話題,他放下碗,起身跪地,正經八百的說:“陛下身系社稷,請保重龍體。”
嶽冬未看贗品,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是在有意破壞贗品營造出來的氣氛,違了贗品的意思,可他無法用個人的身份回答贗品。
贗品沒有說話,嶽冬低著頭猜測他是在不滿還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