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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身為太子,被突厥的將領侵犯已經丟盡天朝顏面,他不能再讓自己丟人現眼,所以他再不情願還是穿上突厥的衣服遮體。
待他上完藥換上衣服趴在床上休息,身邊不再有人時,他的堅強一下崩潰,他好像哭,卻不敢哭。帳內帳外都有突厥人,他不能讓他們聽到他的脆弱,他只能悶頭把淚往肚子裡咽。他恨自己、恨穆克、更恨嶽冬。這裡到處都是敵人,他沒有依靠,他真的好怕。可他是太子,他不只屬於他自己,為什麼他不多忍耐一下。幾日的努力,在他一時的氣憤中付諸東流。他極力維持的皇室形象,全毀了。這麼不堪的事,成為突厥人的笑柄,天朝的恥辱。
【父皇,兒臣該怎麼辦?】
他曾想過死,被送來突厥的第一天就想過。可他死了什麼也改變不了,突厥秘而不宣,一樣可以拿他做文章,甘州一樣會丟。那時死去,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保住自己的清白、保住天朝的體面。可那時他沒選擇死,現在再尋死,什麼也挽回不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懦弱?還是堅強?李宏德身心疲憊,帶著悔恨、孤獨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中,他夢到他的父皇帶著千軍萬馬來救他。他們得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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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照隕石發呆了好幾天,久到自己都呆滯了,久到贗品害怕我被砸成傻子,進來詢問:“爹爹您還好吧?”
我的思維已經沉澱成淤泥,視線機械的從隕石上轉移至贗品臉上,瞧啊瞧,沉澱到底的腦細胞突然被一道靈光啟用。我抓住贗品的肩頭,問他:“你說過,在不穩定的環境下進行變異會影響傀儡對你我的感覺,這可有規律?”
我問的突然,贗品愣了一下才說:“有。不管是改造活人還是死人,他們處於平常心的狀態下會因血的羈絆而忠於爹爹和孩兒,但如果是在人類抱有某種強烈意念的情況下,被變異後這種意念會擺脫血液的羈絆。最好的例子就是嶽冬和莫黑白。嶽冬恨我,他只有在喪失記憶的情況下才會親近我,而莫黑白,爹爹可還記得他?”贗品停頓,見我無回答,繼續說:“他雖然不是由活人改造而成,但他是經爹爹之手製造出來的傀儡。就是那最初的輕柔觸碰,才會讓他迷戀爹爹的溫柔,這份眷戀在他成人後變得刻骨銘心,溶入血肉。他非常仰慕爹爹……”
贗品訴說莫黑白的事,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我在意的是東方凌鷲。“這麼說東方凌鷲在異化前就已經恨我了……所以才會躲著我……”我原指望是惡略的變異環境影響他對我的好感,哪想問題的癥結不在於此。希望破滅,我懷抱隕石再度陷入痛苦的深淵。
贗品看不下去,問:“爹爹您真這麼喜歡他……”
“對!我是喜歡他!比喜歡欲奴還要喜歡東方凌鷲!我愛他!我只愛他!你不服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沒隱瞞的必要。我激動地向贗品一通嚷嚷,發洩心中的積怨。我以為他會跟我鬧,或是哀求我忘記東方凌鷲,沒曾想他對我說:“爹爹要是捨不得他,孩兒可以除去他的記憶,讓一切回到最初,重新開始。”
除去他的記憶?回到最初?回到那段美好時光?這是多麼甜美的誘惑,我真的為此心動,差一點就要接受贗品的建議,可刨開來看裡面又是什麼?贗品可以除去東方凌鷲的記憶,誰又來抹去我的記憶?在發生這一切後,我怎麼還能回到最初。我愛東方凌鷲就是因為他不會嫌棄真實的我。讓我自欺欺人我做不到。
矛盾讓我變得狂躁。我憤恨的把隕石扔出窗外,伏地哭泣。贗品不知所措,張著雙手,想安慰卻又不敢碰我。我哭著哭著,猛然直起身,呆問:“星星呢?”
贗品愣了下,回我:“掉下去了。”
我悲傷過度,扔得特別用力,隕石被我扔出氫雲,掉到下界。它沒有給我帶來希望,可失去它我覺得空牢牢的,於是我爬起身,跳出窗,躍下氫雲,朝隕石被丟棄的方向追去。我在高空把感應區張到最大,搜尋我的星星。找啊找,星星沒找到,倒看到一個奇怪的場面。
下方黑壓壓一大片,人潮湧動喊聲不斷,鼓聲不絕。仔細瞧,是在打仗,還是突厥軍隊攻打我方的涼州城,戰況明顯是突厥佔優勢。這是怎麼回事?我疑惑時,贗品來到我身邊,這個高度他也可以看清地面的動態。他嘟囔一句:“已經打到這裡了。”
我奇怪問他:“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開戰?”
“孩兒曾向爹爹稟報過。突厥意圖入侵,並使離間計用東方凌鷲的死挑撥爹爹和孩兒的關係。”
東方凌鷲這個名字現在已經成了禁忌,我一聽到全身都會被撼動。他可以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