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部分(第1/4 頁)
夢裡,我一無所有,受人欺凌;夢外,我只手遮天、呼風喚雨;
夢裡,是東方凌鷲把我救出牢籠,帶我遠走高飛;夢外,是我將東方凌鷲救出牢籠,帶他遠走高飛;
夢裡,我和東方凌鷲有緣無份,我失去他的人卻得到他的心;夢外,我和東方凌鷲有份無緣,我得到他的人卻失去他的心。
都說夢是反的,它還真是反的。
“我不要!”平靜的心再次被刺痛,我抱著頭,跪在雲地上。贗品驚憂,也跟著跪下追問:“怎麼了?”
我茫然的瞧著他,又和夢中的情節重疊。不同的是夢裡的合歡是白髮,眼前的贗品是黑髮,除此之外真的是好像,我不自覺的問他:“合歡答應我,只要我屬於他,他就會幫我救東方凌鷲。現在你又會怎樣?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才肯救東方凌鷲?”
“爹爹您在說什麼?東方凌鷲活的好好的。”
“他活的好好的?”我有些呆傻。“……對,他是活的好好地,他只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嗚……”心酸令我雙手掩面,再度哀弔我失去的愛。
贗品的神情也跟著哀傷起來,他默默的注視著我。伸出的雙手,將我再次擁在懷中。能被擁抱是多麼溫暖——不是身體的溫度,而是心中的暖意,可這股暖流讓我更覺酸楚。明明想要更多,我卻一把推開他。“我要的不是你,不是你!”
“對不起。”贗品不在靠近我,但也沒有離去。
我知道自己對他很過分,可我就是壓抑不住那股衝動,所以我不懂,他為何要向我道歉。他難道不知道越是這樣遷就我,我越會拒絕他。我覺得好煩,不在看他。氫雲的領域很大,只要我不展開感應區,完全可以躲到看不見贗品的地方。他知道我在煩他,也就沒跟來。
夜幕再度降臨。我躺在城堡的頂上望空發呆,贗品站在城堡下仰望堡頂發呆。
在這個高度看星空,還真是清晰。東方凌鷲很喜歡登高觀星,說那樣看得更清楚。像這樣的高度他從沒達到過,若是他來,他雙眼一定會露出比星星更璀璨的光亮——唉,我又想到東方凌鷲了。不管是在地面還是在天空,我都擺脫不了他的影子。贗品的苦心之作也只讓我在片刻間沒去想東方凌鷲。真的就無法挽回了嗎?心好痛。這份痛已經散播全身,乃至靈魂深處。
一顆流星從天際劃過。是代表某人去世?還是能達成某人心願的許願星?人類對它的解釋其說不一。真矛盾,我該不該許願?想想算了。它已經過去了,而且我見過流星的真面目,只是一塊石頭而已。我繼續發呆頹廢,可它們一顆接一顆的從我眼前劃過。流星雨嗎?真難得。也許我不該錯過機會,許個願或許真能實現?在我糾結是否該把希望寄託在星星上時,一顆流星離我越來越近,越放越大,猶如一團火向我直衝過來。只聽“咚”的一聲巨響,我從屋頂被砸進屋內,整個氫雲層都往下沉了一下。
體積不大,衝擊力還不小。這算老天給我的厚愛嗎?我躺依舊仰躺,瞧著胸口直徑一尺來大的隕石。它跟大氣摩擦,燒的紅彤彤的,尚未冷卻。此後,我變成抱著它出神。它究竟是無意中砸到我,還是老天給我的福星?我抱著它相面,研究許久,希望從中得到啟示。
——
贗品見‘主人’只是換了個位置,換了個東西繼續發呆,也就沒去打擾。他瞧瞧天上接近尾聲的流星雨,景象還真是壯觀而悽美。掃把星預示災禍降臨,也預示有重要的人將要或已經死去,這次下起如此壯觀的流星雨,是否預示要死很多人?贗品又看看風向,這個季節一直在刮東南風。氫雲隨著氣流已經從東南的海上飄到陸地上空,照這樣持續下去,用不了幾天就會飄至西北甘州附近。
甘州南接吐蕃,北鄰突厥,是天朝被鄰國相夾最狹窄的地方。也是西面的隴右道與國土相連的重要紐帶。一旦甘州失守,等於是把隴右道與國土分隔開來。隴右道疆域廣闊,佔了天朝將近三分之一的領土,但它地貌多沙漠,因此地廣人稀。一旦邊關失守,被敵國入侵進來,沒有內援隴右道各州很快就會瓦解。不僅如此突厥和吐蕃佔領甘州還可成為兩國通兵的渠道。突厥一定會派兵從甘州進入吐蕃境內,與他們會合兵力再從離西安最近的岷洲打起。他們的目標就是要直取京畿。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可這樣一來他們也會損兵折將,所以他們需要一個護身符,既能順利拿下甘州又能確保自己不會耗損兵力。這個護身符想必莫黑白已經為他們送到。
一切都在贗品的掌握中,在他陪伴消沉的‘主人’時,太子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