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第1/4 頁)
鄭�萌稅炎昂玫幕�蒙俠礎�
溫存中,贗品始終衣衫整齊,而嶽冬早被他播的一乾二淨。贗品也不給他穿衣的時間,搞得他甚是狼狽。腰被贗品摟著,他拿不到竹臺下的衣服,只能勉強用手邊的中衣遮住腹部,放低視線。
一個太監拿來個架子,放在竹臺前的地上。再由一個宮女將畫軸掛到架子上展開。掛好畫,宮女太監退了下去,嶽冬才敢抬眼看畫,只一眼便讓嶽冬目瞪口呆。
贗品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人。這幅工筆畫畫技精湛堪稱大家,所畫之物栩栩如生,可就是怎麼看都不像他。別說不像他,贗品畫的根本不是人。一隻斗大的甲殼蟲躍然於紙上,張著翅膀,翹著屁股,活靈活現。贗品在他耳邊吹耳風的問他:“像你嗎?”
嶽冬激靈一下,啞口無言。贗品分明是在諷刺他,他還有什麼可說的。照這種情形發展,他連假裝被贗品感動的機會都沒有。
耳畔又傳來贗品一聲輕笑,嶽冬認為那是嗤笑。如果他有青樓女子的本事,這時他就應該撒嬌的說:“哎呀,你討厭,欺負人。”但他不是,他做不出這種事。
“像你嗎?”贗品又問。前人是指鹿為馬,贗品是在指蟲為人。嶽冬不知道自己是該隨聲附和,還是坦言。他在沉默中糾結的時間越長,越覺氣氛壓抑。
贗品最終沒等來嶽冬的回答,到等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你肚子餓了?”
嶽冬當然肚子餓,他一直都很餓,他都不記得自己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在寢宮時,危機讓他顧不得考慮飲食;搬進碧竹園後又過了早餐時間,也沒人給他預備吃食,他一心想照如何巴結贗品也沒注意生計問題;午飯時間是在和贗品下棋中度過。說起來,贗品也沒吃午飯。
“嗯。你不餓嗎?”嶽冬見有機會岔過畫的事才這麼說,沒想到引出一個驚人的秘密。
“我不會餓。真正的傀儡是不會覺得餓。看來你只進化了力量和身體的修復能力,還沒拋棄對食物的依賴。”
“怎麼會?”嶽冬不可思議。“你是說你可以像神仙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當然。你也可以,只是你的身體已經習慣進食,它在渴求填飽的感覺,而非營養。”
贗品這麼一說,到是讓嶽冬想起他遭罪的日子裡確實沒怎麼吃過東西,一般人早餓死了。
“每天少吃點,慢慢戒掉便是。”贗品命人準備一人份的晚餐,等嶽冬回屋梳洗一番,穿好衣服出來時,熱騰騰的飯菜已經上桌。嶽冬進了食,心理覺得踏實多了。此時天已黑透,贗品讓人熄滅院中的燈火,說是有客到。
嶽冬不懂,既然有客為何還要熄燈,難道是不速之客?等了會,未見人影,倒是從黑漆漆的竹林中飛來幾隻螢火蟲,那點點羸弱的綠光使人心中更添孤寂。
贗品攤開手,一隻螢火蟲似受到召喚般飛入他掌內。靠在贗品懷中的嶽冬被那抹綠光吸引,看得出神。只聽贗品說:“我曾經很瞧不起這種生物。因為它渺小,沒有日月輝煌。我很奇怪怎會有這種生物,許多年後,我才慢慢發覺,日月星辰雖然絢麗卻遙不可及,唯有它唾手可得,而它悽美的光暈更是惹人憐惜。”贗品嘴上說憐惜可手上卻做出截然相反的動作。他手掌慢慢握拳,輕輕用力,從中發出微弱的粉碎聲。聽得嶽冬身子一陣顫粟,背脊發涼。
待贗品攤開手掌時,嶽冬沒有看到渺小的屍體,而是令他眼花的,源源不絕的綠光從贗品掌心飛出,不肖片刻碧竹園就被這些綠光覆蓋,壯觀而悽美。嶽冬被這神蹟迷住,他清楚看到,這些螢火蟲是從贗品掌心一道裂口處飛出,待螢火蟲停止鑽出後,掌心的傷口癒合。
“這……”嶽冬驚訝的合不攏嘴,坐直身直盯贗品。
“這就是我的能力,用一隻螢火蟲混入我的血就可以複製出數以萬計,而且聽從我的命令。”贗品用手一指,上百隻螢火蟲飛向畫面,集中於大蟲的臀部,讓它閃閃發光。“這才是完成品。”
嶽冬恍然大悟,原來贗品畫的是螢火蟲,他雖然經常見到螢火蟲,可從未仔細觀察過,所以看到那畫時他並不認得是何物。加上贗品的問話,他的注意力都在如何回話上。現在嶽冬才體會到那句“像你嗎?”的真正含義。贗品是在讚美他嗎?嶽冬有那麼一瞬間感到贗品是在誇他,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更多的他依舊感覺贗品是在暗喻他如同此蟲難逃他的手掌心。他本來就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沒什麼好自卑的。讓他在意的是贗品的能力,一位古往今來真正能操縱生死的皇帝。這可是討好贗品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