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贗品這才讓莫黑白興建傀儡村,一方面是為了做給‘主人’看,讓‘主人’知道贗品有多賣力完成‘主人’的心願;另一方面,讓他看到嶽冬的快樂,再次激起他為嶽冬爭取幸福的決心。贗品算的很精準,他不敢向‘主人’出賣贗品,可他也被莫黑白逼得在‘主人’面前替嶽冬求情。這就上演了在小木屋中他和莫黑白各執一詞,在‘主人’面前爭辯的一幕。可惜‘主人’沒有相信他們所做的一切是出於他們的本意,‘主人’以為都是贗品在背後教唆。
得出這樣的結論,冬影不得不為這個答案而感到淒涼。贗品不被‘主人’認同,連帶他們這些傀儡也被‘主人’厭棄。贗品是想給他們爭取一絲‘主人’的關注,如果‘主人’能接受傀儡這種生物,或許也會接受他。贗品可算用心良苦。可惜傀儡村的事失敗了,而後事情就轉到了皇宮。‘主人’要嶽冬恢復記憶,贗品怕嶽冬說漏嘴就必須改寫嶽冬五年前的記憶,這就出現新的疑點。
贗品既然能用偽憶讓嶽冬相信是自己在五年前和東方凌鷲定情,那他也可以將寢宮責備嶽冬的一幕用偽憶告知嶽冬,‘主人’不在,贗品沒必要親自出演那一幕。這隻能說明,贗品是刻意讓他聽到那些話,讓他繼續為嶽冬的命運憂慮。但這一次,贗品的目的也許不單純的逼他向‘主人’求救,恐怕也是在試探他會不會為了嶽冬而出賣他。雖然,他沒有對‘主人’說出贗品背地裡做的事,可他已經動了這個念頭,那時要不是紅綾突然出現,他也許真的就全盤托出。
冬影知道,贗品雖然會為他們著想,可贗品絕不會留著他這個漏洞讓‘主人’抓住把柄,處決他是遲早的事。他不怕死,他只擔心他死後誰還會真正顧及嶽冬。他一直想為嶽冬做些什麼,讓他活的不要那麼辛苦,可他不得門道反而害了他。如今他徹悟,他終於找到問題的癥結,所以他主動去找贗品。他感謝贗品對他們的良苦用心,可有一句不中聽的話他不得說出來,否則他死不瞑目。
“陛下,嶽冬已經不是人類,如果您都不能公平的對待他,又怎能要求王爺接受我們。”
冬影會來找自己,早在贗品預料之中,只是他沒料到冬影會這麼說。他一直以為冬影會用愛屋及烏之類的話為嶽冬求情,現在他被冬影的肺腑之言震撼,他從未想過這些。‘主人’因為欲奴拋棄了他,所以他恨所有的人類,而嶽冬恰巧在那個時候被‘主人’塞給他,他就將對人類的恨全部發洩到嶽冬身上,這種怨念讓他忽略了嶽冬已經不是人類。冬影的話值得他深思。
贗品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冬影,那至誠的雙眼是多麼的清澈,是多麼的黯然。說來可笑,這份憂鬱他在嶽冬臉上無數次見到,他從未被感動,可現在……冬影與嶽冬擁有相同的容貌,他不為嶽冬所動,卻被冬影所感。贗品忍不住長嘆一聲:“為何你在乎的人是他,如果是其他任何人朕都會成全你。”
能聽到贗品這麼說冬影既感激又哀傷。他感激贗品對他們的關懷,哀傷贗品始終不肯放過嶽冬。冬影深深磕了個頭,說:“臣感激陛下的體恤,可臣是為嶽冬而生,臣的生命裡只有他。”
“是啊,是朕把你們綁到一起,但這構不成理由。”
“臣也不知道,起初臣只是覺得他可憐,久而久之這種同情變成了憐惜。即便嶽冬曾經說過什麼話傷害到陛下,他也罪不至此。求陛下看在他成為傀儡的份上,對他寬容些,他身上也是流著您的血。”
贗品沒有回答冬影,可冬影從贗品的眼中看到動搖,他知道他說的話被贗品聽進去了。他能為嶽冬做的只有這麼多。贗品的手罩上他的頭,他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閉上了眼,他不怕死,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嶽冬。因為這份牽掛,一顆淚珠從他眼角流出,贗品的手在那顆淚珠滾落時輕顫了一下。
當贗品的手撤離冬影頭頂時,冬影的身體歪向一邊,贗品用手接住他癱軟的身軀,輕輕放他躺地上。贗品靜靜的注視著如睡著般的冬影,端詳一陣,伸手為他拭去眼角的淚痕,站起身悵然。“如果朕知道你們會有今日的變化,就不會給你們起名傀儡,這個名字成了讓‘主人’接受你們的障礙。”
說完贗品惆悵的離開御書房。莫黑白從帷幔後面走出,他知道贗品臨行前的話是說給他聽。他看看書房的大門,又瞧瞧躺在地上的冬影,他上前狠狠踹了冬影腹部一腳。冬影在疼痛中醒來,跳起身,吃驚的看著莫黑白,而後又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一副恍然想起自己要幹什麼的表情,對莫黑白說:“你的事我聽說了,我也為你感到遺憾。你討厭嶽冬,討厭我,我都可以理解,可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