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煮碗鮮魚粥,參湯一併端上來。」
……又耍他是吧!?
神色不善地眯了眯眼,雷弈很確定自己口齒清晰對方也不是喑啞聾殘。
「要你吃飯可不是讓你撐死自己。」
「怎麼,二十年沒殺人放火,就窮到連桌家常菜也拿不出來?」
「拿得出你也裝不下。」
「哼,乾脆說怕我吐得你滿床算了。」
「知道就好,我不想還得叫人收拾,自找麻煩。」
「怕麻煩還問幹嘛……」語聲漸微,過於熟稔的場景讓雷弈不禁有些恍惚,要不是束縛在頂的兩隻手提醒著,他真要以
為這不過是日常一幕。
言語不足形容的親暱與默契,一如過往十年裡的每一天,卻不該是現在的他們之間。
「想問什麼就問吧,擱在肚裡孵再久也生不出答案的。」
「你會老實回答?」橫眼斜睨,雷弈臉上明白寫著不想玩這爾虞我詐的猜心遊戲。
問了如何,不問又如何?即便眼前人真回答了,他也無法再如以往深信不疑。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薄唇微挑,笑意透著幾分狡黠:「聽不聽得懂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忍不住嘴角微抽,這簡直是在驢子面前吊胡蘿蔔,存心整他來著。
問,不問?兩個自己拔河較勁著,爭的卻是跳不跳坑的愚蠢問題。
瞪著紅豔豔的床頭頂,雷弈實在搞不懂脖子上頂著的這顆腦袋,為什麼就不能安安分分地當人是死仇勁敵?哪怕當是個
陌生人都好過現在陰魂不散的過往殘影。
到底要怎樣,才能夠死心?
「你到底想幹嘛?」懶得再花力氣和自己打架,索性自暴自棄地把肚裡頭快可以孵蛋的一骨碌全往外倒。
「吃飽撐著搞什麼背叛?還是說少給飯吃了沒把你餵飽?抓我到這破鳥谷又是想幹嘛?難道還有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想
威脅老大的話,門沒有窗也不會有,那傢伙是狐狸不是草包。」
「就這樣?」
「老子話還沒講完!你這傢伙到底姓曲還姓封?跟那個封若櫻又有什麼關係?半路出家打劫的還是一開始就跟極樂谷蛇
鼠一窩?」深吸口氣,雷弈略顯疲憊地閉了閉眼,「這麼多年我認識的曲逸晹是真是假?究竟哪個,才是你?」
最後一次,不設防地敞開心扉,最後一次,說出心底想說的話。
天真也好自虐也罷,反正就是那麼回事,既然自己拋卻不了那一點殘念一點留戀,那麼何不借用這男人的手幫忙推一把
?
至於下場是刀山火海還是阿鼻地獄……他已無心計較。
「問完了?這麼一籮筐的難為你忍了這麼久,我記得有人一向標榜不當悶葫蘆委屈自己的,怎麼對我如此特別?」
不甚正經的口吻,眼波流光亦是輕佻地令人想發火,然而不待雷弈出言反駁,嬉戲般的語氣驟然一轉,「答案其實很簡
單,不管是你所謂的背叛抑或者究竟哪個才是我,一切不過是為了得到我想要的。」
微沉的嗓音依舊如羽輕柔,既沒特別的抑揚頓挫也沒擲地有聲的鏗然,卻又多了些什麼不容人懷疑。
「……」
「還不明白?不才說過總有不變的?不管我是封若晹還是曲逸晹,要的從沒變過。」
……又是這種曖昧不明的鬼話?他怎麼不知道這傢伙如此婆媽!
「老子沒興趣打啞謎,你到底要什麼?」不耐煩地直指重點,黑瞳裡盡是諷色:「權?勢?名?還是富可敵國的金山銀
山?有什麼青浥給不了你、只能跟這破鳥谷搖尾乞憐的?」
想要的……哼,還真是個再簡單不過的答案,虧他還自作多情地以為有什麼情非得已身不由己,說到底原來也不過爾爾
,就為逞一己之私慾。
雷弈忍不住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為男人如常人平凡的慾望,更為自己蠢不可及的痴心妄想。
話說回來,他還該感謝人如此坦白才對,瞧那張嘴說得有多理直氣壯,一擊就粉碎他所有的不甘憤怨,乾淨利落,連失
望都省了,只剩對自己有眼如瞎識人不明的懊悔與怒惱。
「看來你還是不動,雷。」似笑非笑地瞅了眼人,高大身影已是一個翻身撐臂懸在雷弈上方,鷹獵般俯視著身下,「我
倒忘了該先告訴你我是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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