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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出來的才對。」
「……什、什麼意思?」雖然雷弈很不想承認,然而一被那雙眼如此緊瞅著,就算怒焰滔天也不自主減了大半,有理好
像也成了無理,甚至不必人再多言,他自己就全盤推翻了才說的話。
權、勢、名、財?那樣的一雙眼根本明白寫著不屑,蔑視的程度似是連極樂或青浥也不值一哂。
「意思是別用一般人的思維忖度我,青浥?極樂?把它們從武林錄上除名並不是什麼難事。」
果然……怔忡地望著眼前這張臉,熟悉的臉孔神情卻是全然的陌生,對於這個曾叫「曲逸晹」的男人,雷弈已經不知該
做何想法才對。
那些說他雷弈張狂的,真該來見見這傢伙才對,聽聽看看什麼才叫做「張狂」,和人家這種隨口就「屠幫滅門」的氣勢
相比,他那點任性妄為根本連人一截小指都比不上。
「背叛?哼,你倒說說我背叛了什麼?不過玩場遊戲罷了。」唇撇,凜冷笑意令人目眩卻也令人膽寒。
「何況若照你的說法算,極樂可是我的『老家』,青浥不過是處落腳,說到底當年是姓古的留我也不是我求的,沒道理
主人留客還賴人是賊吧,再說這些年我也沒白吃白喝,又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僕長工,不幹回老家有什麼不對?」
「強詞奪理!」忍不住反駁出口,卻是腦子不管用地想了好一會兒才找著指責的話語:「吃裡爬外害得弟兄送命難道還
不叫背叛?」
「吃裡爬外害弟兄送命?」輕聲複誦了遍,笑容冷意一斂變得幾分玩味,「潯陽分舵的?你是見著了屍體還是見著鬼託
夢了?抑或指那些報訊的暗部?如果你真這麼認為,那麼可就太過小覷了你所謂的破鳥谷,沒有我,註定三更死的照樣
拖不過五更。」
「……」微咬唇,雷弈也明白那不過是自己被那番歪理激得口不擇言不曾細想,然而要他就這麼認同人云淡風輕的一句
「不過遊戲」也絕不可能。
「叛離幫門不算、與敵私通不算,難道帶著極樂谷的傢伙大搖大擺進洞庭也不算?」
「那又如何?」
「你!」
「我是帶了人進洞庭,那又如何?殺了人還是放了火?屋子沒少片瓦洞庭湖也沒少碗水,不過是讓我『家裡人』到他們
的公主墓前致意罷了,南水泱泱的第一大派該不會這麼小氣不通人情吧?」
「別說的好像一點錯都沒有,你傷了小夜!」
義正詞嚴的指控,卻見人莫名其妙笑了起來,如墨深澤變得更為暗幽難明。
「姓徐的嗎?呵呵……他的話,就算死了也不為過,那是他欠我的。話雖如此你也不必太擔心,我那一掌死不了人的,
有姓莫的在,頂多躺個三五天吧。」
「你說什麼?小夜欠了你什麼?」一連否辭好不容易有個人認賬的,偏是有聽沒懂。
「我沒興趣講古,再說那是我跟他的事,無關你所謂的『背叛』。」
「你……」一個你字出口後,雷弈便當機立斷地把後頭的重新吞回了肚子裡,再隨著人東拉西扯下去,十之八九準氣死
自己。
他怎麼從不知道這傢伙口舌如此便給?簡直跟小夜那張利嘴毒舌有得拼。
「實在不像你,雷。我知道的雷弈從不會如此捕風捉影斤斤計較……你在生氣?」黑眸微眯,帶著審視的意味朝人細細
打量,「為什麼?認為我不只背叛了青浥也背叛了你?有負你的信任?我以為那玩意是你情我願的買賣,一個願打一個
願挨。」
「……」
這回別說回嘴了,雷弈乾脆兩眼一閉來個眼不見為淨,生平以來第一次覺得有時候做為臭味相投的「知音」也不是件好
事,看法一致要他怎麼吵?
是你自己要相信我的。活、該!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會說出這種把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的痞話來,所以此時要怨也
只能怨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偏是運氣不好熱臉貼上了冷屁股。
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人家壓根當你是平白送上門的,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才撿著用。
「……你到底要什麼?」重回原點,語氣已是無奈再帶點無力,兜了這麼大圈轉得心煩意亂,結果仍是各說各話沒有交
集,是誰說過他們很有默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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