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4 頁)
這一路走來,鮮卑大軍士氣高漲,但漲的更多的是匪性。幾乎每到一處都明搶明奪,搶奪的過程就免不了害人性命,穆崢看得眉頭直皺。但同時他也看到了本無什麼糧草的大軍竟然不用押糧官的補給,自行籌備,難道這也是慕容衝的策略?
有了上次事情的教訓,穆崢不敢造次,他在慕容衝眼前有意無意的提點,希望慕容衝能主動給個解釋。可是慕容衝總是顧左右而言他,不去作答。每到此時,穆崢心中頹唐,我算的了什麼,莫說軍中沒有職務,難道就倚著和他的親密關係就對他的霸業指指點點?
慕容衝也不是傻子,他知道穆崢的一言一行都有所指,可是限下的他已經無路可走,慕容垂那邊的債要還,姚萇那邊的約要履行。穆崢,等著我,等這些事走做完了,我就放下身上的一切,再也不造殺孽。
可是有些事真能等嗎?慕容衝小的時候,他母后有一個薄胎大肚白瓷花瓶,上面繪著黑墨折枝梨花。母后甚是喜愛,每日裡都擦拭把玩。小小的慕容衝甚是好奇,有一次偷偷的拿了給花瓶加水,結果給摔成了兩半。
慕容衝很是害怕,大哭起來,侍候他的老太監想了個法子,偷偷找個工匠給補了。補好的花瓶看似完好無缺,但中間有道長長的縫隙。放回原位,慕容衝整日都忐忑難安。
也是奇了,母后從那日起就再也不注意那個花瓶,好像忘了一般。倒是慕容衝憋不住了,他刻意提醒母后去注意。母后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說:“完美的東西一旦碎了,就算補得再好還是有裂縫的。”說著拿起花瓶再重重的一擱,花瓶應聲裂成兩半。“有了這道裂縫的存在,哪怕是一個細小的振動,都足以是裂縫越來越大,以致摧毀它。”
此時的慕容沖和穆崢已經有了裂痕,真能修補好回到過去嗎?
有人說在愛情裡先愛上的一方註定了是輸家。越用心就越處於下風。跌在了塵埃裡,還要開出了花,但心裡卻是很快樂。可是愛情,到底有沒有輸贏?
第三十章 阿房城 待鳳皇(一)
阿房城是一個以織布染布為業的城市。
雖然比不上南方的綾羅軟紗,但實用樸素的布匹供應者北方的大部分市場
十幾年前,一個暮春的午後,慕容衝隨著苻堅微服到了阿房城。當時日已西斜,春風微燻,炊煙裊裊,空氣裡飄蕩著槐花的清香。
整個城市的上空,垂掛著成匹成匹綿軟的細布。一樣兒的雨過天青,一樣兒的秋香色,一樣兒的松石子綠,一樣兒的石榴花紅……。春風一吹,紅粉青紫連成一片,像雨後的彩虹。
慕容衝看的眼睛都直了。孩子終歸是孩子。此時就像一直飛出囚籠的小鳥,忽閃著一雙大眼,東瞧西看。苻堅看他著迷的樣子,不禁問道:“鳳皇可是喜歡這裡?”慕容衝眨巴著大眼睛,點了點頭,苻堅一下子把慕容衝擁在懷裡:“好,那咱給鳳皇買間染坊,讓鳳皇也來染布?”
一旁不知就裡的店家聽了忙說:“這位老爺真是疼愛小公子,以小公子的品貌人才將來必是宰相尚書,哪能開染坊鋪子呢?”一句話說的苻堅心花怒放,他緊了緊摟著慕容衝的手臂:“原來咱們的鳳皇是要當宰相的呀!”
一股厭惡從慕容衝的胃裡升起,直抵到喉嚨,他費了好大勁才壓住這種不適。他轉過頭看見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少年正在那裡整理一捆植物,旁邊粗壯的女人呵斥著什麼,少年好似不好意思了,沾染著綠汁的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又摸摸臉,結果臉上也沾上了綠色。
女人抬起粗糙的手給他輕輕地擦著,不知說了什麼。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慕容衝會然覺得心裡像堵上了什麼,又像有針扎進去,眼圈兒泛起紅光。
苻堅以為慕容衝在看那批胭脂紅的布“鳳皇可是喜歡?”
慕容衝根本就沒有聽清苻堅說什麼,茫然的點著頭。
晚飯過後,苻堅就領著慕容衝回到那間染布坊,說已經給了店家錢今晚住在這裡。
進了那間屋子,入眼的只是一片紅,原來這是一間倉庫。一匹一匹的紅布從房樑上垂下來,像波浪一樣堆在地上。那般的的妖豔,那般的媚惑,像極了神話傳說裡開在生死輪迴路上的彼岸花。
那般的紅色灼痛了慕容衝的眼睛,迷濛的水汽在黑瞳裡流淌,似要落下。可這在苻堅眼裡成了致命的you惑,他一下就把慕容衝按在紅布堆裡,三五下除了衣裳。
“孤早想過,鳳皇膚如冰雪,印在這紅布里定是美不勝收呀,今日就給鳳皇一個洞房花燭。”說著苻堅動手扯過懸在樑上的紅布,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