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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衝的手腳全纏進布里,擺成一個大字型。
溫熱的肌膚摩擦著冰涼的細布,慕容衝身上起了一粒粒小疙瘩。無一遮掩的羞處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看不得這樣的自己,慕容衝痛苦的閉上眼睛。
紅燭搖曳,曖昧昏黃的光給那片紅色帶來灩灩的波光,慕容衝在這片生死輪迴的顏色裡黑髮雪膚,纖腰長腿,妖靡媚骨,顛倒眾生。
苻堅嘴裡吶吶喊著:“孤的鳳皇。”兩眼燃起嗶剝的火焰,未及脫衣就攻城略地,驚碎慕容衝一腔薄冰。淚水像大顆大顆的珠子滾滾的落在軟紅上,溼透的紅色透出灰灰的倦意。
一夜癲狂,慕容衝像匹揉爛的破布,可是布重新扔到到染缸裡,染出來時和新的一樣,慕容衝呢?
斜倚西窗,又看到那個少年,他還是在那裡顛來倒去分那些植物。好像感知了慕容衝的視線,他抬頭,對著慕容衝笑,圓圓的臉上兩顆虎牙。
他走進窗前,手裡還拿著兩株植物:“我爹說你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將來時要當大官的是嗎?”
慕容衝不說話,只是虛虛的笑。
少年歪著頭,看了慕容衝一會兒:“你真好看,你的臉比梔子花還白,嘴比胭脂花還紅,眼睛比墨還黑。”
慕容衝指指他手裡的植物,問:“那是什麼?”
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是染布的顏料。這個呢叫紫蘇,是染紫色用的,這個叫黃檗,是染黃色的,我老是分不清,我娘總罵我。說我以後怎麼接手我爹的染坊,染不好布就娶不到老婆。”
慕容衝笑了,這次是從心裡發出的笑。一個下午兩個少年敘敘說著,後來少年說:“你等我一下。”接著就風一般的跑沒了。過了一會兒一頭汗跑回來,手裡捏著幾塊黏黏的灶糖。
他塞一塊到慕容衝嘴裡,這是我那天幫我娘送布賺的錢,我現在買了灶糖,我們一人兩塊。“
這樣的東西慕容衝真沒吃過,甜膩膩的,甚至有點發苦,還帶著少年汗水的鹹澀,但慕容衝卻覺得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糖。“對了,我叫天青,那個天青色的天青,你叫什麼?”天青手指著遠處一匹隨風輕拂的布。
“衝兒。”
“我和你爹長的一點都不像,他有大鬍子,你肯定像你娘。”
這個下午,慕容衝在入秦宮後交到了第一個朋友。他叫天青,雨過天青色的天青。
晚上吃了飯,慕容衝翻箱倒櫃的找東西,他記得他有一個波斯來的夷人玩偶,調上弦是會走路的,這個送給天青他一定喜歡。
苻堅過來問:“鳳皇,你找什麼。”慕容衝躲閃著他的眼光“沒,沒什麼。”悄悄的把玩偶放在身後。
又是一個難熬的夜。今夜的苻堅分外狂暴,要了一次又一次,那裡血流不止卻不罷休又讓慕容衝用嘴伺候了兩次,最後慕容衝怎麼昏過去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渾身燙的像火,起不了床。這樣的日子早已習慣,也不聲張,摸摸索索穿上了衣服自己找藥吃了,抵著牆虛弱的喘氣。
好容易捱到那窗下,卻沒有看見天青,卻有一大捆萎靡的槐花,看來已經採摘下一段時間了。慕容衝把玩著手裡的玩偶,越等就越不對勁,往日都會聽到天青孃的大嗓門,今日怎麼沒有?
這具身子都像拆掉重新裝起來的,動一動疼的額上冷汗直冒,好容易逶迤著過去,倉庫染坊到處都沒個人影。回到那捆槐花前手撐住牆壁喘氣。忽然發現米白色的槐花上有淋淋漓漓的褐色,顧不得身上疼,湊近聞了,待明白過那時什麼味道,不由的跌坐在地上。
是血,濃濃的血腥味。
慕容衝眼前一黑,就暈在地上。
醒轉過來,已經回到了床上。苻堅望著他臉色不善。半晌,苻堅冷冷道:“你都知道了?”
慕容衝睜著大眼,就像在看一頭張著獠牙的猛獸。“為什麼?為什麼?”
苻堅上前一個巴掌掄過去,慕容衝眼冒金星,直起的上身又倒在床上。
“你還有臉問為什麼?都是你,你這張臉到處亂勾引人,什麼梔子花胭脂花,那小賊好風雅。”
慕容衝不置信的望著苻堅,大大的眼裡全是憤怒的火焰:“苻堅你不可理喻,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齷齪。虧你整天說要做什麼仁君聖主,我看你桀紂不如。”
“大膽,慕容衝不要以為孤寵你你就無法無天,孤可以捧你,也可以廢了你。”
苻堅欺身捏緊慕容衝下巴,力道大的慕容衝聽得見自己的骨頭咯咯響。鮮血從嘴角蜿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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