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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七歲的生日竟然會這樣收場。什麼北琉的太子,原來不過是一個不知道來歷的野孩子。原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說法今天竟然在他身上實現了。
玄翎還記得他那被他所尊敬的父皇從來沒有對哪一位臣子下達過自盡的命令。他犯了什麼大錯了,要被這樣對待?他不是列帝的孩子,這就是最根本的原因嗎?
很冷啊——
怎麼會這麼冷?
“琉漓?”
玄翎回過神來,列帝還在等著他的決定。
他是真的打算什麼都不告訴他就要他踏進死域了。
玉有銘在看著他們,冷然的眼神就似他不是一個人而只是一面鏡子,映照出這世間的一切。
過了很久,又好像不是很久,玄翎的唇間緩緩說出了一個詞,“白綾……”
要他死是嗎,要他死的話就不要給他毒酒了,毒對他是沒有用的。
列帝的眼中彷彿要燃燒起火來。
“左護衛。”他提高了聲音叫。
太廟關閉的門打了開來,已經聽到了所有內容的侍衛的臉色和玄翎一樣蒼白,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玉有銘鄭重地從牌位塔後面拿出了一個托盤,黑色的盤子上面放著兩樣東西,一杯毒酒和一段白綾。
“左護衛。”列帝放開玄翎,“你可以動手了。”
左清閒的臉色更加難看,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玄翎。
“陛下,我——”他看著玄翎坐倒在地面上,也看到了白綾那刺目的白色。
“你想抗旨嗎!”列帝的聲音猛然在太廟裡迴盪,刺激得左清閒一激靈。
抗旨,那可是夠誅九族的罪名。可是要他去執行的命令也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列帝現在是這樣下令沒錯,萬一要是他後悔了,他不還是第一個倒黴。
“左護衛。”列帝的聲音平靜了下來,“你可以動手了。”
列帝都已經連說了兩遍了,他還能不動手吧。拿起了白綾,白綾很輕,拿在手裡卻好像比千金還重。左清閒從來沒有這麼使不上力過。
把白綾繞在玄翎脖子上的時候,左清閒的手都在哆嗦。
玄翎聽到了左清閒在說話,可是空白成一片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他感覺到白綾在收緊,速度很慢,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勒得他直咳嗽。這樣的忽松忽緊,比什麼都難受。可這也不能怪左清閒,他哆嗦的手實在是用不上力道。
倒黴被選中的左護衛實在是下不了狠勁,看不過眼的列帝突然一把推開了他。左清閒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他也沒有力氣起身了,就倒在那裡用眼睛看著。
他看著列帝坐到了玄翎身後,雙手拉起了兩邊的白綾。不知道是因為用力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左清閒都能看到列帝手上暴起的青筋。
不知道過了多久,列帝鬆開手癱了下來,玄翎軟軟地倒在他懷裡。玉有銘走了過去,伸手在玄翎的脖頸和鼻子底下探了三次,然後直起身體來用他那千年不變的聲音向列帝做報。
“陛下,太子殿下殯天了。”
列帝沒有反應,左清閒聽到這個聲音卻猶如聽到了雷劈。
玄翎死了。
還是死在他自己父親的手下。
玄翎還不是列帝的親生骨肉。
這這這這這——
誰來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左清閒機械的站起來,開啟太廟的門。
門外是燦爛的陽光,左清閒從來沒有覺得太陽照在身上還這麼寒冷的。
他們的玄翎太子這個時候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的寒冷了。他就靜靜地依偎在列帝的懷裡,就像小時候撒嬌那樣。列帝的手也在顫抖,他想要動手去解開纏繞在玄翎脖子上的白綾,奈何失去了所有力氣的雙手根本解不開……
還在自己的房間裡擺弄今天新鮮的花草的慕容華歲聽到了不祥的聲音。
同一個時刻,北琉的皇宮內鐘鳴一片。
“什麼事?出了什麼事?”門外都是在匆忙奔走著的宮人,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人人的臉上都是那麼地驚慌而害怕。她聽到一個聲音從皇宮的深處傳過來,看到所有的宮人都向著那一個方向跪拜下去。
“太子殿下殯天了——太子殿下殯天了——”
她倒退了一步,慘白著臉色抗拒著這個訊息,“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可能,那個不久前還和她說笑說要給她弄個正式結拜儀式的人,那個會溫柔地包含她的任性的人,那個似乎從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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