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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見面開始就給她異常熟悉的感覺的人,就這麼突然地消失了……
皇宮中再次亂成了一團,所有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玄翎是北琉的支柱,而這一天支柱突然消失了。在北琉的史書中記載著這一年太子玄翎因病亡故,而真正的事實知道的人也只有那麼幾個。其中就包括震王飛廉。
修改律法之事他也在不停地忙碌著,到了下半夜的時候,宮人們說他們可以完成接下去的事情,讓震王殿下好好休息一會兒,明天早上的重要朝會時才有精神。飛廉覺得他們說得有禮,就慢慢踱回了自己的房間。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好像要發生什麼一樣的不安心。
不應該啊。還能有什麼要擔心的,總不見得玄翎會像上次那樣突然失蹤吧……
玄翎……玄翎!一種心痛的感覺驟然在胸腔中爆發,那撕裂般的痛楚讓他鎖緊了眉頭。
“玄翎!”
守門的侍衛只看到一道青色的影子衝出了房間,等他們反應過來那是震王的時候飛廉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了。
太廟門口,左清閒筆直地站著,就像是一尊塑像。他的眼睛被地平線上的朝陽照射得眯了起來。是錯覺嗎?他竟然看到了太陽當中有一道黑影在移動。
等他挪動著僵直的身子讓開道路的時候,他看清楚了,那是震王飛廉。
飛廉一步一步走了進去,他的臉色是旁人從沒見過的冰冷。
玉有銘在看著,他是旁觀者,也是記錄者,記錄者是不能參與到事件當中的。他把自己定位成了工具和筆,就會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責任。
飛廉從列帝的懷裡把玄翎抱了起來,透過薄薄的布料他感覺不到玄翎身上的任何生氣,體溫也正逐漸地從那具還溫熱著的身軀上散去。飛廉什麼都沒說,他不想再看到坐在地上的人,也不想再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
門口那裡左清閒已經不在了,他也覺得待不下去了,不光是那窒息的氣氛,還有北琉太子的死即將引發的問題。
“你帶他去哪兒?”列帝虛弱的聲音在飛廉要踏出門口的時候傳了過來。這位曾經意氣風發的皇帝現在猶如老了二十歲。
飛廉沒有回頭,只有冷冷的聲音傳過來,“你不配當他父親。”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陽光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長很長……
卷二 紅眠 第八章 變(下)
第九章 列缺(上)
“……時年,太子漓暴病,居一日,亡。舉國縞素,傾城哀哭……
——《碧落傳司天曆》”
“大哥。”燦爛的笑臉展露在漂亮的面容上,飛廉發現自己的記憶竟是如此的清晰。
“怎麼了?”他笑著回應。
“這個。”玄翎搖搖手上的東西,那是飛廉說了原本是他的那支笛子,“謝謝大哥。”
就為了這個?飛廉笑了,他的這個弟弟啊,有時候就像是個單純的小孩子。
玄翎蹦跳到他面前,突然抱拳,“辛苦大哥了。”
那麼清楚的記憶,那些乾淨的笑臉。好像,就在昨天,玄翎還在他批閱奏摺的時候進來了。
“大哥。”依舊是燦爛的笑臉,“最近辛苦了。”他忙著婚禮,那些朝政的處理自然落在了飛廉身上。
飛廉也笑,“反正也只是一段時間,等你將來登基了,還不是你要忙。”
那個時候誰也不知道會有這麼不合常理的事發生吧。當時飛廉也不知道他和玄翎相聚的時間竟也僅有那短暫的片刻。
他還記得玄翎的眼神含著笑意望著他,“不知道大哥什麼時候有大嬸啊。”
飛廉握著筆的手一頓,然後又如剛才那樣在奏摺上批字,“你呀,什麼時候學會拿我開涮了。”
“我哪敢。”玄翎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帶上了撒嬌的成分了,“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好好好。”飛廉笑著,“等你過了大婚我就去找一個。”
“啊?這麼隨便?”玄翎有些吃驚。
“你呀,還是快回去試你的衣服吧,要是遲了看昔桃怎麼說你。”
玄翎這才想起來昔桃剛剛要他去做的事,“我差點忘了。那我先走了。”
飛廉的眼神微微一滯,“三弟。”
走出幾步的玄翎回過頭來看。
“小心點。”飛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說出那樣的話,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就是這麼說了。
“嗯。”玄翎點點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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