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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胎藥起了些作用,腹中微微回暖,可胎兒仍很躁動,讓他始終無法舒展眉頭。
肚子已經這樣大了,掩蓋不住,誰都看得見,孟散也看得見。
呆呆地望著洞外深不見底的山林,孟散,孟散……
他終於明白,水寒衣的目的不是殺他,而是藉由殺他故意被發現,引出這些事實。
凌中南也不想殺他,而是想折磨他,利用他最信任的、最愛的人折磨他。
這些日子欲擒故縱引水寒衣上鉤,假意冷落孟散,以為要騙倒敵人就要先騙過自己人,結果……
結果水寒衣最初就是想挑撥他和孟散的關係。
他錯了,錯得太離譜。
雖然損了三個死士,洛陽舵主總算完成了袁玖的命令。回到總壇說明情況,常教就立刻派人四處尋找袁玖的下落,好在第八天夜裡,袁玖終於回來了。
他很狼狽,卻掩蓋不住通身的威嚴。
那一刻,常教教眾都覺得他變了。以前的袁玖幾乎無時無刻都笑著,即使那笑並不出自真心。而如今,是真真正正的陰冷,連虛假的笑容都不再出現。
身體已至極限的袁玖在倒下前堅決地下了兩個命令:“自今日起,我常教與古門勢不兩立;孟散判教,見者殺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一直在外面,用存稿箱君發的呦~~~~~
19
19、內情 。。。
官道上,從遠處快速奔來一隊人馬,前後各有幾人身著黑衣腰跨佩劍,保護著中間那輛寬大豪華的馬車。突然又有一黑衣人從岔道上拍馬而來,行至馬車窗邊,跟從裡面探出頭來的那人低聲說了幾句,便駕馬離開。
馬車很寬敞,被隔成一大一小的兩間,裡面共坐了三個人,還飄著茶香。
“哎,竟然讓袁玖跑了……”一個聲音淡淡說著,聽不出喜怒。
接著有人冷笑一聲,聲音渾厚,“你以為他是那種隨隨便便就會被幹掉的人麼?”
“跑掉也好啊,他若真死了,這以後的戲還怎麼唱下去?”
說到這裡,那年輕的聲音呵呵笑起來,調子十分滲人。他抬起雙臂,盯著包紮在木板繃帶中的手腕,一雙漂亮的眼睛冒出深深的恨意。
“孟公子,這下你放心了吧?你家教主,當真好本事!”
不顧水寒衣的惡意譏諷,坐在前面隔間裡的孟散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手中的佩劍。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那上面竟會沾上袁玖的血。
馬車正往古門駛去,那日與水寒衣的談話,正是這一切不幸的源頭。他不願再去回憶,可每當想念袁玖的時候,就不得不想起那天晚上的他,究竟是如何做了決定。
“孟公子,我想知道,他腹中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那晚,水寒衣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孟散一想就是跟這事有關的,果然不錯。
“教主沒告訴你麼?”
“他不肯說,但是我想我有權利知道,也有權利詢問可能的人。”
水寒衣語氣平緩面色從容,任誰都看不出他在生氣,孟散想,這或許就是自己會輸的原因。
“既然水公子問了,在下也不便隱瞞,沒錯,那孩子的確是我的,如此,又能怎樣?”
那時的孟散以為自己這話說得十分驕傲霸氣,孩子是我的,是袁玖甘願為我生的,你這個後來人,即使暫時擁有了他,即使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那時的孟散居高臨下,看著面前波瀾不驚的水寒衣,有的是優越感。
然而那宣告所有權的宣告和嘲笑,卻被水寒衣下面的一句話弄得完全失去了意義。
“恭喜孟公子即將成為父親,”水寒衣一臉平靜,“只是在下想問你一個問題,如若袁教主和那才六個月的胎兒都將不久於人世,你會怎麼做?”
孟散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個水寒衣不該是來跟自己搶奪袁玖的麼?突然間說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再看他的臉,平靜中帶著勝券在握的微笑,那是他之前最討厭的表情,可此時此刻,卻覺得可怕。
水寒衣彷彿懂得控制人心,要你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要你在潛意識中明白,只有聽他的話,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結果。
“你的意思是……”
“實不相瞞,在下是古門的人,只是至今仍未混出個像樣的名頭,慚愧得很。但在下也並非誇口,我們凌門主無論作何決定,之前一定會聽聽在下的意見,即使不算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