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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從,也是舉足輕重了。”
水寒衣說得不假,他在古門,的的確確處在一個很特殊的位置上。他沒有一個確切的身份,手下也沒有固定的一般下屬,可他是凌中南身邊最親近的人。
武功毒術都排在前面,同時聰明絕頂、神機妙算,活生生一個能文能武的智囊。古門中人都稱他一聲公子,他的話,在很大程度上就等於凌中南的話。
孟散聽到這裡,震驚之後也已清楚,這是一個策劃已久的陰謀。
“如果硬要說門主有哪件事沒聽我的,就是之前糊里糊塗地跟袁玖相好,”水寒衣冷笑著,“果然沒好結果吧?於是……”
“於是你們,就設計謀害我家教主?”孟散怒道,長劍出鞘直指水寒衣眉心。
“孟公子稍安勿躁,”水寒衣輕蔑地掃了一眼劍尖,伸出兩指夾住。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指逐漸變黑,被他碰過的劍身光澤盡褪泛著烏青,孟散大驚失色。
“古門善毒,這你是知道的。如今袁玖身中我獨門秘製的劇毒‘五度春秋’……”水寒衣突然頓住,掃了孟散一眼,孟散明白他的意思,疑惑地將劍收了回來。
“‘五度春秋’是種慢性毒,中毒之時不會有任何感覺,即使武功再高也難以察覺,中毒後的第五年秋天開始毒發,到時人會像殘秋落葉一般,一天天精神不濟身體虛弱,直到冬天來臨,氣竭而亡。”水寒衣一臉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的笑容,“即便毒發,可看起來也僅僅是像中了風寒,並不嚴重,只是一點點摧殘著人的身體,到你發現時,就是死期將至。懷胎之人若中此毒,必將傳給胎兒。解毒之法,除了我心裡有,便再無第二個。”
屋裡沉默下來,充斥著壓抑的氣息,孟散沉重而愈發急促的呼吸清晰可聞。
頓了頓,他咬牙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孟公子果然是聰明人!”水寒衣拍手叫好,“袁玖羞辱我古門門主,必定要付出代價。我要你從今日起為我古門所用,我要他飽嘗愛人背叛之苦。五年內,我要你助古門滅常教,進而一統江湖!當然,並非要殺光所有的人,只要你做得好,到時我便會給你解藥,讓你跟袁玖雙宿雙棲,讓你們一家團聚。孟公子,這個買賣,你覺得如何?”
水寒衣眼眉一挑,露出野心家即將摘得勝利果實的貪婪笑容。
孟散卻冷笑起來,“讓我助古門一統江湖?水公子未免太看得起在下。”
而且,就算真的幫他達到目的,那時的袁玖,還會跟他在一起嗎?齊江天和鬱景兮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那樣的悲劇,他不想面對。
水寒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道:“我並非用不可完成的任務為難你,只是要你做到我滿意即可。說白了,不過是為我家門主報那一箭之仇,要你在袁玖的性命去留中做個選擇罷了。”
孟散深深地吸了口氣,無意間轉身,窗外夜色正濃,繁星閃爍,一片祥和美好。
不遠處的臥房裡,袁玖和他們倆的孩子,此刻睡得正甜。
回過身來,卻見水寒衣正慢慢悠悠地喝茶,那副將人命扣在手中任意擺弄的得意和閒適,實在討厭,恨不得一劍劈了他,再大卸八塊。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水寒衣似是有些驚訝,道:“我可沒逼你一定要相信我。信與不信,全憑你自己做主。袁玖和那小胎兒會不會死,只要你有耐心,不妨等個五年看看。”
孟散已經出離憤怒,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可就偏拿眼前的人沒辦法。
從回憶中走出的他看了看窗外,這條路,正好與去常教的方向相反,越走越遠。
無奈被逼至此,如今他只希望袁玖能活下去,其他的一切,都不再奢求了。
齊江天如今被常教軟禁在一個小院裡,日夜有人看守,為防止意外,就連鬱景兮看診時也必須有常教醫者陪同。鬱景兮倒是被奉為貴客,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
袁玖回來後只說了那一句話便昏迷不醒,大夫們全部出動,和鬱景兮一起救治。至於如何發落齊江天,上面的人也決定等袁玖情況穩定後再做打算。
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勉強保住腹中胎兒。只是這些天來他沉默寡言,鬱景兮也看得出,他其實一直在猶豫,究竟該不該留下這孩子
“袁教主,喝藥了。”
這日鬱景兮給袁玖送藥,剛一進門,就見他靠在床上失神,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有人叫他。
幾口喝完藥,袁玖突然道:“我常想,當日真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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