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了。”
那人顯然沒有在意莫盡言的窘迫,只是說:“有勞小兄弟了。在下想知道,在下的衣裳在哪裡?”
莫盡言鬆了口氣,對方顯然沒有發現自己的行為和想法,這才注意到那人說的話來,一會兒沒牙齒、一會兒在下在上的、又有勞沒勞的,文縐縐的,彆扭死了,而且這麼一來,就明顯將自己和他的差距便顯現出來了,有些不大高興地說:“你說話我聽不大明白。你問你的衣裳是吧?喏,在那兒呢,我還沒來得及給你洗。”說著指了指地上堆成一堆的衣裳。
那人如釋重負一般舒了口氣:“有勞小兄弟替我拿一下我的外袍。”
莫盡言站起來,一面彎腰撿衣服,一面說:“你的衣服已經破了,上面還有血跡,要不我先給你洗了吧。還有,我叫莫盡言,不叫小兄弟。”
床上的人沉吟道:“謝謝小兄弟,哦,不是,莫兄弟。衣裳不忙洗,先拿給我吧。”隨後又喃喃自語道,“莫盡言?不要把話說完嗎?”聲音很小,莫盡言沒有聽清。
他彎腰將溼漉漉的沾滿了泥灰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這衣服都溼了,而且還都髒了,真不能穿了,你確信你要?”
床上那人做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多謝莫兄弟,麻煩你先給我,我暫時不穿,我找個東西,看它還在不在。”
“哦。”莫盡言終於將衣服遞到那人手裡,“給。”
他看見那人接過去,在髒溼的衣服裡翻檢了幾遍,終於拿出一個什麼東西,莫盡言也沒看清是什麼,那人將東西藏到被子裡去了,衣服再次被扔在地上:“謝謝莫兄弟,東西已經找到了,幸好沒有丟。可以勞煩莫兄弟幫我洗一下衣服嗎?”那人說這話的時候,眼中微微含了笑意,把莫盡言看得小心肝噗通噗通跳。
莫盡言一時間竟動彈不得,直愣愣地盯著那人看了半晌,才說:“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做什麼的?來我們這裡做什麼,怎麼會被人追殺?”
那人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斂了笑,垂下眼簾說:“我叫俞思冕,京城人士,是個茶商,去延平府販賣茶葉。沒想到昨天夜裡遇上了水匪,我不慣坐船,有些暈船,又不諳水性,船被水匪鑿穿,搶走了我所有的行李和銀錢,我在反抗的時候還捱了一刀,落水之後,搶到一塊船板,順流而下,沒想到會被小兄弟所救,實在是俞某人命大。救命之恩,俞某人銘記在心,將來就算肝腦塗地,也必定要回報大恩大德。”
延平的茶葉遠近聞名,每年倒是有不少茶商來販茶,不過茶葉雖然幾乎終年都能採,但要數春茶為最上品,此季已是仲秋,只有最次等的秋茶了。莫盡言看了一眼俞思冕,道:“你受了重傷,又在水中浸泡了那麼久,居然沒有死,還真是福大命大。你現在安生養傷吧,等傷好了,再報答我們。”他秉性率直,心思簡單,有什麼便說什麼,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把俞思冕說得又愣了一下。
莫盡言瞪他:“你難道不願意?我救你回來是花了大力氣的,我聶世翁的藥也是要錢的,這些等你將來病好了,都是要還給我們的。”
俞思冕嘴角一彎,微笑起來,令人如沐春風:“這自然是應該的,多謝莫兄弟,有勞了。”
莫盡言連忙轉過臉去:“你記得報答我們就好了。”心裡暗自罵了一句,怎麼一個男人,還笑得那麼勾人。
3、第三章 雪藏
俞思冕問明瞭莫盡言家的位置所在,知道離自己出事的地點已有上百里之遙,便放下心來,在莫盡言家安心住下來養傷。
莫盡言的生活並不因家裡添了個病人而有多少變化,照例每日傍晚便出門去打漁,深夜回來,清晨再去收一趟漁網,一大早趕去集市賣魚,換些油鹽米糧回來,給俞思冕做飯。每天還會盡量給買點肉類,給俞思冕滋補身體。
每天晚上的睡覺成了莫盡言甜蜜又痛苦的煎熬,他躺在俞思冕旁邊,總是止不住心猿意馬。他發現自己總是剋制不住身體的衝動,胯|下隨時都忍不住想要站立起來。這讓他既是羞又是惱,所以睡覺時總是夾緊了雙腿,屈起身子,遠遠地背了俞思冕而睡,卻還是止不住做那羞人的春夢,春夢的物件不是自己一直心儀的芸姐姐,而是與自己一樣的男人,甚至有一兩次他差點都要看清了對方的模樣。莫盡言苦惱不已,覺得自己肯定是患了什麼病,不然怎麼這麼不正常呢,可是這太過私密的事,又如何好跟外人說道,只好一個人默默忍受著這惱人的折磨。
聶芸照舊每日送藥過來,但都沒有與俞思冕照面,一方面是俞思冕躺在床上沒有起來,另一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