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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
宴席正是熱鬧處,有個小奴婢同我過來說,貴人有請我過去,我問是誰,他也不說,只說是位得罪不了的貴人。
我見陛下正是看歌舞的高興,也不像是找我,我說,你且等著,我稍後去花廳的閣樓等他。
我過去時候花廳就亮了兩三盞燈,守著的小奴婢也跑去湊熱鬧,此處倒真是清淨。
“哪位找我,還煩勞久等了。”我說。
沒人出聲回我,我想著那人還沒到,剛要坐下,就聽有人說,“晉王好難等,讓雍和等待了好一陣子。”
陸昆成從裡頭走出來,天色暗了,也看不清楚表情,他這話好像是帶著笑意說出這些話來,卻有不像是真的想笑出來,這倒不像是他從前,陸昆成從來都是高興便高興,不高興就無論如何不給好臉色,沒人奈何的了他,連我都是羨慕的。
他說,“再等一陣子,我可就走了。”
我沒想到是他找我,也想不到為什麼,這裡沒有旁人,我連笑都使不出力氣來,“陸大人找我還是為了陸敏成的事?”
他坐在桌邊,笑著朝我搖了搖頭,說,“不是。”
我也朝他一笑,“即是如此,那我就告辭了。”
我轉過身就朝門口走,也還沒走幾步,就聽身後那人說,“你可敢走出去試試?”
我扭頭,陸昆成坐在那,臉上的表情也說不清楚是恨還是笑,是抑著脾氣不發作的樣子,我說,“你要有事,也可以說。”
他忽然就是一笑,笑起來還是斯文的樣子,“沒事就不可了?”
“也不是不可以,你只管說。”我皺著眉,看他坐在那,臉色蒼白的。
他從前最恨人上來打招呼說些不知所謂的話,從來都是一概不理的,他今日說的這話又是什麼所謂。我不是個多情的人,時至今日,只求見了不要傷了彼此的體面。
八月十五晚上我離開宮裡往回走,半路上有人送信過來,開啟來看也沒有抬頭敬具,也沒有署名,只寫著從速從簡幾個字,我從不是搬過什麼需要從速從簡的大事,要說有也就是同盧家的女兒婚事。
皇子的婚事從下聘到迎娶有一年,禮部三個月前下聘,還有半年的時間,是給盧家準備嫁妝的時候。九月初盧家隨著問安的摺子來過來口信,說嫁妝都準備好了,從肅州車馬和著水路也要一個月,再過一個月西北的河面就結冰了,是不是早些送新娘子過來,在京裡盧家的宅子住著也是好的。
盧家跟我這門親事,說是婚事,其實有哪裡不是擔了天大的關係,都說成者王侯敗者賊,盧家顧然是朝著王侯才來依順我,可只要失敗,我尚且有退路,盧家便只有萬劫不復了。我想起了那張便信,就是想害我,也沒必要留著筆墨上的把柄給我,且說也確實有道理。
我跟那捎口信的說,大婚提早的事有我和禮部疏通關係,只管讓盧家把女兒送來,從此盧家便是我的親人。
那天盧家的女兒坐在花架下,鳳冠和蓋頭都撤下了,旁邊有個奴婢給她梳頭卸妝,我遠遠的站著,就看她害羞的抬頭看了我一眼,見我也看她,就低下頭去。
她不是頂漂亮的,長的端莊秀氣,面板細白,朝我笑的時候還有酒窩。然而在她的這個年紀,韶華本就是美貌,沉靜漂亮的讓人見之忘俗。
婚後我問她,你倒是想的開,千里迢迢的從肅州嫁過來,就不怕我姬妾成群,待你也不好。
她笑著跟我說,王爺好與不好都是我的夫,這天下又哪有妻子嫌棄丈夫的。
我喜歡看她笑,含蓄溫柔的,眼睛微微眯著看你,從來不出聲,然而笑起來燦若春花。我娘年輕時候也常這樣笑,後來就不會了。
我有時會有荒誕的想法,她似乎是上天派給我的一點補償,她就是年輕時候的娘,我要把這世上最好的最美滿的都給她。
婚後隔天我帶著她進宮裡見陛下和娘,陛下不在通政殿,梁歡跟我說,陛下在我娘那,宮中最近也不太平,請我的王妃先去殿裡等會,又機靈的奴婢伺候著。
大婚後的拜見本應該是夫婦一起,哪有我自己一個人去的道理,然而梁歡似乎是真的著急,急匆匆引我去西禁院。
陛下就在西禁院的一個茶房裡坐著,有奴婢備著炭盆取暖,我進去就見他臉色不是十分好,眉頭皺著,神色疲憊已極。他不讓我行禮,朝屋內揮手叫我進去。
屋內也有炭盆,有個奴婢在床前侯著,我娘倚在床頭,看見我來了,就朝著我笑。
“這怎麼回事?”我問那個奴婢,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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