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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站起來,朝那個壞蛋走過去,走著忽然停下,四下看,隨手拿起一把琴,過去就往下砸,好大的一把琴,頭兩下還是結實的,後來就給砸碎了,那個壞蛋一頭都是血。
我嚇得連聲都不敢出,旁邊的人也都嚇的愣住,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攔著哥哥動手。就是那個誰,我認得的,那天在宮門口找哥哥一起出去的就是他。
他說,“敏成犯了法有國法管,再不行還有我爹和陛下管,晉王這是要殺了他,豈不聞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我哥抱著那把砸碎的琴,歪著頭看他,半晌笑了一下,一把舉起琴砸在那個壞蛋頭上,然後盯著那個誰,“今天我就是教訓他,再有下次,我就要他的命。我殺他,大不了償命,你問他敢不敢死。”
我哥哥揹我走的時候,我扭頭看屋裡,那個壞蛋讓人扶起來,那個誰也不看,就盯著我哥哥。
我說,“哥哥,那個誰我認得,就是在你宮裡的那個誰,是誰來著。”
“哥哥和他也不熟。”
“明明是認識的,他原先總是和你一起,哥哥騙稚奴。”說完我就捂住嘴,想了想,還是問哥哥,“哥哥,自己叫稚奴真的是傻子嗎。”
哥哥沒回話,我看他抬手摸了下眼角,說,“不是。”
徐應龍口述
譚於考和陸忠信來找我爹,晉王和盧家的女兒成親,嚇的兩個老傢伙惶惶不可終日。
他們走了,我爹叫我過去,說,“晉王和盧家你怎麼看。”
我爹手裡拿著一杯茶,茶都冷了,他還攥在手裡,看來害怕的也不只是譚於考和陸忠信。
我肅了表情,垂首恭謹道,“盧家的兵本來就是當年王家的舊部,幫趁著晉王本不奇怪。”
我爹說,“笑話,王家當年的舊部多了,怎麼就都要幫襯太子,這天下又不是他王家的天下。”
我說,“父親說的是。”
我爹把茶杯放下,站起來走到窗戶跟前,把窗戶關上,背對著我,“盧家有北方十六個州的兵力,盧世宛是布政司的統領,天下三分的清流,兩分歸他管。”
“不妨不行啊。”
我說,“那父親的意思。”
我爹從窗戶跟前走過來,在我跟前還有一步的地方停下,他說,“最好是讓太子成不了親。”
陛下都同意了,我們幾個下臣還能怎麼樣,我心裡這樣想著,表面上不動聲色,低下頭不說話。
我爹側身壓低聲音,“譚於考的意思,我朝丁憂官員要回家守孝三年。”
我一抬眼,就見我爹夜盯著我看,這是彌天大罪,他拿不了主意,想讓我給他對策,我說,“兒子什麼也沒聽見。”
我往後退了一步,說,“王家還是大族,樹大根深,況且陛下和太子不論是誰知道了,萬家的女人兒子躲不過去,難道我們就能。”
“父親卻不可不給自己留下一點餘地。”
我行了一禮,轉身出去,我爹也沒有叫住我說話。
傅九功口述
那一日八月十五,陛下召見我們這一般宗室子弟去宮中宴飲,我去了,萬夫人的兒子成鳴也去了,連外戚和近臣也都在座。
成鳴見了我,規規矩矩的叫哥哥,然後在萬夫人近旁坐下,同萬夫人和陛下拾趣說笑,我看萬夫人坐的那把椅子,在陛下的左側
,那是皇后的位子。
我不討厭成鳴,甚至不討厭萬夫人,天下本就如此,陛下的身邊不是萬夫人也會有別的女人,陛下的寵愛不給成鳴,也會給其他的兒子。道理我是懂的,然而人非草木。陛下和他寵愛的女人兒子在這裡共敘天倫,我娘卻一人幽禁在西禁院裡。那裡離正宮最偏遠,連奴婢都是老邁的。
我坐在坐席前,有人上來與我攀談,我就回上幾句,無人時我便一人坐著,都說八月十五是賞月,這在坐的有逢迎拍馬的,察言觀色的,卻有幾個真的是在賞月,這天底下和我最親近的兩個人都不在我跟前,今日的牽絆也只有著天上的一輪明月。
宴席總是要行酒令成鳴起頭,傳到我的上一個是一位宗室的貴女,我和她小時候一起在我娘身邊教養過,也算是熟人,她找我要一句不一樣的詩詞,撒嬌起來還是小女孩的嬌羞,有幾分當年的影子,我說,“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她跟前的都是認識的,當時就有人打趣她,不知晉王說的是哪家的小蘋,我說,是傅家的,她本是宗室的小姐,可又一想總歸是女孩子,不明內裡的聽了總還是會誤會,連忙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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