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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揮手讓那個奴婢出去等著。
她拉著我的手,摸我身上的吉服,把有褶子的地方履平了,她說,“我兒成家了,真好。”
我看她臉色不好,灰敗的,沒有神氣,我說,“娘,可是這兩天冷了,害了風邪?”
她說沒有,還讓我坐下。
她問我新娘子人好不好,要是大家小姐有脾氣,也要先順著來,不好給她臉色看。
我說阿武都知道。
我想跟她說盧家的女兒脾氣溫順,人品也是好的,又怕跟她多說了,害她多費心思。
她要我拉她起來,非要站到窗前去,我帶著她過去,把窗戶開啟,她就笑著跟我說,她每天都願意來窗子跟前看看梅花,原來長春殿裡有,原以為到了這就看不見了,沒成想還是有。
她看的真是高興,像個小女孩似的,說的話也多了,就是慢,虛弱的好像下一句就要接不上了似的。我順著她指著的地方看,那棵梅樹遠遠的長在別的院子裡,從這隻能看見幾枝長出來的枝條。
我說,是很好看的。
她就又跟我說梅樹,我腦袋裡就想著怎麼就突然得了病,看著比風邪嚴重,我又不敢跟她多說得病的話,怕打擾了她難得的好心情。
她上一句還在說小時候的王家舊事,突然就抓著我的手,我問她,哪裡不舒服,窗前是不是太冷了。
她看著我,就是搖頭。
她問我說,“稚奴好不好?”
我說,“好的,我大婚的時候,就他鬧騰的歡快。”
她看著我,極認真的跟我說,“他不聽話的時候,你別朝他喊,要慢慢跟他講道理,他是懂道理的。”
我說,我好好待稚奴,那個小刺頭,少有不順著他就來告狀。
她朝我笑,自言自語的嘟囔一句,然後又很鄭重其事的跟我說,“要是你的新娘子欺負他,你可要向著稚奴。”
我說,是,說完她自己也跟著笑。
她突然就把臉扭過去,朝著窗外,跟我說,“要是下輩子咱們娘三個還是母子多好。”
她說,“我這輩子是你們的娘,我沒當夠。”
我心裡聽了就戈登一下子,耳朵裡幾乎能聽見什麼東西重重的硬硬的掉在地上了,“娘這麼說,我以後都不來了!”
她把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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