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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著氣,看在倒在地上,雙臂汩汩流血的林掌門,第一個想法竟是替對方止血。
他剛想俯下身檢視一下對方的傷勢,手臂卻被另一隻有力的手拉住了。
「你沒事吧?」殷向北嘴角微彎,頗有幾分得意地對韓毅笑道。
韓毅愣了愣,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命竟是被這陰陽魔人救了……
他剛要說話,卻見殷向北神色稍變,對方手中的刀又舉了起來,看那架勢是要砍死這地上的傷者。
「不……不要殺他。」
雖然剛才才差點被這人掐死,但是韓毅骨子裡仍是不忍再見殷向北殺人。
「婦人之仁。」殷向北冷哼了一下,握刀的手稍微一滯,卻又繼續猛地揮了下去。
韓毅吃驚地看著刀光劃落,本以為腳下這人必死無疑,然而低頭一看卻發現那柄刀只是插在了對方頭部的泥土裡。
林掌門本就傷重,在這番驚駭之下,頓時雙眼一翻,口吐白沫暈死了過去。
「哼,算他走狗屎運了,你還不快跟我走!」
殷向北滿面不爽地啐了一口唾沫在林掌門身上,轉身便翻身上馬,他瞪著還遲疑不走的韓毅,語氣也惡劣了許多。
真是去他奶奶的,自己這輩子隨心所欲,還沒人敢對自己的行事多做干預,然而也不知怎地,這傢伙出現後,便一直讓自己覺得束手縛腳的,這一次更是沒出息地聽了他的話!
殷向北越想越氣悶,可他又實在不想再讓韓毅同自己繼續彆扭下去,畢竟,這麼一個可以供自己毫無顧忌洩慾,而且又似乎對自己有幾分愛慕之心的傢伙還真是難得,若是把他氣死了或是逼死了,日後只怕也是難找。
第六章
到最後,在韓毅的堅持下,殷向北還是勉為其難地為林掌門止了血。
之後兩人離開的一路上,殷向北越想越是想不通,為何自己被人偷襲,到頭來還要給敵人止血救命?
難道自己也是真的受了韓毅這偽善的傢伙的蠱惑了嗎?!
「哼,你這隻有婦人之仁的傢伙,日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殷向北一邊狠狠地抽打著馬兒,一邊咬牙切齒地大聲罵到。
韓毅躺在馬車裡,他自行接了胸口的斷骨,這才稍微好過了一些,聽見殷向北這般罵自己,他倒並未生氣,這些日子他已習慣了殷向北這個為人殘忍狠毒的陰陽魔人,不過自己倒也真是婦人之仁,否則也不會平白無故救了這個來歷不明的惡人吧。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做下如此蠢事。
殷向北駕著馬車往前駛了一大段距離,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在身體傷勢尚未痊癒的情況下與人動武之故,殷向北漸漸感到了胸肺之間有一股血脈逆行的感覺。
其實他也知道依自己現在的傷勢本不該過甚動用內力,但是來追擊他的人那麼多,雖然憑他的武功,做到全身而退並不是難事,可馬車裡那個迂腐的呆子說不定便會當做自己的同黨給人亂刀砍死。
不管如何,好歹兩人都還是全身而退了,雖然那呆子果真差點被當成自己的同黨掐死。
殷向北好笑又好氣地深深吸了口氣,一手抖著馬韁,一手捂住胸口,神色堅毅地嚥下難以忍受的痛楚呻吟。
體內的不適越演越烈,殷向北不得不縱馬狂奔,只想快些到一處可以歇腳的地方,讓他能好好地休息調理一會兒。
不知顛簸了多久,韓毅才從昏沉之中緩緩回過神來,他掀開窗簾望了望,此時天已將明,想來殷向北竟驅車奔波了一夜。
只是外面的景色已換做了街市,看來他們總算是離開荒郊進入了市鎮之中。
門簾一撩,殷向北站在馬車外,對韓毅說道,「出來,隨我去休息會兒。」
和往日對方跋扈飛揚的語氣不同,殷向北的聲音顯得有些虛弱,韓毅一聽,難免因為身為醫者之故而開始琢磨對方是否有所不適,但他還沒琢磨出什麼,一雙有力的手已經探進來,將他半拉半拽地拖了出去。
韓毅忍痛瞪了將自己強行拉出來的殷向北一眼,只見對方臉色隱隱泛金,面容憔悴異常。
他下意識地便握住了殷向北的手腕,切住了對方的脈象。
「你受傷了?」
殷向北回頭狠狠一甩手,揮開了韓毅正在替自己探脈的手,那張憔悴的臉上依舊不改傲氣。
「一點小傷,我還不放在心上,你也少給我打什麼主意,否則,你可是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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