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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看到在甲士後面有名將官坐於馬上,心下錯愕,他認出此人正是邯邱公主的未來夫婿——天虎將軍範繇。
因天狼將軍威名,這位天虎將軍一直未被重用,屠岸賈狡獰,豈不知其心不甘?便暗自與他合謀,範繇得有此良機,心想只要殺了趙盾與那隗天狼,他便能取而代之,成為晉國大將軍,哪裡有不願之理?
此時他正狠狠盯住場中揮舞長刀的隗天狼,恨不得揚刀上前親手將他剁成肉醬,然而天狼將威名在前,如今又見他浴血奮戰,殺人就像屠豬宰狗般,當令他無膽上前。
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窮也。
知無玥閃身闖入混戰之中,從地上挑起一把不知何人遺落的長劍,他並不急於斬殺敵人,隗天狼與趙盾及眾護衛是且戰且退,他卻是反其道而行,孤身一人深入敵陣。世人只知荀氏箭法過人,不知劍術卻是先於箭法為荀氏子弟啟蒙課業。劍法展開,便有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竟就讓他漸漸靠近了範繇。
混戰之中,那範繇他不斷指揮甲士攻擊隗天狼,竟未察覺知無玥從旁接近。
此刻正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只見他手中長劍一指,護衛在範繇馬下的三名甲士當即被割斷咽喉,護衛圈瞬即出現空漏,知無玥借勢踩踏倒下的甲士身體,飛身躍上馬背,範繇料不到竟然有人斗膽衝入敵陣直接攻擊他,不由大吃一驚,但想把劍已經太遲。
還滴著人血的劍就撩在他的咽喉前,耳邊響起猶如森冷不容拒絕的命令:“叫他們住手。放行。”
範繇驚恐,他雖受封為天虎將軍,然而從未經歷實戰,平日與府內侍衛對練,對方亦不敢與之真鬥,他自當是劍術高明,更勝那只有一身蠻力、憑了運氣當上大將軍的隗天狼。一時間竟不懂該當如何:“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挾持本將軍!”
知無玥話不多說,手腕一翻,那範繇慘叫一聲,左手手腕竟已被齊口削斷!
鮮血噴湧,範繇痛得幾乎昏倒,便連四旁的甲士亦驚於此人迥異於外表的狠辣。範繇抱住斷腕,又痛又怒,難以置信地慘呼:“你竟敢、竟敢斬斷我的手腕!!”
但聞身後那人聲冷如冰:“往日我只斬頸項,削腕之術技藝不精,還望將軍見諒。敢問將軍,是願命令部屬退開,還是願一式無玥的斬首技藝?”
命懸一線,範繇豈敢不從?慌忙嘶聲下令:“住手!通通給本將軍住手!!”圍困的甲士聽命停下攻擊,隗天狼等人方得以喘息,此時趙盾身邊的侍衛已所剩無幾,若非知無玥之援,恐怕趙盾亦難保不失。
知無玥挾住範繇,那天虎將軍斷了手腕早已嚇得如同一灘爛泥,與隗天狼護了趙盾往城門方向撤去。欲投鼠而忌器,甲士見天虎將軍被擒,雖然著急,但群龍無首之下只有亦步亦趨地尾隨趙盾等人。
繞過城道,眼見城門就在咫尺之外,忽然馬蹄急響由遠而近,卻是那屠岸賈!屠岸賈見雙方僵持不下,而甲士因範繇被擒不敢上前,當即大喝下令:“主上令爾等擒下趙盾,若有違者,立斬不饒!!”
這一聲令下,甲士哪裡還顧得那天虎將軍,馬上操戈上前要將正欲退出城門的趙盾包圍。隗天狼見狀,橫刀於胸,攔在內門之前,一刀砍掉衝在最前的一名甲士頭顱,正在退卻的侍衛連忙舉劍相迎,然而勢孤力弱,眼見不敵。有侍衛一身鮮血地倒在亂劍之下,嘴巴里還不住地高叫:“大人快走!!快走!!”
隗天狼的聲音在亂軍之中炸響:“無玥!快帶趙相先走!照我之前所說,去軍營!!”
當日他早有所料,已與知無玥合計,若然生變,便即趕往天狼軍軍營,這裡的五千天狼軍只聽隗天狼號令,即使是晉公亦驅使不動。
然而知無玥又豈可容他捨身禦敵,怒道:“我不走!!”
“此乃將令!!”
“你——”
城門狹窄,並未容得更多甲士衝前,隗天狼又是一刀斬斷敵手雙膝,狼性見兇,這已不是心存仁義之時。
“我應你,隗天狼不會死在這裡。”
知無玥知晉公與屠岸賈的目標是趙盾,若他帶趙盾逃走,屠岸賈必定會分出兵力繞道西門出城追趕。他狠一咬牙,突然飛起一腳將那範繇踢得凌空飛起,砸在洶湧衝前的甲士頭頂,範繇身披重甲,便似巨石從天而降,頓時把人群撞散,隗天狼面前壓力大減,連環幾刀又將數人斬殺。
知無玥圈馬彎身,一臂將趙盾拉上馬背。
“無玥就等將軍踐諾!!”
馬匹長嘶,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