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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方很痛,讓他呼吸都壓抑。
也許,他不該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任由他自說自話的結束。但是,今時今日的立場,他還如何能夠伸手抓住。
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結局嗎?
不知何時,宮城殷的吻落到了他的嘴角。仿似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裂,沈遲夙回擁住面前的人,身心皆沉浸在此生只此一次的糾纏中。
身體的浮沉,充斥著愉悅的感受,心靈卻從未有過的清晰而巨大的空虛吞噬著他的靈魂。
手指拂過他的雙眼,宮城殷俯下身說:“看著我,遲夙。”
睜開眼,屋子裡在月光的映照下並不黑暗,此時他甚至可以看到宮城殷臉上滑下的細小汗珠。
食指交握的手掌緊緊我在一起,好似一生一世都不願分開,然而,結果早已註定。
“你可愛過我,沈遲夙?”宮城殷俯視著他,眼神閃爍著點點光芒,使得他的雙眸更加攝人心魄。
“我……”
“不知道。”
“是嗎。”淡淡的應了一句,宮城殷沒再說話。剩下的記憶好像只是一場身合心離的衝撞,充滿痛苦。
末了,宮城殷躺在沈遲夙身邊,看著床頂怔怔發呆。
沈遲夙縮了縮身體,說:“冷。”
側過身,環住他的身體,宮城殷說:“這樣就不會冷了。”
靠在宮城殷的胸膛前,心裡明明有許多話想說,最後說出口的卻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你剛才給我吃的什麼?”
“從九方長溪那拿來的藥。”宮城殷漫不經心地回他。
“什麼藥?”其實對於答案沈遲夙並沒有那麼在意,只是不知道能說什麼,便只能如此說著無趣的對話。
宮城殷摸了摸他的頭髮,話語間帶著無奈,“對你身體有益。”
“嗯。”應了一聲,又沒了話語。
許久,聽到宮城殷平穩的呼吸聲,沈遲夙不由伸手覆上他的臉。順著他的輪廓而下,最後落到他緊皺的眉頭。
“你,還是笑著的時候最好。”
“是嗎?”陡然睜開的眼睛,讓沈遲夙的手下意識的就要往回收。
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宮城殷怒道:“你到底在顧忌什麼?”
“九逍山莊的人殺了鄔卿雪,你不怪我嗎?”仍由宮城殷抓住自己的手,沈遲夙垂下眼眸低聲問。
“我知道一切與你無關。”絲毫不加猶豫的回答,讓沈遲夙心裡泛起一股暖意。
這個人,為何偏偏要對他這麼好?
“還是說你無法釋懷沈謙因我而死的事?”臉上掠過一絲擔憂,宮城殷說,“除了你,我無法寬恕任何人。”
沈遲夙否定,“不是的。與你無關。”
“以你的脾氣,怎麼可能會原諒殺父仇人?”情緒激動的看著沈遲夙,宮城殷痛苦地嘲諷道,“明知道如此會更加無法接近你,可還是沒有辦法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那日他便死了。”想到那日聽到他喝聲時微頓的長劍,他便已經滿足了。
“沈謙夫婦並非我的親生父母。”聞言,宮城殷有些愕然。沈遲夙並不打算在此事上隱瞞什麼,於是便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宮城殷。
有些心疼的攬了攬手臂,宮城殷說:“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可以為你親生父親敬上一炷香。”
沈鏡堯是原來的莊主,山莊裡的祠堂裡便有他的排位,然而也僅是一個排位罷了,沈鏡堯在外身死,屍體卻並沒有尋回。在沈家墓地裡有一座衣冠冢,沈遲夙從前也拜祭過,只是並不知曉那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現在想來實在有些諷刺。
回過神,對上宮城殷的眼睛,沈遲夙嘆口氣,眼眸漆黑的沒有絲毫光芒,他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不是嗎?
當日接受莊主之位,便早想過這些事情了,現在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夜晚的沁涼裡,帶著月色的朦朧,宮城殷只聽到沈遲夙說:“不必麻煩。”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然而高傲的心,容不得他再洩露自己的脆弱,他低低笑了聲,帶著往日的邪魅風流,樓了摟抱著的身體,宮城殷說:“這次分開,相見不知何時,何況,如今一場大戰,他日,你我再見更是勢不兩立,我們再如此糾纏不清,未免太過拖沓。”
腦袋一陣嗡嗡直響,揉著突然又疼起來的額頭,沈遲夙說:“那就讓這成為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記憶吧。”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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