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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這成為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次吧。
你總是能夠如此簡單的否定掉一切。在你的心裡,我到底佔據怎樣的位置?
宮城殷想,或許真的是最後了吧。
連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都斬斷了,從此,就真的陌路了嗎?
也許,真的該放手了。
他也會累的啊。
其實早就可以為沈遲夙接觸蠱毒了。可他一直拖到現在,大概心裡早已明白,這麼做了,他們便真的再無瓜葛。
直到現在,他對沈遲夙的感情仍舊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偶爾他也能夠感覺到沈遲夙心裡的動搖,他並非對自己毫無情分,然而,比起自己來,其他的東西卻重要的多。
如果不是最重要的,那麼,不如捨棄。
得不到完整的心,哪怕委曲求全在一起,也終非長久之計。
回到黑檀教後,老遠便看到耀兒站在院子裡,傻兮兮的笑著,看起來好似不諧世音。
走到跟前,抱起耀兒,宮城殷神情間略過一絲苦澀,這是報應嗎。他心狠手辣,視他人性命為兒戲,如今妻亡子痴,連他最愛的人也永遠與他分隔。這是上天想告訴他,他宮城殷錯了嗎?
咯咯笑著將手伸向宮城殷的臉,耀兒滿臉笑容的叫道:“爹爹,爹爹。”
宮城殷收回思緒,捏捏耀兒的鼻子,眼神中帶著絲歉意,“是爹害你如此。”
緊緊摟著耀兒小小的身體,宮城殷閉著眼,心裡好似冰火兩重天般,煎熬的痛苦。
從宮城殷的臉上,白溪看得出他的痛苦。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致使這個人此刻看起來如此的脆弱。
走過去,如往常一樣露出一個笑容,“剛回來嗎?”
宮城殷從抬起頭,白溪看到那雙眼微微泛紅。
笑容僵在臉上,下意識的問出口:“您怎麼了?”
察覺到白溪的擔憂,宮城殷揚了揚嘴角,抱著耀兒說:“沒事。”
白溪不好再問,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耀兒喜歡白溪這一點,即便是失去了記憶也不曾改變。宮城殷教他喊自己爹爹,他見了白溪則是跟著宮城殷一樣喊“白溪”。對此宮城殷也不在意,便也就隨他去了。
見耀兒伸手,白溪伸手接過他逗他玩了會兒,說:“聽說附近的鎮子要辦個花祭,教主有時間的時候不妨帶著耀兒去逛逛。”
拉著白溪向著屋內走去,宮城殷心不在焉道:“想去的話,到時候便去吧,現在左右無事。”
明知不該開心的,白溪卻還是止不住有些興奮。自從來了黑檀山,雖然偶爾也會出去,但卻從未與宮城殷一同去過什麼地方。他知道宮城殷的心裡只有沈遲夙,甚至從未奢望過能夠得到什麼,然而沈遲夙的一次次拒絕,讓白溪有些難過,也有點開心。他不求宮城殷能夠像對沈遲夙那樣對待他,只要能將他放在心裡一個微小的角落,他便就滿意了。
無暇注意白溪的心思,進了屋,宮城殷便讓人取來幾罈子酒,悶悶喝起來。
白溪酒量也不錯,見宮城殷心情不好,便陪著他說話,喝酒。
一罈一罈的酒灌下去,卻絲毫不見醉意。真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若是當初我先愛上的是你多好。”眼睛挪到白溪臉上,宮城殷嗤笑一聲,抓起酒罈放到嘴邊,酒水咕嚕嚕入喉,有部分滑出嘴角浸入脖頸。
耀兒望望白溪,又看看宮城殷,笑的純真無邪。看在宮城殷眼裡,卻又略過一絲抽痛。
“耀兒,過來爹這裡。”招招手,耀兒便乖乖的派跑過去趴到宮城殷腿上,咯咯傻笑。
“為什麼我做的孽要讓你來承受。”手放在耀兒的頭上,宮城殷的臉上充滿自責,他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從未害怕過所謂的報應這麼一回事,然而如今真到了這一步,卻比他自己親受更讓他心痛。
耀兒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白溪看著他自責也有些難過,然而此刻的任何言語都有些蒼白無力,他便垂首不再去看。
許久,就在白溪以為這樣的沉默會一直持續下去時,宮城殷突然開口:“白溪,你到底為何喜歡我?”
心陡然一跳,白溪瞬間漲紅了臉,“我……我……”
太過緊張,反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因為我將你帶出了煙花之地?或者因為教主這個身份,還是……”
“不是的。”有些惱怒的打斷宮城殷的話,白溪有些激動,“我在乎的並不是你的身份地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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