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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囚牢度過了。這實在可笑至極,他沈遲夙何曾料到他會有這一日。
如今他分外期盼曾經被他視為詛咒的預言可以實現,如果他不是自殺,那個魔頭便也不能以此為藉口威脅他了。不是他不信任九逍山莊,只是黑檀教兇名在外,他父親沈謙也已多年不曾出入江湖,他不願冒險讓他的父母哪怕出現絲毫危險。
沈遲夙不知道那蠱毒是多久發作一次,他只是記得每過很長一段時間宮城殷會出現一次,初時他還會惡言相向,隨著時間流逝他卻再也沒有精力去尋思那些惡毒的語言。木訥的承受,緊咬著牙不發出任何聲響,他們之間似乎只剩下這樣的相處。
他記得韋舫說過,宮城殷給他下了蠱不過是為了要一個忠誠的手下,而這麼久的時間過去了,宮城殷卻並未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每到蠱毒發作的時候來,開始他會燃起蠟燭,至少讓他能夠有短暫的可以接受到光亮的時候,不知多久後,總之在他的感知中過了漫長的一段時間,每次他來不再燃起燭火,若不是已經熟悉了那人的氣息與壓抑的喘息,他甚至無法確定來人是不是他。
沉浸在黑暗中久了,沈遲夙甚至會懷疑,到底是他已經雙目失明,還是他所處的地方的確是如此漆黑,只有每每寄飯進來的視窗透出了一縷光線,他才恍悟,他的雙眼原來還是可以看見的。
宮城殷厭惡他到這種地步,卻並不在吃食上虐待他,每餐都是不錯的味道,他想,也許他現在活著的唯一意義便是可以每天吃到好吃的飯菜。
這日,沈遲夙清醒過來時便覺得身體內仿似蟲蟻噬咬般痛苦,他沒有驚慌,明白是蠱毒發作了。今日隔了許久,到了他實在忍不住痛哼的時候,牢門才響起開啟聲。
來人腳步有些踉蹌的摸了過來,摸到沈遲夙身邊時,氣息不穩的胡亂揉搓了起來。那雙手的觸感是陌生的,沈遲夙一驚,這人不是宮城殷!
“好緊緻舒滑的肌膚。”開口的是一個陌生的男音。因為每次情事後,以及蠱毒發作前一天都會有人抬一桶熱水供他沐浴,甚至還會摸黑扔下一套衣衫。他本是喜愛潔淨的人,如今逃生無望,他也只能隨遇而安。因而他倒不像那些久居牢房的人骯髒不堪。
忍著劇痛他使力的推開來人,可是此刻的他如何敵得過一個正常男人的力氣。他的身上只鬆鬆套了一件外衣,如今被來人三兩下便扒開了。身體陡然襲來的涼意讓他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
來人似是被他的反抗激怒,按住他狠狠一拳砸在他臉上,口中啐道:“教裡上下誰不知道你就是教主一個玩物,若不是教主逼著老子來,你以為老子願意上你?奶奶的,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婊子還比你金貴的多,還真拿自己當玩意了。”
仰面躺著,沈遲夙腦袋一清,他這是做什麼,為什麼宮城殷可以,其他男人就不行。韋舫不是說過,若是與其他人做這種事只有死路一條。如此不是正好,他苦求不得的解脫就在眼前,何苦為了那微弱的早已不存在的尊嚴抗拒。
如此甚好!
閉上眼,等待著即將來臨的一切,沈遲夙的嘴角漸漸浮起解脫的笑意。
似是感覺到沈遲夙的心意,來人嘖嘖大笑起來,罵了一句粗話,再次向著沈遲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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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豈由你
明明嘴角泛起了笑,雙眼中卻止不住流下一滴清淚。這短暫的一生,不如不曾存在。若有來世,他再不願投胎做人。
黑暗中的男人正要進入沈遲夙的身體,鐵門“嗵”的從外開啟,一聲驚喝乍然響起:“住手!”
之前進來的男人感受到一股殺氣直衝他而來,嚇得他撲通一聲跪地求饒:“教主饒命,教主饒命!”
牢門在身後閉合,宮城殷拿出火摺子點燃蠟燭。石室中的情景頓時呈現眼前。
黑檀教的那個嘍囉光著下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看到宮城殷不住的叩頭,口中念道:“小的什麼也沒做,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啊。”
森然看了一眼那個醜陋的男人,宮城殷走到他身前一掌劈下,那人七竅流血,眼一翻便沒了氣息。
目光移到另一邊,沈遲夙認命的躺在石床上,臉上的表情十分詭異,似是微笑似是痛苦,宮城殷心頭一凜,他明知道這樣會死,卻坦然接受,原本那麼驕傲的男人如今拋棄了所有尊嚴只求一死嗎?
走到近前,觸及到眼角那滴淚珠,腳步驀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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