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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覺得沉甸甸的難受。
時間仿似在這一秒靜止一般,不知過了多久,宮城殷才慢慢走過去,手指拂過那眼角的淚珠,指尖微微顫抖。
感覺到熟悉的溫度,沈遲夙的神智才慢慢回覆。他盯著宮城殷許久驀然笑道:“我是不是要死了?”
手指快速的離開,宮城殷看著這張消瘦的臉冷冷道:“生死豈由你。”
眼中的希翼慢慢褪去,繼而成為一片空洞。他呆滯的看著他問:“為什麼?”
宮城殷一愣,為什麼?是啊,為什麼。他本是想將這個人收為己用,想要一個死士罷了,為何竟然成了現在這樣的狀態。已經快一年了,今日夫人為他生了一個男嬰,他狂喜之餘想到,縱然是抱著以沈遲夙為手下的目的,如此卻終歸對不起夫人。他如何能讓心愛的女人傷心?他派人隨意找了個教眾來,不過是為了徹底了結他的性命,可為何他隨後便跟了過來?何況要沈遲夙死的方法很多,為何他獨獨選了這種讓他更加痛苦的方法?
心中波濤洶湧,宮城殷卻並不多言。看一眼沈遲夙被汗水浸透的身體,他恥笑道:“本座突然想起好玩的事便試試罷了,倒是你,看來已經離不開男人了,竟然隨便一個男人都可以來者不拒!”
“我寧可被這世上任何男人玩弄,也不想被你碰一個指頭。”許久不曾迸發的恨意在這一刻驀然爆發。
只是,這不過更為激怒宮城殷罷了,譏諷的看著渾身顫抖的沈遲夙,宮城殷掀起衣襬冷笑:“就算你再如何不甘願,你的身體可是非我不可。”
突然壓來的身體讓沈遲夙渾身一僵,然而他的身體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方式,本來痛苦的神色慢慢退去,臉上逐漸泛起一層緋色。一如既往的咬住牙不發一聲,似是不願承認自己會因此而獲得絲毫愉悅。
邪氣的看著緊閉雙眼的男人,宮城殷偏不如他願,伸手掰開他緊閉的嘴唇,淡淡的呻吟便控制不住的溢散開來。本是惱怒的作為,此刻進入耳中,卻仿似無上媚藥,讓他反而更加興奮。
將一切罪過都怪在沈遲夙身上,宮城殷全身心都投入到了這與以往無二卻又似稍微不同的情事中。
待一切結束,宮城殷並未如以往轉身便走,他躺在沈遲夙身邊喃喃道:“明明是厭惡的,為何每次都會沉浸在這個人的身體上無法自拔。”
沈遲夙已經昏睡過去,他的視線投到旁邊那張臉上怔怔發愣。不知過了多久,宮城殷呢喃:“也罷,在我玩膩之前便先留著你的性命。”
起身看一眼那件扔在地上的破爛衣衫,猶豫了下,他脫下自己的外衣扔在沈遲夙身上。自從與沈遲夙發生關係以來,他的衣衫都是整齊穿在身上的,對他而言,一個玩偶怎配他赤誠相待。每月一次的情事只是為了緩解蠱毒,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心中隱隱希望,有一日沈遲夙會真心誠意的可以為了他露出那日替鄔香塵擋劍的眼神和不悔。不錯,他宮城殷乃是正邪兩道都畏懼的魔教教主,他所得到的都必須是最好的,這樣也算盡善盡美。只是很久以後,他才明白,這世上哪有什麼盡善盡美,即便他是魔教之首,凌駕於眾人之上,也不能掌控所有。
宮城殷離開後,沈遲夙便睜開了雙眼,以前他的確到最後便已陷入昏迷,然而隨著時日的推移,他慢慢開始適應了這種遭遇,灰敗的眼神驀然冷凝,緊緊握著拳頭,他心中如同正煎炸於滾油之中痛的無法呼吸,這算自己卑賤的適應性嗎?手心被那長期沒有修剪過的指甲刺出一縷鮮紅,他卻毫無察覺。身體慢慢蜷縮到一起,良久又恢復了死寂。
走出密牢後,宮城殷回房沐浴之後方去鄔卿雪那裡。自從鄔卿雪對他敞開了心扉,他幾乎每晚都是在她那裡過的。抬腳剛跨進院子,遠遠便聽到孩子的哭聲。神色驟然變的溫和,帶上奇異的慈祥。這或許是生為一個父親的天性,心狠手辣如宮城殷,說到底去掉了加諸於身的光環與罪惡也只是一個普通男人。
一進屋看到小傢伙撅著嘴啼哭不已,他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從丫鬟手裡接過孩子,他逗他道:“不許哭,我宮城殷的兒子,怎麼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樣這麼沒出息。”
他話一落,鄔卿雪便忍不住插嘴笑他,“你與一個嬰兒說這些,他哪裡能聽懂。”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在宮城殷的懷裡,小傢伙果然不再哭了。剛出生的小孩那麼瘦小,仿似一陣風都可以將他吹跑,摸摸兒子的臉,宮城殷哈哈大笑:“誰說我兒子聽不懂,他哪裡是普通孩子比的上的。”
一屋子人,臉上都湧起笑意,這樣的教主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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