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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城殷進了牢房揮退了手下,點燃燭火之後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情景。
驀然亮起的火光讓沈遲夙仿似看到了一絲希望,那瞬間爆發的生命力竟讓那無比折磨他的痛都減輕了些許。翻身下了床鋪,沈遲夙掙扎著爬到宮城殷腳邊,伸手抓住他的褲腳祈求:“殺了我。”
對上那滿含希翼的目光,宮城殷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下。遏制住心中的異樣,他一腳踢開沈遲夙,居高臨下的冷哼:“想死?沒那麼容易。”
恨不得吞掉宮城殷的惡毒目光投到他身上,沈遲夙吼道:“你還想怎樣,那般折辱了我,又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模樣你還不滿足嗎?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即便是上次在客棧,差點喪命的也是我,這次前來我不過是想救鄔大哥,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栽在你手上我也認了,只是你何必如此與我過不去。難道連死都不能成全我嗎?”
話音一落,沈遲夙止不住更加劇烈的顫抖起來,他在地上翻滾,到後來甚至自己狠狠將頭往牆上撞去。每撞一下,額上便會流下點點鮮血。也許之前他還想堅持,可是看到宮城殷的時候,他便明白活著只能不斷受折磨和侮辱,與其如此不如死了乾淨。
走過去狠狠拽住沈遲夙散亂的頭髮,宮城殷冷笑:“想死,那本座便讓你欲仙欲死。”
狠狠撕開那已然破爛的衣衫,將他整個人甩上石床,猛然襲來的撞擊讓沈遲夙一陣頭腦發暈。然而當看到走過來的宮城殷時,全身的痛都抵不過此刻的恐懼。他邪笑著睨著他,一步步慢慢靠近。沈遲夙的身體止不住輕微顫抖,“不。”
然而那聲低微的輕語,下一秒便淹沒在突如其來貫入身體的痛楚裡。
沈遲夙如同風中殘葉,無根漂浮,心中的空洞無限放大。
許久,他嘶啞著嗓子說:“便是死也絕不能再受此侮辱。”
話中的絕然讓宮城殷一驚。他心中憤恨不能自已,狠狠拽起沈遲夙的頭轉向他,看到沈遲夙唇間鮮血,強行掰開他的嘴將手塞進他嘴裡。
連死都不能麼?哀莫大於心死,只是心中的恨意卻絲毫不減,他使了全身力氣狠狠咬了下去。耳邊聽到那一聲悶哼,心中竟陡然升起一股暢快。
忍著痛,宮城殷的動作並未停止。沈遲夙的身體隨之漂浮,漸漸一陣奇異的感覺湧現,那種極度舒適的感覺讓他的口忍不住鬆了鬆。意識漸漸迷茫,神情似痛苦又似享受。
那一晚過的極為漫長,初時的不快和痛苦很快過去,隨即而來的是男人之間禁忌的情事。不同於與女子之間的溫和疼惜,有的只是本能的狂烈衝撞。無關於愛,只是一場歡愛,一場征服的快感。
等一切結束,宮城殷的意識才再次回覆,看著已經陷於半昏迷狀態的男人,他抬起他的頭警告:“你若想死本座不攔你,只是本座的玩具壞了會很無聊,到時候說不住會拿九逍山莊某些人來解氣也說不定。”
“你!”氣憤的指著宮城殷,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忍不住碰到地面。
宮城殷一愣,隨即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走出了那間牢房。
宮城殷走了沒多久,韋舫便行色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著滿地狼藉,以及那個破破爛爛的男子,他忍不住搖頭,教主還是一點不留情。
沈遲夙氣息微弱的被翻來覆去處理身上的傷口,末了,韋舫好言相勸:“你中了‘鍾情蠱’,此生只能與第一個與你發生關係的人行房事,否則必會因蠱蟲蝕心而死。”
見沈遲夙臉色更加灰敗,他還是繼續道:“此蠱是子母蠱,你被種下的乃是子蠱,若教主真要控制你,你瞬間便會成為一具行屍走肉,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否則以教主的性子絕不會輕饒了你。”看沈遲夙沒有任何波動,他站起身向外走去,臨到門口了他嘆道,“你不怕死,卻莫因此連累了家人。”
身體止不住輕顫了下,沈遲夙手掌緊握,緊閉上雙眼,臉色蒼白的可怕。韋舫走出門心道,教主真是狠辣,以其家人脅迫,想必那人即便是心存死志也不敢死了,人人都道死可怕,然而他們不知,想死卻不能死更讓人絕望。
接下來的日子,宮城殷沒有再去密牢,沈遲夙的傷勢漸漸好轉,人卻變得了無生氣。原本他雖面冷,卻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如今他雖仍然活著,心卻死了。
身體恢復之後他不是沒有試過逃離這一方牢籠,然而無論是金剛所鑄的鐵門,還是四壁結實的石壁,無一是可以以他之力開啟一個出口的。他身處的石室永遠是一團漆黑,慢慢的他甚至分辨不出時日流逝。也許終其一生,他便只能在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