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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家惦記的。不過他又想到另一件事:“你方才說如意張要培養一個新的對手?為什麼不是皇甫四公子?他不是你師兄嗎?”
有絲倉皇,第一次閃過樂子期的眸,好在轉瞬即逝,並未被人察覺:“關於我師兄的事,是我疏忽,我早該稟報。師兄素來謹慎,拜師時故意隱瞞了姓氏,又是性子古怪至極,學不到一半便放棄的,更沒有鑽研過瞳術和釋心術,師父因此從未看重他,甚至至今都不知他是皇甫家的人,哪能立他為新的對手。”
顧回藍看看他,張張口,似乎還想問什麼,臨到嘴邊卻改了主意:“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找到嫻靜門?找各地的戲臺和戲班嗎?”
步雲鷹咂舌道:“那恐怕要查到頭髮都白了。”
樂子期諱莫如深的笑了笑:“那便賭一賭運氣吧。”
江南暮春,翠波籠煙,如詩如畫,似夢似幻。連風都醺然欲醉的閒散,拖慢了步子。偏偏就有那麼一個俊朗青年,趕著馬車,不解風情的行色匆匆,直錯過了春意連綿,水鄉嬌柔,大好的光景,以及秀麗的江南女子,羞答答的偷瞧。
他眼中,怎麼盡看著前方喲?那將將隱在夜色中的金陵城,到底有什麼好看?
終於趕在城門關閉前,邁入金陵,安頓好了客棧,亟初禾這才去掀馬車的簾子。把顧回藍和步雲鷹先讓出來,便對上了樂子期難得一見怨懟的神色:“敢點我的穴!亟初禾你有本事再過分些?”
趕車的人嘿嘿壞笑道:“當然可以,你若不怕,我便抱你進門。”
樂子期驚的睜大眼,炸毛的貓似的:“我不過疼惜你劇毒剛解,要搶著趕車而已,你至於這樣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嗎?”
亟初禾哼道:“我偏就是個愛斤斤計較的主兒,你身上不是也有傷?”
樂子期氣極:“能比嗎?你鬼門關轉了一大圈,我不過破了點皮。。。。。。。”他還沒說完,亟初禾那邊已經喝退過來牽馬的客棧打雜,手腳利索的爬上車,落下簾子,雙手撐到樂子期兩耳邊,身子罩住他的,居高臨下的質問:“什麼破了皮,只差寸許就傷及心脈,你唬不過我。況且,你還用了瞳術!”
瞳術最耗費心力,每每看樂子期用起,亟初禾總要擔心個半天。
☆、第五章 兩廂願
【第五章兩廂願】
樂子期說不通,索性把眼一閉;不看;不理。這樣像兩個孩童吵架般幼稚的對話,他不覺得有什麼必要。即便分出高低;又怎樣呢;還不是誰都以為自己對,誰也不服誰。
身為男子;總有傲骨,他當然願意贏。可是他一點都不願跟亟初禾臉紅脖子粗的爭;對錯有那麼重要嗎?在樂子期看來,只要兩個人一起開心,便是最大的成功。所以他想要去分擔亟初禾的疲憊;就像亟初禾總是疼惜他的種種付出一樣。
兩個人的目的出奇的一致;卻在施行的方法上產生了分歧。他們在這方面都是青澀懵懂的,完全不知道搶著承受對方的累,實際是抹煞了給對方最起碼的尊重。尤其是,他們兩個都是男子,尊嚴如山,責任是海,擔當就是天性,保護就是權力。不容別人染指。他們爭先恐後的去替對方承受苦痛,挑起重擔,卻忽略了,那人的感受。
可是有人說,世間最有力的武器,便是愛。
任何時候,只要這個武器出現,就沒有任何人還能攥緊拳頭,握住刀劍的抵擋,或者拒絕。
樂子期只覺得有一件物什很神奇,比四月的風還暖還柔還輕,簡單清淺的一個碰觸便將他心頭無名火,轉變成一股暖流,淌過他四肢百骸,直流進心窩裡去,彷彿天底下最美好的夢,滿足的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淪、沉溺、沉醉。
那人的耳語呢喃,也格外的好聽,沁人心脾:“我聽說人來世一遭,就是為了尋自己丟掉的魂,將那天下萬物滄海桑田容納於胸,不過是為了在其中揪出那個頑皮的人來,然後,牢牢的拴住,”一隻手抓住了樂子期的,握的很牢,“再不讓他任性逃家,子期啊,”他低低的喚,聲音像埋在樹下許多年的陳釀,醇而香,濃而烈,“你在崑崙崖底應我的話,我可是一個字一個字全刻在心裡了,除非我死。。。。。。。不,就算我死,你一樣是賴不了帳的。”
樂子期心窩裡的暖流不知幾時燒到了耳根子,伶牙俐齒成了擺設,擠個字出來都費力:“你,你先放開。”
亟初禾才不肯:“給我個理由。”
樂子期眼睛使勁往下看,好像俊美無雙的亟初禾還不如黑乎乎的車簾子:“我,我全告訴你便是。師兄,師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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