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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大灰狼和純情小綿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動了真心的蕭宿峰會有多慘。
燕陶注視著自家師兄陰測測掀了掀嘴皮,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燕陶。”明斕笑眯眯抓著他的雙手,“你知道怎麼才能拴住一個人的心嗎?”
燕陶搖搖頭,師兄笑得好可怕好像狐狸。
“對付蕭家的那幾個,無論怎麼改變自己都是不夠的。因為他們從小錦衣玉食,尋常美人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明斕溫柔地捏捏燕陶的手指,“你永遠做不到讓他滿意,所以你只能想辦法去改變他。”
隨手沏了杯茶遞到對方嘴邊,燕陶受寵若驚一口喝乾。“好喝麼?”
“只要是師兄倒得都好喝!”終於到了表忠心的時候了,燕陶精神抖擻。
明斕輕笑,“對,就是要讓他覺得只有你給他的才是最好的,普天之下如果沒了你即使是再好的東西也失去了平時的味道。”
燕陶吃驚地張嘴,滿嘴油光氾濫。明斕耐心十足地用衣袖替他擦拭,“聽懂了嗎,小師弟。”
“師,師兄……我不會。”難道說所有人都以為是蕭宿巒禁錮了明斕,其實是明斕把蕭少爺給慢慢圈養起來了嗎?好恐怖。
明斕偏著頭微笑,眼裡隱約有一絲水光,像是極其高興的樣子。“也對,這些你用不著。你只要乖乖吃好喝好就行了。”因為蕭宿峰已經把真心交出來了,而另外一個人可就說不準了。
明斕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勉強在腦海裡描繪了一下以後蕭宿峰跟在燕陶屁股後面頭頭轉的樣子,忍不住漫上一個很清淺的笑容。“吃飽了沒有,出去轉轉。”他已經一天沒看見蕭宿巒了,怎麼覺得今天有點反常呢。那傢伙跑哪去了?
拉開房門,朱小瑞抱著一罈酒站在門前一臉便秘的糾結。
“你在這幹什麼?”明斕嚇了一跳,朱小瑞差點沒扭成一團麻花,假惺惺朝他燦爛一笑。明斕覺得從頭到腳都很彆扭。“小鬼,你站在這幹什麼。”
朱小瑞深吸一口氣,虔誠地獻上貢品,“明大俠!”
燕陶默默地放下正在啃的雞腿,捂住嘴。好想吐。
明斕瞟了眼酒,擼了把手上剛豎起的汗毛,“小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朱小瑞像被人踩了尾巴般抖了一下,笑得花兒一般燦爛,“烤雞好吃麼?”
燕陶“唔”了一聲,咂吧咂吧嘴回味剛下肚的雞肉。
朱小瑞貢上酒,討好地跟在明斕身後往外走,“明大俠,您去哪兒呢?”
“你家少爺在哪?”
朱小瑞抖得更明顯了,“少,少爺?”擦擦額頭上的汗,“他在後院和端木公子……比劍。”
比劍?明斕狐疑地看他一眼,看樣子今天蕭宿巒心情很好啊,居然有空和端木斐比劍。
“明大俠。”朱小瑞急匆匆跟在他身後小跑,邊跑邊急促地用尖細的嗓音說,“昔日韓信在城下釣魚,有一老母天天給他飯吃。後來韓信被封為齊王,贈她黃金千兩。你說一飯之恩是否終身難忘?”
明斕皺了皺眉,“小鬼,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朱小瑞殷勤地抱好大腿。
燕陶終於啃完雞,啜著手指眼睛滴溜溜在兩人身上轉。
“燕陶公子是不是餓了?”朱小瑞見風使舵,把注意力放在小師弟身上,“我這就去拿點糕點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明斕緩緩鬆開眉頭,臉上的笑容褪了個一乾二淨。
似是想到了一種可能,快步向著蕭宿巒的住處走去,他心情急切,以至於腳上竟不知不覺帶上了輕功,燕陶跟在後面瞬間就被甩開了。燕小六眨眨眼,再遲鈍也知道蕭少爺那邊大概出了點什麼問題,心急火燎地邁腿跟在明斕身後追趕。
此時已近傍晚,夕陽在蕭宿巒的住處鍍上了一層飄渺的金色。兵器交接的金屬敲擊之聲混合著夜風中樹葉的窸窣聲,組成了一種奇異的聲響。樹影婆娑,蕭宿巒兵刃所到之處清影萬千,劃破那道夕照金紅色的面紗,劍尖上綻放出繁花萬千。
一琴門劍法繁複,以華麗飄逸著稱。沉山派掌法化整為零,以明斕所練的拂花掌為例,也不過區區三十六招。而蕭宿巒練的劍招是他的十倍不止。一琴門劍法最為獨特的便是每一招都是一句詩句,很符合一琴門素來的風格。明斕在這方面本就不太見長,以前每次看蕭宿巒練劍都很頭疼,那一招一招七個字五個字煩不煩啊。而且一琴門的人總喜歡自創劍招,出門便吹“在下獨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