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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個身,閉上眼睛繼續睡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總覺得像是個什麼暗示,太陽穴突突地直跳。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覺得自己太扯了,為什麼突然會有一種失寵的感覺,一拉被子矇頭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就被陳賢拎走探望端木宸。端木宸作為端木家的家主,這些年身體每況愈下,家中大小事務都交給端木斐來處理,眼下也不過是頂個家主的虛名,做主的人其實全是他兒子。
端木宸身體向來不好,前一陣又生一場大病,是以探訪的地方只能挪到了端木老爺的病榻前。明斕昨日已經見過端木宸一面,當時只覺得他氣色不佳,今日細細一看竟覺得有油盡燈枯的意思,不禁心中嘆了口氣。眾所周知,端木宸從前受過一次重傷,當時幸有高人相救,不過身體從此以後一蹶不振,總是病歪歪的。聯想到當年的端木斐,不由感慨這一家怎麼都是病秧子,難怪這些年一直被白家打壓沒有出頭的時候。
陳賢和端木宸有一搭沒一搭聊著武林舊事,他這個小輩只有端坐一旁聽的份。聽著聽著就開始走神,今天蕭少爺跑哪去了。默默看了會兒天,不會還沒起吧?不對,好像早上遇見朱小瑞時他說他家少爺找端木斐去了。扭頭看了看陳賢,覺得對方安排得還挺周到,老子兒子一人安排一個作陪,一點都不厚此薄彼。不過今天朱小瑞對他的態度很奇怪,就跟貓見了老虎似的,沒說上幾句話就溜了,奇怪的小破孩。邊上的陳賢和端木宸已經聊到了即將舉行的武林大會,明斕跟在邊上不時微笑點頭極為贊同兩人觀點的樣子,實際上心裡在想自家小師弟。好幾天沒帶燕陶出去玩了,要不下午帶小傢伙出去逛逛吃點好吃的?燕陶年紀還小,多出去玩玩也是應該的,別憋壞了。
一直到吃完午飯,他還是沒看見蕭宿巒,暗暗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現在不應該是少爺的逗貓時間?跑哪兒去了。不過燕陶倒是樂顛顛跑了過來,明斕一招手,立刻飛撲進他懷裡抱著腰蹭啊蹭。
“師兄!”
明斕抬手摸了摸燕陶毛茸茸的腦袋,“這兩天是不是憋悶了?帶你出去逛逛。”
燕陶討好地對他笑笑,水潤的杏眼裡透著一股緊張。明斕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就知道小東西又有事瞞著自己,溫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服,領著他出門。“走吧。想去哪玩兒?”
明知小鬼有心事,卻不想揭穿,他就是想看燕陶想忽悠他又不敢那種忐忑不安的樣子。糟糕,好像被蕭宿巒給帶壞了。
燕陶七拐八扭把他領到一棟高聳的酒樓門前,雕樑斗拱青磚紅瓦,門庭若市進出之人非富即貴,明斕抬眼瞥了一下,心念頓轉就知道小鬼在打什麼主意。看來良州的那頭狼又跟著來了。怎麼,這回想從他身上下手?看來是時候做條狼皮圍脖了。在心裡把那頭色狼揍了個面目全非,表面上還是溫文爾雅體貼師弟的好師兄模樣。好笑地捏捏小鬼的臉頰,“燕陶餓了?那我們便進去坐坐。只是你別點太貴的,師兄身上沒帶什麼錢。”
燕陶點點頭,惴惴不安,抬頭對明斕勉強一笑又低下頭去。師兄對他那麼好,幫著那人把師兄騙來是不是有點對不住他。不過那個人對自己一直很好,不像是壞人的樣子,師兄應該不會有事吧。
明斕不動聲色打量他,憋笑憋得腸子疼,小師弟好好玩,以後要多逗逗。
燕陶臉色變了又變,糾結萬分,帶著師兄去赴鴻門宴。
臨窗倚著一名年輕男子,桃花眼薄情唇,手上一柄摺扇晃啊晃,滿城的桃花都比不上他一眼含情脈脈。
“那個……師兄。”燕陶支吾著想解釋。
卻見那名男子桃花眼吃驚地微微睜大,啪一聲開啟扇子遮住上揚的嘴角。
明斕冷哼一聲,拉開凳子毫不客氣地坐下。
“這個……師兄。”燕陶手忙腳亂解釋。
青年微微一笑,扇子在燕陶唇上輕輕點了一下。恭恭敬敬給明斕倒了杯茶,深情款款地說,“嫂子好。”
明斕嗆了一口,端著茶杯不上不下。“臭小子。”
燕陶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呆愣愣看看師兄,又看看青年,一副被搞糊塗了的樣子。
男人勾唇一笑,桃花眼眨啊眨伸手就想把小綿羊往懷裡帶,可惜明斕比他更快,把小師弟撈到自己邊上,慈祥地摸著他的頭,“來,燕陶,見過蕭宿巒的弟弟,蕭宿峰。”
然後燕陶就一直處於呆滯狀態。
蕭宿峰無奈地揉著額角,“嫂子。”不要因為你自己感情不暢就來折騰我和小綿羊好不好。
“恩?你叫誰?”明斕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