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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漢子,穿著普通士民的粗布麻衫,馬車兩旁十來人駕馬押車,也是一樣粗布麻衫,皆腰間佩刀,見有人攔車,一人上前喝道:“何人擋道!”
鮮侑看了看馬車內,車簾擋著看不清楚,鮮侑開口道:
“敢問車中是何人?”
那人反問道:“你是何人?”
鮮侑道:“我奉了劉子善命來接劉公兩位公子到西山,不想有人擅自先請了公子去,冒昧請車上貴人,可否下車讓我瞧瞧。
他說到一半,車中一聲急促嗚咽,恍惚有一雙白色衣袖在車簾縫隙中一晃,很快又不見,鮮侑再次定眼看車中,那騎馬大漢怒道:“放肆,劉子善竟敢攔靖國公的車駕嗎!”
鮮侑道:“不敢,這卻不相干,如果是靖國公的人,改日我定往燁陽當面請罪就是。”
他聲音不大,話中卻是一步不讓的堅決,說完只聽得身後一陣刀劍出鞘之聲,鮮侑也拔了劍出,卻態度陡然一轉,厲聲道:
“你等何人膽大至此,竟敢假冒靖國公之名,劉叔原一家滿門盡死,靖國公國之巨卿,怎會為此,難道不怕天下人側目?你還敢在此胡言,陷靖國公於不義!”
那人臉色一變,緩緩道:“好一張利嘴。”
話音剛落,只聽車中一少年聲音嘶聲叫道:
“阿爹!阿爹救我!阿爹在哪?阿爹!阿爹!”
“是公子!”鮮侑命道:“玉炎!”
玉炎已經持了刀領軍士衝上去同那幾人砍殺起來。
他們人多,鮮侑並不著急,只同雲州在一旁觀望,不料那馬驚慌間撒腿躥起來,拉著馬車在道上又賓士起來,鮮侑道了聲不好,正要策馬衝上去,只見玉炎已經一刀斬斷了馬套繩,馬狂奔而去,馬車撞著道旁一處大石,哐哐噹噹一陣響,正要翻倒,鮮侑忙去救人,正當此見馬車上滾下兩團白影,裹作一處栽倒車下。
一少年從地上爬起,望著持刀砍殺的眾人跺腳嘶聲大叫:
“阿爹!阿爹!”
他跺腳直喊,也不顧眼前刀劍,聲音已是哭腔,另一少年也從地上爬起,一把拽過他在懷中護住,躲開一個胸口中刀倒過來的壯漢,那小少年猶自哭著,衝那絆腳的死人踹了一腳,四下張望,已經滿眼是淚叫道:“阿爹,阿兄。”
這小少年正是劉晗,另一個正是他嘴裡叫的阿兄劉珏,兩人俱是單衣散發一臉灰土,劉珏拽了哭喊的劉晗往無人處奔逃,劉晗只不肯走,劉珏氣急了對他臉上一巴掌,直打的劉晗整個愣住,然後被他拖拽著奔逃,結果剛只邁步,便被一人攆上來,劉珏將劉晗一手推開,劉晗趔趄倒地,抬頭已見劉珏已被扼住脖子擒在手上,劉晗悽聲叫道:“阿兄!”
雲州搭了箭射出。
一支箭直中那人額頭,劉晗大叫一聲,那人轟的倒下,劉珏一張白臉上濺得滿是血,戰戰兢兢朝那箭射來的方向看去,見一身著黑衣眉目俊朗的少年正收了弓策馬過來。
鮮侑也策了馬過去,劉珏原地不動,在兩人間來去打量了幾眼,最後對上鮮侑顫聲問道: “你們是誰?”
他二人俱下了馬,鮮侑施禮道:“可是劉珏公子?鮮侑是來接兩位公子去西山。”
劉珏道:“你是鮮侑?我認得鮮侑,他是阿爹的學生,我幼年時見過他。”
他盯著鮮侑,一字一句說的情致款款,鮮侑不禁引的動容,喚他小名道:
“疲�q。”
劉珏眼睛一紅,道:“我知道你是鮮侑。”
他身體極為單薄,幼時便有不足之症,臉色是不自然的凝白,此時只穿著一件雪白單衣,纖弱細瘦的骨架,很有些弱不勝衣之態,鮮侑解了身上披風過去給他繫上,一邊劉晗看著他,鮮侑替劉珏繫了披風又轉向劉晗道:“二公子,劉公現在在靖州,沒有來衡陽。”
劉晗猶自痴怔,劉珏拉過劉晗道:“覃奴,他是阿爹派來接我們的。”
劉珏劉晗二人都不會騎馬,鮮侑分別扶了他二人上馬,劉珏上了鮮侑的馬,劉晗上了雲州的馬,玉炎領了軍士過來請道:“將軍,那些人如何處置?”
鮮侑略一沉吟道:“都殺了吧。”
回到劉叔原府前,除了之前留下的兩名軍士,門前還立著一人,寬袍廣袖,披襟散發,神色木然,劉晗下馬臨門大哭道:“阿伯。”
這人正是劉叔原,受友人相邀去小酌,卻不料一日之間橫遭此變故,劉珏劉晗上前抱他痛哭,劉叔原撫二人脊背,看向鮮侑道:“疲�q跟覃奴,這是要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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