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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侑頷首,又道:“雖然說來無用,不過還是請先生節哀。”
劉叔原道:“我一生不與人爭,卻遭此報,看來是天命,非人力所能挽轉,不必再說了。”
鮮侑無言,劉叔原讓開劉珏劉晗,上前幾步施禮又道:
“請替我向劉子善帶話,當待春中,草木蔓發,春山可望,露溼請皋,麥隴朝雊,陽春景日,風暖氣清,故山殊可過,當灑掃庭除煮酒花下待故人來。”
鮮侑仍頷首不言,劉叔原對劉珏劉晗道:“疲�q有病在身,不宜憂思勞損,該留在衡陽才好的,我恐怕疲�q去了西山,便不能再安寧長久,我心中很是難過。”
劉珏道:“疲�q想念父親,很想去見父親。”
鮮侑聽這話心中悲甚,劉叔原看他說完,也不再勸,回身往宅內,忽然對著門庭縱聲哭泣,長慟數聲後拔了一旁軍士腰間長刀,橫向頸間。
鮮侑驚道:“先生不可!”
劉珏劉晗二人齊聲呼喊“阿伯”,劉叔原只看向鮮侑,臉上一笑,又叮囑道:
“切記,切記。”
一聲清脆的刀石相觸聲,人隨長刀落下,鮮血塗地,劉珏劉晗齊聲哭泣道:
“阿伯!”
鮮侑命了送了信往西山,暫留衡陽陪劉珏劉晗二人位劉叔原一家治喪。
劉珏劉晗二人皆身著素衣,跪於靈堂,劉晗流淚不止,劉珏身體虛弱,安靜跪著一言不發,燈下身影瑟瑟發抖,他在門外看了半晌,到底沒進去,命軍士在門口守著,吩咐若兩位公子有事隨時稟報,又攜了雲州出去。
夜風吹來發涼,他凝視夜下一片梧葉搖搖落下不語,雲州捏了他手握住,鮮侑覺得手上有些暖意,突然道:“快到秋天,咱們到回中原已經這麼久,轉眼就是一年。”
雲州不答,兩人凝立,半晌聽背後有腳步聲,鮮侑轉身見是劉珏,他臉色很是憔悴,鮮侑不由得道:“我命人送大公子早些去休息。”
劉珏道:“你還是喚我疲�q,阿伯從小便這麼喚我,以前阿爹也這麼喚我,喚我疲�q。”
鮮侑輕輕一笑:“疲�q。”
又道:“你的確年紀還不大。”
劉珏道:“我好些年沒有見到阿爹。”
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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