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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發紅,一雙誠摯的眼睛不滿的望著自己,鮮侑頓時發笑,摟了他肩膀軟了身體下去,笑道:
“我要死了,真是要命。”
雲州不再掙脫,只望著他定眼道:“你有那種病。”
鮮侑抬起頭,這才細細打量他,少年面色不改,也回視過去,鮮侑問:“什麼病?”
雲州道:“我知道,我在北邊的時候,見過你這樣的人,你喜歡看男人,眼睛都挪不開,而且你還抱我。”
鮮侑道:“觀察的真細緻,我自己都不知道。”
鮮侑看了他半晌,最後只得輕輕一笑,伏在他胸口摟了他道:
“那又怎麼樣?我自來就有毛病,也不稀奇,我不羞。”
雲州叫他名字道:“鮮侑。”
鮮侑面上不顯,心中卻頗覺羞惱,含了笑佯怒,半真半假的踹了他一腳,道:
“沒眼色的東西,給臉不要臉,掃興至極,我的榻是你能上的?快滾下去。”
雲州不想他突然發難,給他幾下踹下了榻,狼狽不已,立在榻前訕訕還要說話,鮮侑只道:“快滾,睡你的覺去。”
第 9 章
到得劉叔原府前,鮮侑住了馬,命玉炎道:“去知會門人通報。”
玉炎領了命,帶了兩名士兵前去,鮮侑凝目四望,只覺得風景咋然有些異樣,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同,雲州道:“衡陽比連州美的多,很綠。”
鮮侑點頭道:“的確是個歸老的好去處。”
他轉過頭道:“你可知道這阿蘊山乃是處地靈人傑的所在,我朝風流盡源於江左,江左英秀盡出于衡陽,在衡陽正在阿蘊山,天下名士多棲於此,咱們見的這位劉叔原也能算是衡陽的名門,其父乃是昔年天下知名的劉子苑,昔年平帝曾召拜尚書,並以師事之,不想這位往燁陽數月竟又辭官,從此再不肯出仕,前劉太后也曾幾次召他,他也未受。”
雲州道:“他為什麼辭官?”
鮮侑道:“是舊事了,劉子苑入朝不久,平帝暴病崩,他便辭了官歸隱。”
平帝薨逝後,當時不滿十歲的雲曖即位,才有的宦官趙文,石方,蔣捷,韓服亂政,此後才又有的嚴平招段隨入京,劉靜勤王之事。
他正向雲州講著舊事,那邊玉炎急急奔來打斷道:“將軍!”
鮮侑見他神色不對,道:“如何?無人?”
玉炎道:“將軍請往劉先生府上。”
鮮侑一聽這話連忙下了馬,雲州也跟著他下了馬,一行人急忙往劉府去,還未進門便覺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玉炎推了門,觸目便是庭前一片汙血,院內數具橫屍,看樣子乃是家中家僕,人剛死不久,滿院子血氣新鮮又濃烈,鮮侑給這一陣血氣燻得幾欲作嘔,連忙往廳內去檢視,廳前血中交疊泊著兩個三四歲幼童,一少婦,一老婦。
鮮侑就此止步,不再往裡看,玉炎道:
“屬下已經檢查過,共有十七具死屍,府中沒有一個活口。”
鮮侑不言,強自屏了氣,退出去,臉色已經煞白,咬了牙問玉炎道:
“可有找到兩位公子?”
玉炎道:“不曾。”
又道:“似乎也沒有劉叔原。”
鮮侑道:“劉叔原乃衡陽名士,滿門遭難,如此放肆,那行兇之人也不怕天下人口舌!”
他臉上泛起一層極慘淡的冷色,玉炎心下也一嘆,接道:“死無對證,誰又知道。”
鮮侑聽這話頓時怒道:“是人心自有公論!這十七條人命難道會是白死的?他把天下人當傻子不成!縱使不能說出口,難道別人心裡就不知道了?現下國命已危,人心浮動,劉靜既身在其位,不想如何挽狂瀾扶傾危解倒懸,反而行此險行,做這等小人之事,我大慶果真福祚已盡嗎?”
他面色煞白厲聲質問,嚇得玉炎只不敢言,雲州勸道:
“你別生氣,玉炎他也是隨口一說。”
鮮侑也不理他,一番說完直接甩了鞭邁步疾走往外去。
人是剛死不久,想必還未走遠,鮮侑命了兩名士兵留下收斂,便快步往外去,翻身上馬,玉炎雲州諸人也隨同翻身上馬,府前有車轍猶新,幾人駕馬飛奔,順著車轍一路往北追去。
一口氣未停一直追到三十里外林蔭道上,見到幾人押著一輛馬車在前疾馳。
鮮侑打了馬躍上前,擋在路中堵住道路。
對面“籲”的一聲勒了馬,車駕停下,一時兩邊眾人都勒了馬,駕車的是個黑臉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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