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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將洞房兩個字拉的長長的,好像在提醒歐陽子恆,別忘了,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不要辜負了佳人。
“她已經睡了。”聽出染塵的弦外之音,歐陽子恆淡淡的回答;“可是,這裡卻還有人睡不著,”側過頭,正對著染塵的眸子,“我記得,紅衣進門的那一晚,你也在這裡吹了一宿的笛子……”
染塵的心嗖的震了一下,原來他知道……他知道那晚他也在這裡奏笛。如水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盯著眼前的人,好像在搜尋什麼,卻還是一無所獲,因為歐陽子恆,已經很是時候的低下了頭。
“今晚在攬月亭,你的那些話都是真的?”歐陽子恆好像非要將染塵深埋在心裡的一切挖出來一樣,毫不留情的問。
“真的?”染塵愣了愣,隨即笑道:“當然不是真的……我只是……想安慰人。”
“安慰葉紅衣,還是安慰你自己?”依然毫不留情。
咬唇,側過頭,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安慰葉紅衣,她那個女人因為你娶妻,一個人在那裡哭哭啼啼,好讓人心煩,所以,我就替你安慰安慰她……”隨即轉過頭,用招牌的笑臉對著歐陽子恆,“公子,你說,我做的對不對?”
“對;對;”歐陽子恆笑了,很恬淡的,“你做的很好,而且很成功,因為我剛剛才用過她送來的蓮子湯。很甜,讓我記住了她的真心。”
染塵也跟著笑,可內心卻在嚎啕大哭。他可以那麼光明正大的給你送蓮子湯,而我……
歐陽子恆伸出手,將染塵摟在懷中,良久,才開口:“可是她做的蓮子湯,始終沒有兩年前,她進門時的那一碗好吃!”
他知道!
他又知道!
染塵的身子僵在了他的懷中,是啊……這是他的府第,這裡的人都是他的家僕,食人俸祿,忠人之事而已。就連自己,也是他的,自己卻總是想著,或許能瞞住他,或許他什麼都不會知道……
噙著眼淚笑出了聲音,染塵很淡很淡的說:“公子,塵兒只是做自己該做的而已,公子給了塵兒幸福,塵兒理應報答才是。”很淡的話語,卻讓那原本溫柔摟著他的手僵硬了。
“報答……報恩……”歐陽子恆笑著,緊緊的握住染塵的胳膊,染塵吃痛的咬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葉紅衣為了報恩,以身相許了,怎麼?你也要學他?”
染塵的眸子蒙起了霧氣,唇邊似有點點猩紅,一字一句的說出口:“如果你想我這樣,我也可以……”
“夠了!不要說了!”歐陽子恆站起來,英氣的臉上越顯陰霾,“你居然有這種想法,你還是人嗎?”可是這話聽著,卻好像在罵他自己一樣。
“把你救回來,只是看你可憐,又覺得自己身邊沒有可信的人,你當初敢捨身救我,將來必定有所成就,能為我所用,為我效力而已!”歐陽子恆說著,眸子卻越來越紅,興許是這入夜的風特別的大吧。“而如今,你看看你都成什麼樣了?功夫,三腳貓,卻整日吹笛撫琴,文章,治國兵法一律不通,只知道那詩詞歌賦……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投錯胎了,你這輩子,怎麼就是一個男人!”其實歐陽子恆自己也知道,他想說的明明就是:你要是一個女人該多好!可是偏偏說不口。
染塵一句話都沒有說,被風吹的蒼白的臉上泛著淡淡的青色,原本紅潤的唇色此時已是青紫。明明已經僵硬的臉頰,卻還不受控制的抽動著,原來他是這樣看我的,原來他是這樣看自己的……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內心的這句話,不可言喻的痛從心口蔓延開來。怎麼辦,怎麼辦?
機械的擦去眼角將要冰凍的淚珠,字字清晰的說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三個月後的梨花盛宴,我會像你證明這一點!……靖南王,臣可以告退了嗎?”說著,染塵起身一躍,遠遠的落地。歐陽子恆愣愣的看著屋頂上留下的那被風吹亂了毛髮的貂皮大衣。
第6章
從綺香樓回來,梁有財雖酒意正濃,卻還是迫不及待的到走進房間,今日江南鹽商送來的東海珍珠已經放在房中,這些都是上好的珍品,打算在榮貴妃生日的時候作為賀禮送進宮,雖然太子人選未定,但是按照現在形勢來看,歐陽子恆雖然被封為靖南王,但是其母妃早逝,且朝中並無後臺,雖說娶了將軍之女,但是虞萬重只是戰將,威猛有餘,心計不足,反觀榮貴妃之子瑞王,後宮母妃尚且衝冠後宮,前朝又是丞相的乘龍快婿,太子一位,早晚會是瑞王的囊中之物。
推開房門,讓下人點上燭火,開啟匣子,仔細的點著裡面的珍珠,應該是二十個沒有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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