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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來無恙。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很早就更新了喲~~~~~~~~~
咳咳~~~~大家猜猜咱們的溫暖大人和寒寒寶貝能不能見著~~~~(咳咳,容許我噁心一把~~~~)
過兩天就回歸了~~~~~~~~
33
33、第 33 章 。。。
城內又傳來幾聲炮竹的聲響,零星的喜氣。
此情此景,幾人歡喜幾人憂。
城南外,蒼月下,枯樹前。
簫聲漸漸變淡,彷彿是捉不住的霧氣一般,卻一聲一聲地傳入人的耳膜,滲入人的心田。
裹著厚厚的白袍,易雪寒站在一棵樹前沉默。
可沉默了很久,等待簫聲完全消散之後,他終是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有些酸澀。
腦海裡一瞬間又湧現出那人的樣子,好像也是不久前,那人坐在後園裡喝著酒,桃花兒開得正好,他與白櫻開著玩笑,白櫻惱了,拔劍相向,而那人卻也不惱,任由著白櫻拉著白蘭離開。
那個時候,自己剛巧進了後園,看到那一幕,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失落,只是有些不甘。
現在想想,才覺得太過平凡的美好,總是容易讓人忽略,可是在某個失落的時候想起來時,惋惜之情竟比嘆息千萬般的美景還多。
如果那個時候,時間能夠靜止,該有多好。
風冷得有些刺骨,齊叔縮了縮身子在一旁等著。
這時,易雪寒才慢慢向前方的宰相祠堂走去。
步伐很輕,彷彿是踩進了深深的泥淖,沒有半點聲音,可他的身形看起來又漂移不定,如同是枯枝上掛著的葉子,搖搖欲墜。
剛剛在馬車上咳嗽了很久,原本就白皙的臉龐在月色下又蒼白了幾分,沒有半絲血色。
其實原本易雪寒只是打算將那人送的東西物歸原主,可沒想到,這竟會在這種尷尬的情形下,在這種地方相見。
殺父仇人來祭奠自己的父親……自己對殺父仇人的情不自禁……
知道是不應該再見面的,也明白再沒有可以繼續再牽掛那人的理由,更清楚就算相見,兩個人之間身份地位的懸殊,以及……對立的處境。
讀過聖賢書,心明萬般禮,百行孝為先的道理更是時時刻刻銘記於心。
然而,不曾想過,當自己知道一切的似是而非的真相時,心裡對於溫孤於燕,竟然還是沒有半分恨意。
愧疚,也因為對已逝之人的愧疚,所以這幾天便學會了自欺欺人。
不停地勸說自己,要聽從母親的叮囑,不要報仇。
不停地勸說自己,要明事理,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
不停地勸說自己,那人是儲君,就算想要報仇,自己也必定是鬥不過的。
不停地勸說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為江山社稷著想。
不停地勸說自己,這不是在逃避,也不是在偏袒那人。
找了無數種藉口,好不容易麻木了思想,卻又看到那人送的玉。
雖然已經碎了,可是還在。
以前貼在心口,只覺得很溫暖。
可是現在,只要看到,就會覺得難過。
心,揪著疼,卻又無法用言語表達。
提醒自己,再怎麼捨不得,也必須要放下。
枯林深處,祠堂外草木凋零,白雪皚皚。
一襲紅衣,半靠在祠堂的門欄上,手中握著的玉簫已經涼了半截。
月光在祠堂中變得漆黑,遠遠地望去,完全看不清那人臉上的表情,甚至連大致的輪廓都看不清,只能依稀從記憶中拉出那人的樣子,然後一一沓上。
半閉著眼睛,一雙眸子似醒非醒,溫孤於燕也不扭頭,只是任由著那陌生的白影靠近。
幻覺。
這些天,沒有一天不是在夢醒時分夢到那人笑著朝自己走來。
只是這樣的幻覺,因為多到麻木,所以已經不想在追尋。
不如順其自然,或許,那人會在奈何橋上等著自己。
“草民見過太子殿下。”深深鞠了一躬,嘴角含笑,易雪寒站在祠堂前努力不讓自己顯得委屈。
男子漢大丈夫,當頭頂天,腳踏地。這種話,宰相大人常常掛在嘴邊。
空曠的樹林裡,幾隻寒鴉突然飛起,在銀月下劃出細細的黑線。
沒有人看到溫孤於燕的表情,除了他自己。
抬頭看向那白色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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